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九笙对赫铭说完话,也不给他回答的机会,揽着时欢的腰就把人带走了。
也错过了赫铭在两人身后阴森的笑容。
“时欢,你也得意不了几天了!”他站在原地喃喃自语。
他想到自己的计划,就忍不住的想要仰天长笑。
但是这里现在人多眼杂的,他只能耐心等待,等着结果出来了,等到时欢真的到他手上的时候,他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先生,这边由我带你进入会场。”
一位服务员走到赫铭面前,为他指路。赫铭深深的看了一眼三人背影消失的地方,最后跟着服务员离开了。
而另外一边,等三人进了电梯。
时欢就忍不住地放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安九笙有些无奈的看着她笑容放肆。
等时欢收敛了笑容,靠在自己怀中的时欢,他才摸了摸时欢的头发,有些无奈又宠溺的问她:“笑够了?”
时欢摇了摇头:“其实还没够。”
她搂着安九笙的腰,仰头看他:“你刚刚怎么那么帅?”
“是吗?”安九笙反问他。
时欢眼睛亮晶晶的,冲着他笑:“当然啦,很帅的好吗?我都已经好多次好多次的给他明说了,我的心里只有你,但是他还是一直纠缠着我不放!”
“是吗?”
“是啊,我对你的心意,日月可鉴!”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当时欢一转眼看到还有一个人的时候还吓了一跳。林家这个人素质很高,存在感也很低,刚才真的是把她给忘记了。
虽然时欢是忘记了这个人的存在,但是安九笙很明显的没有忘记。
看他含笑的眼睛,就知道这货是故意的!
时欢生气了,时欢决定三秒不搭理这人。
刚巧电梯门打开了,时欢越过林家派来的服务员就走在了最前面。
而目的地也很好确认,因为这层楼只有一个房间的门是打开的状态。
时欢直直的走了进去。
一进门就和一个小胖墩对上了眼。
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但是出乎时欢意外之外的是,这小孩居然没哭。
还挺不怕生的哈?
“时大师?”
一道年迈的声音传入时欢的耳朵,时欢向左偏转了一下头,就看到一位精神矍铄的老人家站在桌前,满脸慈祥的微笑。
时欢猜测眼前这个人可能就是建材林家的当家。
世界首富!
“你好你好。”时欢态度良好且有一丝丝狗腿的嫌疑。
这单要是能做成,这得赚大发了呀!
随后到来的就是安九笙。
林首富好像对安九笙的前来有些疑惑,但是看了看安九笙又看了看时欢,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哎哟,对不住对不住!你看我这个脑子啊。”
时欢正疑惑林首富有什么对不住自己地方的时候,林首富又发话了。
“九笙现在是和时大师在谈朋友是吧?”
“是。”安九笙应了:“林爷爷好,好久不见,一直没能前来拜访您。”
“欸,说什么呢?看到你过得还不错,爷爷就放心了。”
看着两人熟稔的样子,时欢也不算太震惊,只是微笑的当个美丽的壁画。
等两个人寒暄完,终于想到自己的时候,才瞪了一眼安九笙。
安九笙靠近时欢,捏了捏她的腰。
林首富看着两个小两口打情骂俏,也是一脸欣慰。
时欢顾忌着这里有小孩子,一直不大放得开,她转头瞪着安九笙:“这里有小孩子,你给我收敛一些。”
“什么小孩子?”
“哝,那边不是有个年画娃娃吗?”
“……”安九笙沉默了。
时欢纳闷。
林首富开口了:“华生,过来。”
喊得是那个年画娃娃。
听到爷爷的呼喊,年画娃娃也不和服务员玩了,而是慢悠悠地走向这边三个人。
时欢看着林华生,觉得有些奇怪。
他为什么是走着,而不是跑来?
这小孩那么早熟?
只见年画娃娃走到众人面前的时候,安九笙低声问好:“华生哥,好久不见。”
华生……哥?
“时大师,这是我孙子,林华生,今年31岁。”
时欢忍住嘴角的抽搐,礼貌的笑了笑:“你好,华生……哥,我是时欢。”
见到林华生的模样,时欢也有隐隐猜测出了这次林首富请自己过来的原因。
但是这种情况,她着实不知道该如何优雅的切入话题,不如还是等他们林家人开口吧。
“时大师,你也见到了。我孙子都已经31岁了,却还是五岁孩童的模样,你说这该怎么办才好啊!他还需要结婚生子呢啊。”
“老爷,你先别激动。你先和我说说是什么情况吧,让我了解了解情况,再来帮你们。”
时欢说完,却发现林首富一时哽咽,也没法说出完整的句子来。
她有些无措的看向安九笙。
而站在旁边的林华生开口了:“我来说吧。”
到底是五岁小孩的身体,哪怕他再怎么样成熟压低着嗓音,说话也是奶声奶气的:“其实我之前并不是这个样子的,我是在26岁那年,突然变成这个样子的。”
“我出生在法国,一直也是在法国长大的,不过我是大学时期回国念书。不过我的年龄也要比当时大学内很多人要小一些。但是我一直没有回家住。”
“等到后来,我读完博士,才搬回家里住的时候,就突然发生了这种变化。”
林华生只是简单叙述了一下他的遭遇,便等着时欢从这里提出疑问。
“既然你大学就回国读书了,就证明你平常就算不回家里住,但是肯定也会偶尔回去的吧,你身体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变化呢?”
“大概是我住了一年之后。”
“是一夜变成这个样子的吗?”
“不是,”林华生眼神有些暗淡:“是满满的,起初是西装不合身,我以为是加班太忙,瘦了。后来发现西装的肩膀也开始不合适,最后发现自己身高也开始缩水。”
正因为是慢慢的看着自己这样的变化,所以才要更加难以接受。因为他既不能阻止,也不能改变。
这种才是最痛苦的事情。
“时大师,你可以帮帮我吗?”
时欢抿了抿嘴。
林华生整个人都呆滞住了,以为时欢也觉得这件事很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