看着龙云天看着手里的信件,赵欣怡心中极为讽刺!
合着这龙云天还没来得及看那所谓的勾结敌军的信件和信封,龙云天就这般急巴巴地给父亲下旨定罪,更是下旨将整个定北候府抄家流放!
看来他想除掉父亲和整个定北候府不是一天两天了,所以他根本不会理会父亲通奸叛国是否真实,也根本不会理会这里是否有证据能证明父亲真的通奸叛国,至于平日里萧海峰设计陷害父亲的那些伎俩也都是他龙云天默许的,他根本就是想将父亲去之为快。
若不是她提前收买民心,铺好民意,龙云天根本不会将她召见宫里,也根本不会重新策查此事。
真是奸恶之心昭然若揭!
坐在龙椅之上的龙云天手里紧紧地捏着那一堆信件,一封接着一封看着,看到信最后的内容时,那双眼眸泛着暗茫,整个人更是怒意十足。
“真是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还说没有判国之心。”龙云天冷冷地呵斥道,而后又抬起头朝赵欣怡望去:“这些信的内容你好好看看,看看你父亲是怎么卖国求荣的。”
他朝福临使了一个眼色,福临会意之后将那几封信件递到了赵欣怡的面前,赵欣怡看着这些信封眸色一黯,便接过这些信纸念了起来。
她一边念着一边眸色之间泛着冷冷的寒意。
当她念到当中有一封信的内容时,她的手指将信纸紧紧地捏紧,指甲更是泛白。
“定北候君,我国已经收到你最大的诚意,作为最友好,最真挚的朋友,为了表达我国最真挚的感谢,我国陛下让我转达给你,若你在南疆之战中好好地配合于我们,将十万燕军埋葬于巫山之下,帮我们赢了这场战役,我陛下将会许诺于你镇南王之位,更是手握三军之营,你意下如何?若你也同意这万全之策,我军与陛下将会不胜感激!”
赵欣怡念到这里时,双眸之间的暗茫飞闪,锋锐无比。
她再在信纸的右下方看到,宣昭十八年四月初一,韩国白鲁。
而上面白鲁的私章红印,却是鲜明无比,清晰有致。
赵欣怡那双瑞凤眼扫过白鲁两个字的时候,眼眸中泛溢着无限的杀意和寒意。
而她又将信纸换了一张,里面的内容无非就是父亲答应了他们的要求,只要他们能够兑现他们的承诺等等。
而上面的日期也差不多是两天之后,而上面的印章也明显是父亲的印章,鲜明无比。
赵欣怡扫过父亲的印章之后,嘴角不禁泛起了阵阵冷笑。
更是看着上面的字迹,泛过无尽的嘲讽。
原来,这班人就是这般陷害父亲的,勾结敌党,私通敌国,伪造字迹,窃取私章,诬陷罪名,伪造证据,还真是清一色的好手段。
赵欣怡站在殿中心,手里捏着那一封封信纸,嘴角泛起一阵阵的冷笑。
而一旁的萧海峰与袁宗唤对视一眼,而后又暗中小人般的奸笑。
此时,大殿内传来龙云天的声音!
“赵欣怡,这些信的内容你看了吧?既然如此,朕可是说的实话,你还有什么话可说的。”他坐在龙椅之上挺直着腰杆,一双眼眸犀利地盯着赵欣怡。
赵欣怡不紧不慢地抬起头望着龙云天,将手里的信纸抬起道:“皇上,你相信里面的内容都是真的?哪怕一个字都没有错?”
龙云天身子一顿,转过头朝萧海峰和袁宗唤望了一眼,便冷声道:“自然,朕自然是相信朕看到的,难道这些信封还有假?这上面的印章可是你父亲的私章啊?”
“呵呵~”
赵欣怡冷笑一声,接话道:“自然,这上面的私章的确是我父亲的,但。”只听她话峰一转,转过身子指着袁宗唤道:“但这上面的字迹可是袁副将伪造的。”
这话一落,大殿内哗然一片!
养心殿内的百官纷纷朝赵欣怡和袁宗唤看去,更是站在那窃窃私语道。
萧海峰此时眼眸一眯,闪过一道暗茫。
而袁宗唤一听,神色闪过一片慌张,整个人有些惊慌失措,然而,仅仅是一瞬间,他恢复了理智,便立马跪在地上磕头道:“皇上,她血口喷人,这些明明是微臣从定北候的帐中偷出来的。”
“是吗?”
赵欣怡冷笑一声,转过身子,来到袁宗唤的面前冷意泠然道:“那么请问袁副将,你是在帐中哪找到的?”
