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生在这个人世间存活太差时间了,见过了太多的分分合合,生离死别了。
摊生都已经是忘记了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出生的,也忘记了这些年自己又是如何度过的。
事实上摊生对于生活并没有什么样子的需求,反正对于他来说,眼睛看见的就是白天,眼睛闭上也就是黑夜,一天天的就这个样子过去了。
反正摊生根本就不需要吃东西,一天天这般度过根本就没有事情。
对于摊生这种人,根本就没有多少人可以走进他的心里面,可以配和他称兄道弟,或许只要摊生他乐意,根本就没有多少人可以发现他的身影。
生而知之的确给了摊生很多东西,但是也是让摊生失去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那就是乐趣。
就好像是读小说,如果说你不知道后面具体的故事发展,你可以一步步读下来,为里面的巧妙设计,因为里面的转折,而不断惊讶感慨着。
但是假如说一部作品,你从一开始你就也就是知道了具体的发展,这种感觉就好像是看死神小学生,结果被旁边的朋友直接就剧透了到底谁是凶手一样。
甚至说这个还是更加厉害,直接就剧透了所有剧情,使得摊生可以说是一点点兴趣都没有了。
这一点张不凡就深有体会,假如说一部作品,如果说张不凡一看开头就知道结尾了,那么张不凡就觉得自己没有多大的兴趣继续看下去了。
摊生本来觉得自己应该是在这个地方一直待着,然后在某一个时刻,悄然无声地死去。
摊生是白泽,但是并不是最初的白泽,在自己之前也是有白泽的,在自己之后也是会有白泽的,但是这个世界也就只有一个白泽,下一个白泽自然也是需要等到摊生死去了。
但是没有想到的,他的人生在那个日子迎来了转机。
“呵呵呵,还真的是让我难找。”一个年轻人脚踏八阵,看起来好像是缓步向前,实际上一瞬之间就从千里之外来到摊生的面前。
“真是有意思啊……”tS看了看对方的面相,忍不住说道。
别人或许不清楚,但是作为阵法的布置者,摊生不可能知道这个地方外面已经被自己布下此间不可能被人解开的阵法了。
作为先知先觉者,摊生当然是知道什么样子的阵法是最为顶级的阵法,要解开这个阵法并非没有人,但是此间不可能有人,最起码还得等到千年之后。
但是却是在此间被人所破解,偏偏还是用这般无解的法子,脚踏八阵,手划阴阳,无论何等阵法在他的面前仅仅是面纱一般容易破除,根本就没有阻拦的效果。
当然如果说是这个样子的话,也不至于被他这般说道,毕竟摊生自己也是清楚的,这个人世间并没有完美之物。
越是看起来完美的东西,越是相辅相成有着致命的缺点,不完美的事物如果说有缺点可以比较容易地改善,但是那些完美的事物则是一点可能性都没有了。
主要还是因为眼前这个人他根本就不认识,这是很奇怪的事情,因为他先知先觉,所以说应该不存在他所不知道的人,不存在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但是现在出现在他面前的这个人毫无疑问也就是这个样子的存在。
不对,严格来说,摊生意识到了,他的未来不断在改变,更加厉害的就是他的过去也是在不断地改变。
未来在改变,摊生还是说可以理解的,毕竟就算是摊生,他也是知道一些可以改变既定未来的法子,只不过或多或少还是说需要失去什么样子的代价罢了。
但是就连过去在改变,这是摊生闻所未闻,在此之前根本就没有见到过的,估计之后也不会再看见过类似的事情了。
因为过去一旦是发生了,那么就会被世界所记录,就已经是固定了,之所以会有所谓的改变过去的说法,仅仅是因为过去应该是这个样子发生的,所以说才能够进行修改。
但是眼前这个人并不是修改过去修改未来那么简单,而是时时刻刻都在修改,最起码在摊生的面前那么一点点时间,摊生就已经是看见他的无数条过去了。
真的是太诡异了,摊生居然说第一次觉得自己能够看透所有的知识却是这般的无用,对于眼前这个人来说根本就一点点用都没有。
摊生虽然说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但是在刚刚那个照面的瞬间,摊生就已经是知道了,自己绝对打不过对方。
既然打不过对方,而对方没有第一时间出手,那么就说对方有问题需要向着自己提问。
至于自己认不认识对方,说实话这种东西根本就没有多大意义,要是对于其他人或许还有可能有意义,但是对于可以随随便便修改过去与未来的对方来说,这种前提完全不成立。
也有可能就是未来的自己招惹到对方了,所以说对方在过去过来了,很荒谬,但是也是有可能的,所以说也就是之前说那个前提无用的缘故。
“别那么紧张嘛,在下过来也不过是和你来交朋友的……”对方俊秀的脸上露出来了“核善”的笑容。
听到对方这么说,摊生也并没有因此放松下来了,毕竟对方给摊生一种多多少少有几分“朝闻道,夕死矣”的感觉。
所谓的朝问道,夕死矣就是出自着名文人恐子,又名范马恐次郎,所做的着作《抡语》,意思那就是,早上知道了去你家的道路,晚上就找上门把你打死。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摊生忍不住发问。
“原因你不是早就已经是看见了吗?至于我的名字嘛,一时之间也说不好嘛,姑且也可以像是外面的那些人一样称呼我……”
对方说到这里,摊生感觉到眼前这个人完全不一样了,如果说之前的他像是春风一样,那么现在的他就像是烈日一样,让你心里面产生一种绝望。
“东帝……”当他说完这句话时,摊生就差一点想要倒下了,不过这种压迫来的快,去的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