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快速瞬移回安宅,到安九笙的房内。放下安九笙的那一瞬间,她支撑不住身体的瘫软在了床边。
她就算再天生灵体,也不可能短时间内多次利用瞬移术,主要是还带了人。
她唇色惨白一片,但她还是撑着把被子给安九笙盖上。
她把头靠在安九笙的手边,歇息了一会。然后用灵力探入体内,查看他到底是什么情况。
却发现,安九笙体内的锁好像有碎裂了一些。
她松了口气。
“真的是吓死我了。”
时欢用脸颊贴了贴安九笙的手背,没料到安九笙抬起手摸了摸时欢的发顶。
“你醒了!”时欢猛地抬起头。
安九笙笑了笑:“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你帮了我好大一个忙。如果不是你引诱康筑说出那句话,我很可能现在还没结束。”
她撑起身子,坐在床边,依偎在安九笙怀中:“其实林令姿身上阴气太重,如果不是因为她有了软肋,我真不一定可以打过她。”
“是吗?但是你想到了这个办法也是很厉害啊。”安九笙低头看着自己胸口这颗毛茸茸的脑袋。
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你已经很厉害了。”
“你累吗?”时欢抬头看他,眼睛亮晶晶。
“还好。”
“你还是休息休息吧。”
安九笙往旁边移了移,然后拍了拍床铺:“上来吧,你也休息一会。”
时欢也没有扭捏,脱鞋上床一气呵成。
安九笙半撑起身子,目光温柔似水的看着她。
时欢这才后知后觉的不好意思起来:“你能不能不要这样看着我。”
“怎么了?”安九笙轻笑出声。
时欢害羞的把被子拽到自己鼻子以下,和低头的安九笙对视一眼,随机盖住了自己整张脸。
瓮声瓮气的说:“我会忍不住想亲你的。”
安九笙拽了拽她的被子,时欢也没用劲,轻而易举地就拽了下来,然后安九笙低头,亲了亲她的嘴:“直接亲,别不好意思。”
两个人就在床上腻腻歪歪打闹着,还不知道后来迎接他们的又是怎么样的一个难题。
——
安易深陷害时欢不成,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现在被孙家和安家两家盯着,烦躁的要死。
尤其是安家。
生怕他跑路了似的。
其实他和孙荷结婚,他并不会有什么损害,毕竟孙家再不济也好比无权无势的时欢。
只是他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的婚姻就要那么潦草的开始。
除却当事人,其他人都是很开心。尤其汪美仁见安爷爷好像没有什么要继续追究的意思而高兴的不行。
“你真的以为爷爷是不追究了吗?”
“你都已经同意娶孙荷,你爷爷还能有什么话说?”
安易深整个人都烦躁的要死:“爷爷在公司收了我的权!”
“不是升职了吗?怎么还收权了呢?”
安易深冷哼一声,名义上把安易深的官职提高一筹,但是他现在身边都是安九笙和安爷爷的人,自己的话语权是完全的丧失了。
没有降职,无非也是看在孙家面子上。
这次安爷爷是真的生气了,他本身就偏袒安九笙,又爱屋及乌很喜欢时欢。安易深和汪美仁本身就是拿时欢做文章,当时看着安爷爷垮下脸,也硬着头皮带着众人去看清所谓时欢真面目。
现在可好了,他们算是在安家真真正正的寸步难行了。
安易深有些烦闷的扯了扯领带。
就在这时,安易深听到了院子里传来了安康山的声音。
“阿笙回来了啊,儿媳……时,时……”
“时欢。”
“诶对,时欢也回来了啊。”
大老远就能听到安康山殷殷切切地声音,带着讨好的意味非常明显。
而相比于他的热切,而时欢的回答就显得有些看笑话的意思在。
但是安康山可不管这些。
他上次就被降了职,这次干脆被赶回了家。他知道这次的计划是彻底惹恼了安爷爷,他现在也是走投无路,才把眼光投在时欢身上。
他想安九笙那么喜欢时欢,安爷爷最喜欢的小辈也是他们两个。如果到时候两人可以在老爷子面前美言几句,自己也并不是没有机会可以回去的。
他现在的要求也不高了,他可以在底层摸爬滚打,只要别把他踢出安氏就可以。
安易深看到安九笙揽着时欢不紧不慢的走进了屋内。
而安康山像个哈巴狗一样,围着两个人转悠了。
他闭了闭眼,起身打算上楼。
“易深,”安康山喊住了打算上楼的安易深:“见到哥哥嫂嫂怎么不打招呼呢?”
安易深这才转过身,皮笑肉不笑,毫无灵魂的打了声招呼:“嗨!”
然后转身就打算走。
安康山满脸愧色:“惯坏了,惯坏了。”
说到这里时欢倒是笑起来了。怎么说,安九笙也是安康山他亲生儿子,但是他对待安九笙和对待安易深可真真是两个态度。
他对待安易深才像个真正的父亲,虽然不是怎么靠谱的父亲。但是他对待他的态度犹如很多普通家庭父亲一样。
而不是像现在面对安九笙这样,一副对待上司、对待老板。总之不是对待儿子的态度,他面对安九笙是恭维的,是狗腿的。
“安总那么多子女,倒是就惯坏这一个啊。”
“……”安康山拊掌憨笑,有些尴尬。
汪美仁进来的时机倒是卡的刚刚好,正好把时欢的那句话给听了进去。
“有娘生没娘养,搁这大放什么厥词呢?”
时欢轻飘飘地瞥了一眼汪美仁。
安九笙紧了紧放在时欢腰身上的手,时欢安抚的拍了拍他的手臂,适宜他完全可以宽心。
汪美仁被她的白眼激的一怒,抬手要打时欢。
在场的两个男人同时有了动作。
安九笙下意识挡在时欢面前。
安康山却狠狠拽了一把汪美仁,皱眉呵斥她:“你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什么我在做什么?时欢不迟早要嫁进安家,我不过只是提前尽到母亲的义务罢了。既然她没人教养,那我倒要替她妈妈好好教教她!”
汪美仁整个人的怒气值拉满,她犹如斗鸡一般叫嚷了起来。
整个人都被戾气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