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岚感觉自己一定疯了才答应了刘平的要求。
那棵梧桐树虽然有些年头了,看着很粗,但也只能挡一面,还挡不完全,何况那是挡不挡得住的问题吗?
今年因为干旱而显得稀疏的树头每一次颤动,她的心都要跟着紧一下:没有风,它的动就显得很异样了。
不过,当一切结束,转移到了屋里,她又忍不住回味起刚才院子里带来的那种没有拘束、肆意放飞的感觉。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在院子衬托的,好像真像刘平说的那样显白,她自己回想都白花花的一片。
还有,刘平最后紧紧贴着她,久久不愿意分开,说明他应该也是很喜欢的——她以后不能再什么都让着他了,但如果是晚上的话,倒也不是不行……
总之,转移到屋里,她心彻底放进了肚子里。
一开始的时候,她还想着她们厨房下午一般不忙,他既然来了,就不能再让他像在厂里的办公室那样,每次都不能完全尽兴,这次院里之后,屋里再陪他一两次。
想的很好,但她这会儿不仅身体软得感觉离开他都坐不住,精神上也无力陪他再“战”了。
好在刘平竟然带来了饭,还是饼,不过这次发面饼,面发得很好,吃到嘴里又香又软,白嘴吃都很好了,他还带了煎得酥脆冒油的咸鱼。
吃完之后她感觉整个人又活了过来,但下午毕竟还要上班,她也不敢乱来——刚才没有感觉,但吃完饭才发现时间已经过一点了。
好在明天她们有充足的时间。
这样一想,她对明天就更加的期待了。
等回到厂里,她不由庆幸自己回来得还算及时,因为正好碰到正在厨房外面墙边争吵的傻柱和许大茂两人。
他们俩这段时间吵架是家常便饭,但这次不一样,因为傻柱明显处在暴怒之中,根据他的性格,说不定下一刻就要大打出手了。
她赶紧冲了过去:“哎哎,你们俩怎么又吵起来了?”
傻柱整个人像是一座要喷发的火山似的,但刘岚当上监督员后,这段时间经常替他着想,他愿意给她面子,而且也觉得自己占理,就伸手一指许大茂,怒道:“你问他!”
“他天生就是头顶长疮、脚底流脓的坏种!”
许大茂则觉得自己的理更充分,他一把把傻柱的手拍开,底气十足的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问我什么?”
“你自己臭无赖,还有脸骂我?”
原来傻柱觉得已经找到了制服许大茂的办法,许大茂奈何不了他了,见面时说话就不自觉的带出来了。
许大茂哪受得了傻柱这样对他?
他再一想前段时间在傻柱这里受得气,还被打过一次,当下忍不住就冷笑着把他的打算说了出来:“姓何的,你别得意!你要不还我钱,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以后不管你做什么我都盯着,要是耽误了你什么好事,你可别找我!”
傻柱一听脸色就变了:经过他不断的努力,这两天周媒婆刚给他消息,说是对象的事有眉目了,最近可能会安排相看,而上次罐头厂的对象正是被许大茂搞黄的!
这时候许大茂说出这样的话瞬间就让他爆炸了!
刘岚弄清楚他们这次为什么吵得都要打起来后也是无语。
她原以为上次傻柱说欠也是欠许伍德的,和许大茂无关,这个理由也算有道理,他们的事应该告一段落的,没想到才过去几天就又闹了起来。
转念一想,接近两百块钱,这事搁在她身上,她也放不下,现在又闹起来算不上意外。
她并不是要为许大茂开脱,她巴不得他消停下来,不给她尤其刘平惹麻烦,主要是她觉得这件事她想不出解决的办法——她刚和刘平晃过梧桐树,也没心情在他们的破事上动脑子。
当然,她还是先试着劝一劝许大茂:“许大茂,咱们老话说,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何雨柱这个岁数还没结婚,你不帮就算了,怎么还能想着搞破坏呢?”
