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金钱更爱美人,不,为美人宁舍亿金。
花蔷宫花儿苑里,从晌午到黄昏,花月蜜情不停歇。
花儿苑外,鬼影大法师呆闷守候,直到二人出现,大法师惊慌失措躲了起来。
她和他手牵手,很开心很甜蜜。
大法师的心很痛,他没有心脏,只有斗篷和血瞳在颤抖,那是魂与神识被撕裂的痛。
十二辰钻微闪爱之光,上官花嫁手一挥,后宫里又多了一座别苑——
月花苑!
寒月将上官花嫁抱进月花苑,二人又要接着享受夜生活了。
“花儿……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黑斗篷里的血眼发出悲痛欲绝的语音,鬼影大法师颓丧至极。
他也曾是个翩翩公子,也曾拥花儿入怀,甚至与花儿拜堂成亲……
可叹天意弄人,可悲人鬼殊途。
可哀花儿曾给过他,他没有珍惜。
这便是死神、冥王、阎罗王……鬼影大法师的宿命!
轰隆一声惊雷响,皇宫里下起绵绵细雨。
春蓝苑里,春和仙吃过晚餐,春收拾碗筷,仙坐立不安。
“已经入夜了,我想去找他!”
仙轻轻捶着餐桌,脸上满是慌乱的表情。
春叠着盘子,露齿笑道:“仙亲,你气势汹汹的来,在我这里待了大半天,原来是为了等入夜?”
“你不知道那些侍卫跟得有多紧,我根本没进会闯进水蓝苑。”仙微微噘起了嘴。
“好好好,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我……翻过去。”
仙指着两座驸马府之间的一堵墙,春笑着摇头:
“翻过去不难,但你觉得水痕会怎么看你?”
“认为我是个勇敢的姑娘!”
“错,是疯婆娘。”
“呃……”仙前思后想,无奈翻白眼:“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我带你去啊,咱们大大方方的走正门。”
“你带我?”
“对呀,我也是驸马,我们驸马之间串串门,也无伤大雅啊。”
“好主意,春亲,那就全靠你了!”
仙喜笑颜开,春忍不住逗她:“瞧你这春心荡漾的,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可要好好表现啊。”
“呃……春亲,你们真的入洞房了吗?”仙想确认一下。
春惊愣:“噢?我和水痕?”
“你想什么呢,我说的是蓝蔷薇啊。”
“我和蓝?那更不可能啊!”
“天呐,我指的当然是她和水痕……”
“嘿嘿,逗你呢,这个啊,我哪知道?”
春摇着脑袋,端起盘子,仙吞吞吐吐道:“樱亲说,他们没有……”
“咦,她那么清楚?”
“她说……她偷窥了……”
“欸!?”
哐当一声,春手里的一摞盘子摔碎在地,春呆张着嘴:
“你信嘛?”
“我……我信!”
“好!仙亲,为了你的幸福,我们姐妹都豁出去了!”
春牵起仙的手,仙强装坚定,摔盘子的异响惊动了苑外的侍卫。
“大驸马!发生什么事了?”他们匆匆闯入餐厅。
春邪魅一笑:“没什么,我不想洗碗了,我们想出去走走。”
夜色茫茫,细雨蒙蒙,春和仙撑起两把鲜红竹伞,离开春蓝苑,缓步走向隔壁水蓝苑。
水蓝苑宫门紧闭,门外侍卫向春行礼:“天色已晚,未知大驸马有何贵干?”
“本宫想找水驸马聊聊天,难道还要经过你们的批准?”春当即摆架子,不跟他们客气。
侍卫回应:“不敢,我等只是奉命守卫驸马府,按规章办事而已。”
“那么,我这个当老大的,想来老三家里串串门,合不合规矩呢?”
“三位驸马平起平坐,礼尚往来实属人之常情,当然无可厚非,大驸马请进——”
侍卫们向两侧让路,春惬意旋起手中红伞:“这还差不多,仙亲,我们进吧。”
“且慢。”侍卫对春放行,却拦住了仙。
春不解,问道:“这是为何?”
“请大驸马见谅,大法师交代过,未经通传,外来人员不可随意进入水蓝苑。”
“这算什么规矩?仙亲是我的闺蜜,也不能进?”
“请大驸马稍安勿躁,待我等禀明大法师,再做定夺。”
“太麻烦了,你们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十分抱歉,并非我等食古不化,而是此刻,我们的一举一动已在大法师监控之中,僭越之举只怕对大家都不利。”
侍卫们已经把话说得很委婉了,春明白,硬闯并不是她们此行的目的。
可是仙却沉不住气了,她上前咆哮:“我偏要进去!你们能拿我怎样?”
“等等,仙亲,你先回去喝茶,我聊完天,尽快回家陪你,乖。”
“什么?春亲!”
仙急得不明所以,春使了个眼色,在仙耳边低语:
“按原计划行事,你去翻苑墙,我在前面打掩护。”
为今之计,只能这么办了,仙扭头返回了春蓝苑,春转身对侍卫笑道:
“现在我可以进了吗?”
“大驸马请——”
侍卫们心领神会,他们绝不会干涉超出他们管辖范围的事。
雨下得大了一些,雨点打在红伞上,发出交响乐般的律动。
水蓝苑里,雨色被灯光点缀成了深海般的湛蓝。
一座凉亭矗立在苑中,水痕摆好茶桌,向雨中的春招手:
“嚯嚯,春驸马,快点,大雨就快溅湿你的长裙了。”
春一路小跑,奔入凉亭,落下红伞,连声喘气:
“水驸马,你在等我啊?”
“老远就听见你们的争执了,所以我泡好热茶,为春驸马接风洗尘。”
水痕彬彬有礼,智慧超群,这雨天更显得他独具魅力。
春尝了一口热茶,微笑道:“水兄弟,我是来串门的,咱们之间就别客套了吧。”
“春姑娘有此雅兴,在下荣幸之至,能有人陪聊,我终于不必再受寂寞之苦啦。”
水痕举起茶杯,开怀对饮,春摆了摆手:
“诶,要跟你聊天的人可不是我,你刚才既然听到了,就该知道想见你的人是谁吧?”
春的话音刚落,水痕渐显忧郁的目光转向了一侧的大雨之中——
只见仙淋成落汤鸡,她一步步靠近凉亭,春惊问:“仙亲,你怎么不打伞?”
“我打着伞怎么爬墙?”仙走进凉亭,脉脉望着水痕。
水痕稍显呆疑:“仙姑……你这是为何?”
“因为我爱你……”
仙终于袒露心声,雨虽大,却挡不住这句迟来的长情告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