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中一字一句的声音回荡在府门里前,让在场所有的百姓感慨万分。
夕阳下,他身上斑驳的伤痕与鲜血显地异常地醒目!
“是啊,他说的并没有半句假话,放眼整个燕朝,除了定北候谁还能与敌军抗衡,除了定北候谁还能为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杀敌上前呢?所以,能够将定北候与定北候府除去,才能让敌军和奸人大之为快。”当中的一名百姓大声喊了一句。
“是啊,定北候是冤枉的,定北候府是冤枉的。”身后的其他百姓也开始叫喊道。
台下又是传来一阵阵的呐喊声和抗拒声,太监福临对这一幕脸色十分地铁青,气色十分地阴沉。
“乡亲们!”
正当台下喧嚣不已的时候,一道声音赫然传来,顿时让百姓停止了声音,只见赵欣怡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前面,而五福便被四井扶了下去。
赵欣怡一双眼睛冷漠地扫向四周,她拿起手里的那枚信封和那本行军册当众开口道:“刚刚我让纪中念的那封信是从副将袁宗唤的府里搜出来的,这上面的字迹和签章确认是袁宗唤与他人来往没有错,为了避免在这个场合出错,小女就不当众展示给众人了,但小女一定会向皇上禀明一切。”16.55 17.35
赵欣怡眼神坚定,语气中更是透露着无比的坚定:“至于行军册想必大家都知道,每本册子上面都有朝廷特制的编号,以及他上面使用的是朝廷特定的油墨,倘若想要造假的话,朝廷一试便知道了,所以不可能造假,而上面的内容都是由朝廷特定指定的记录员记录的,所以上面的内容也根本不会出现错误。”
赵欣怡站在那,拿起行军册摊开来放在掌心,前排的人可以清晰地看见最后一页的鲜血,而上面的内容更是让人一目了然。
“你们看,刚刚纪大人确确实实是照着上面念的,纪大人根本没有撒谎,定北候府也没有撒谎,赵大小姐也没有撒谎。”站在最前面的百姓当众大声地喊了出来。
“是啊,纪大人没有撒谎,确确实实是照着上面念的,赵大小姐也根本没有撒谎。”站在一旁的几个百姓也大声地叫囔起来。
“定北候是被人陷害的,是被人冤枉的,他们想要让整个人定北候府落下万丈深渊之中,他们想要将整个定北候府都倒戈,好让他们的奸计得逞。”
“定北候是被人陷害的,是被人冤枉的,他们想要让整个定北候府落入万丈深渊之中。”
一时间,百姓们纷纷替赵家不值,纷纷替赵家伸冤。
而定北候府门前的声音也激起千层浪花。
“乡亲们!”赵欣怡站在台阶的中央,一双眼睛静静地注视着百姓,她身姿傲然,双眸泛红,饱含泪意,双眸之中的神情异常的复杂,仿佛仇恨和悲痛来回闪烁,只听她一字一句地开口道:“我赵家世代忠良,效忠燕国皇室,我赵家子嗣人人为燕朝杀敌上前,冲锋上阵,可谓整个定北候府到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地步,而今定北候府却遭受奸人所迫和敌害,却被他们蒙上了通敌卖国的罪名,而当今圣上却不分清红皂白地就判定我赵家罪名,并且要通判将整个赵家抄家并且流放,这不光让赵家甚感委屈,也更是让赵家寒心至极。”
唰!
这话一落,一直冷漠而又坚挺站在台阶的中心,一瞬间半跪在台阶的中央,这一幕顿时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赵欣桐见长姐这般异常的举动,准备迈着步子上前却是被一旁的小蛮紧紧地拉住。太监福临看着赵欣怡跪在地上的背影眼眸微眯,而叶凌绝看着赵欣怡这一番举动嘴角不禁勾起一道耐人寻味的深意。而百姓们更是个个紧盯着赵欣怡。
“我赵欣怡,”赵欣怡此时稳稳地半跪在台阶之上,一双眼眸紧紧地盯着台阶之下的百姓,透露出无比的坚定和刚毅,她饱含泪意道:“我赵欣怡没有别的乞求,只求大燕朝廷能还我赵家一个公道,只求皇上还我父亲一个清白。如此我父亲在九泉之下才能安心,我那死去的五个兄弟才能安心地遁入黄泉,而那死去的十万燕军的鬼魂才能安详于九泉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