许大茂一抹胡子,好整以暇的道:“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什么叫搞破坏?我只是把他的实情告诉人家姑娘,如果不实话实说,他是得意了,人家姑娘不是被欺骗了吗?”
傻柱顿时气得火又窜了出来:“你……”
刘岚见他俩又要闹起来,忙道:“停停停!”
“我经的事少,你们的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这样,你们院的一大爷在咱们厂,我去请他来给你们说道说道。”
她怕自己走了他们再打起来,干脆让马华去传的话,自己则留下看着他们。
易中海自是知道傻柱和许大茂是他们四合院今年能不能评上先进的不稳定因素,一听说他们在吵架赶紧就放下手头的工作赶了过来。
等急匆匆的赶到,看到两人站在两边,没有动手的迹象,中间还站着刘岚,他才松了一口气,但紧跟着又瞪了两人一眼,然后看向傻柱,怒道:“柱子,你们俩又怎么回事?”
傻柱也是一肚子气,向许大茂一甩头道:“你问他!”
“我问你呢,你让我问谁?”
易中海当了这么多年的一大爷,原剧中还拿捏了傻柱一辈子,自然不会镇不住场子,再说他来了先问傻柱,本身也有一定的偏向性。
傻柱也反应了过来,赶紧解释道:“是许大茂这个狗东西,他非让我把钱还给他,不然等我相亲时就搞破坏——我都跟他说过了,自行车票是许叔帮我搞的,要还也是还给许叔,这事儿明明白白的,他还纠缠个没完,惹急了我……”
后面的话被易中海瞪了回去,然后他又转头看向许大茂,道:“大茂,是柱子说的那么回事吗?”
许大茂顿时感到了一种熟悉的感觉,以前在院里和傻柱起冲突,绝大部分的情况都会是眼下的局面。
但这次关系到一张自行车票,而且也不是在四合院里,他是绝对不会退让的:“一大爷,你别听他瞎说,我没说过他说的话。”
傻柱怒道:“你就是那个意思!”
“怎么,你敢说不敢认了?”
许大茂却没有理他,而是继续说道:“一大爷,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们今天确实是因为他欠我们老许家那张自行车票吵起来的。”
“但是,说什么自行车票是我爹借给他的,得还给我爹,我爹就我一个儿子,他的东西就是我的,傻柱说得好听,不还是耍无赖不想还钱吗?”
傻柱自然不能认的:“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
许大茂马上反将一军:“那你还钱!”
“要不就跟我去见我爹,咱们当面把话说清楚!”
傻柱顿时一滞。
许大茂则又上前一步,逼问道:“怎么,你不敢吗?”
傻柱一梗脖子,道:“我有什么不敢?!”
话是这样说,他也感觉到自己陷入了被动。
这时,他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自己之前遗漏的点,那是能让他重新抢回主动的机会。
于是他不给许大茂说话的机会,紧接着又冷笑道:“有件事以前我一直不想说,但你非胡搅蛮缠个没完,现在不说也不行了。”
“现在自行车票很难搞,这个你承认吧?那你知道你爹为什么会费劲巴拉的帮我搞到一张自行车票?”
“还不是因为你破坏了我上次罐头厂对象的相亲?”
说出这些话,他感觉自己思路都变得清晰起来:那张自行车票本来就是许家对他的补偿,他不还都不为过!
许大茂必然是不能承认的:“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破坏你相亲了?你是看到了还是听到了?无凭无据的可别想往我身上泼脏水!”
傻柱则认定了一定是他,道:“你抵赖也没用!事后我请周媒婆专门问过人家姑娘了,说的就是你搞的破坏!”
他这会儿思路清晰之后,马上又想到了当时许伍德之所以答应帮他搞自行车票,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他掌握了许大茂另外的把柄:那个刘春红可是在他和娄晓娥还没离婚前来的许家!
这样一想他底气更足了:“你不用跟我废话,有什么不懂的你去问你爹去!”
“还有,我相亲你要再搞破坏,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