看着这双犀利的瑞凤眼,袁宗唤闪过一片心虚道:“自然是在你父亲案桌上的暗格中。”
“是吗?你确定?”赵欣怡似笑非笑地望着袁宗唤。
“自然,难道还有假。”袁宗唤不再回避赵欣怡的眼神,一鼓作气地回应道。
赵欣怡轻嗤一声,继而高声开口道:“据臣女所知,这南疆属于大漠和绿树交叉地带,应该是属于非常贫瘠的地方?那地方树木非常稀缺,当地的老百姓连饭都吃不上,更别说有什么桌和椅了。再者臣女查了这次到南疆的物资,父亲为了节省军费,只命人带了帐篷和毯子过去,你却说在我父亲的案桌上的暗格之内,这么精巧的桌子出现在南疆还真是令人稀奇啊。”
这话一落,袁宗唤的脸色大变,闪过一道惊慌失措。
而在场的官员纷纷看着袁宗唤,纷纷议论纷纷。
坐在龙椅之上的龙云天和站在台下的萧海峰眸色皆一黯,而王丞相王守仁看着这一幕,嘴角闪过无尽的讽刺。
“再说了,就算我父亲真的是通奸买国,与敌军有私情。你觉地以我父亲这般谨慎的态度会将这样重要的信件和内容仅仅只是放在案桌上的内格之中,而不是当场给它烧掉?”赵欣怡看着袁宗唤这张奸恶之脸再次冷声道。
众所周知,赵家是出了名的心思缜密,定北候身为赵家的领导者在战场上行事多年,又曾经多次进入敌营深入诱敌,怎么可能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赵欣怡这话一落,在场的官员纷纷皆点头应和道。
见如此,跪在地上的袁宗唤脸色一大变,便开始狡辩道:“哪又如何?凡事皆有可能,再说了他身为定北候,又是整个军营的主帅,他想做什么,又想隐瞒什么,谁又能阻挡了他?”
这句话明显是在说定北候赵谨德因为权高位重,在军中滥用职权,假公济私。
赵欣怡一听,不禁在心中冷笑,这一招不过是为了转移注意力,更是在挑拨这狗皇帝与父亲的君臣之间的关系。
她一抬起头,果然看见龙椅之上的龙云天脸色阴沉,面色不佳。
赵欣怡嘴角一勾,继而又淡然地开口道:“袁副将果然是令人刮目相看,亏得我父亲当年见你如此落魄,无依无靠,便将你安顿在赵家军之中,供你吃,供你住,还让人教你习武,而后更是将军中重要的职位给你,你竟是这般报答我父亲的,当真是养了一条忘恩负义的走狗。”
“你···”跪在地上的袁宗唤怒目地望着赵欣怡,说不出一句话来。
“呵~袁副将不必这般记恨于我,臣女只是在实话实说罢了,既然你这般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话,臣女也只好不客气了。”赵欣怡冷眼地望了他一眼,便转过身子朝龙椅之上的龙云天开口道:“皇上,臣女这有几个问题是关于信件的,想问下。”
“你问吧。”龙云天皱眉地望着赵欣怡,显地颇为不耐烦和不高兴。
然而,赵欣怡却根本不在意他在想什么,只是淡淡开口道:“敢问袁副将,既然你确定这些信件是我父亲与敌军的来往之信,那么你又如何确定这上面就是我父亲的字迹?”
“这怎么不能确定?我与你父亲在营中经常待在一起,难道还不知道你父亲的字迹?”袁宗唤咬牙切齿地望着赵欣怡开口道:“再说了,我事后让师傅将你父亲往日写的兵法放在一起校验过了,这的确是你父亲写的没错。”
“喔?原来如此?”赵欣怡故作恍然大悟道:“敢问袁副将是我父亲写的哪一本兵法?”
“就是那本《南阳之传》”袁宗唤立马脱口而出回答道。
“是吗?”赵欣怡冷笑一声:“是否就是我父亲二年之前写的那本《南阳之传》?”
“没错。”
“回皇上!”赵欣怡身子一顿,趁着这个机会开口道:“既然袁副将说是参照我父亲的《南阳之传》,那么我父亲当年为了防止原稿丢失,又在家里抄了一本副本,按照时间和字迹来看,都是我父亲着的。臣女想请臣女的属下纪中从府里拿下,臣女更是待会有事让他去做。”
“准了!”龙云天眉目一挑,淡声开口道。
见状,福临立马吩咐小太监去宫外找纪中!
半个时辰之后,纪中便被小太监带入宫中。
他随小太监跨过门梁,然后走到大殿的中央,看到龙椅上的龙云天时,恭敬地行礼半跪下来:“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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