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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来攘往的街道,姜徽的马车行行停停,最后停靠在一间名为“品香楼”的茶楼门前。

女使给撩开门帘,车里的姜徽瞧了一眼外头,后一手拿着手绢捂着口鼻走了出来。

“我们家姑娘听闻你们品香楼出了新茶,特来尝尝”身旁女使明显是故意大声喊话;那跑堂的听着愣了愣,后立即躬着身,嬉皮笑脸的伸手请姜徽进楼。

品香楼在京城可是数一数二的富人茶馆,一般人是消费不起。这里专门喝茶品茶住宿。茶楼里都是包间,装修精美堪比皇宫,来此吃茶品茶的人也都是有头有脸的富贵人家。时常在此也会碰上几些个皇亲国戚、达官显贵,甚至外来使臣也被指定安排住此。

姜徽的包间在品香楼后楼一层最后一个房间。待跑堂的上完茶,姜徽便将房门紧闭,外留两女使看管。

......

京城郊外,一条小溪横穿两山之间,溪水清澈见底,四周绿草如茵,空气清新,确是人迹罕至。

日当头,照耀在水面上的阳光随着溪水流动波光粼粼。小溪边随处可见的鹅卵石大小不一,凹凸不平。

焚香会散去,曹汐心情大好,一时想起孩时与伯怀等人在此地游玩,便想来此一看。没想,这些年过去了,这里依旧山清水秀,无大变化。

“姑娘,那边好像有人朝我们来了”女使望着身后一个六抬小骄,骄子虽瞧着简素,可那木料子却用的是红木。骄旁还跟着一个女使,穿戴朴素,倒是眼生得很,也不知是谁家的女使。

曹汐顺着女使瞧去的方向望去,果真那轿子是朝她们来的,就落在她们跟前五米处。正当曹汐想上前看究竟时,骄子旁的女使撩开了帘子,里头坐着,竟然是姜徽!

曹姑娘心口突猛跳了一下,姜徽怎知她在此?

“曹姑娘,别来无恙啊!”姜徽嘴角一笑,来到曹汐面前,看了曹汐一眼后直接绕过曹汐到水边踩水。

那女使见着,连从骄后拿出一双干的新鞋子,跑到姜徽身旁跪着给换鞋。

“这水还挺清澈,景色也不错”姜徽回过头来:“只可惜,这么好的地方,曹姑娘却未曾想与我分享”

曹汐愣了许久才回过神来:“姜姑娘不是来了嘛。好地方,自得自个儿寻见才叫好,从别人口中听来,无惊喜怎叫好?”

姜徽嘴角一笑:“温五姑娘的毒,也不知是谁给下的...”

曹汐神色僵硬,问道:“姑娘认为,会是何人?”

姜徽抬头望着天,又看向曹汐:“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曹汐笑了笑,原来姜徽早已知道是她,方才这是在戏耍她呢。既然如此,那也不必瞒着了:“姜姑娘觉着曹汐做的,可与姜姑娘昨日所说的有差?”

姜徽脸色一变:“你此话何意!”

“姜姑娘可真是贵人多忘事。昨日姜姑娘才教曹汐该如何对付欺我之人,今日便忘了”曹汐说。

“本姑娘自是没忘,可我没叫你下毒,也没叫你去害五姑娘!”姜徽说。

曹汐一愣:“姑娘这话叫我好一番听不懂,明明是姑娘叫我去害五姑娘,给她个教训,姑娘怎如今不认了呢?”

曹汐凑了凑前:“姑娘可是叫曹汐在火炉里动手,要那火炭炸开来。可姑娘也是瞧见了,我可是有替姑娘做了。只是姑娘那计法不过是将衣物烧了几个洞,那手也只是微微烫伤...”

曹汐笑了笑:“后来我想了想,姑娘终究是太过仁慈了,姑娘待我如此之好,我便想着再帮帮姑娘,这才在五姑娘火炉盖上,下了点药...”

“帮本姑娘?哼,说得可比做的好听。我不过叫你教训教训大姑娘,你却是去害五姑娘,你这叫帮我?”姜徽问。

“哪个姑娘都一样,只要是温家的,都好不是吗?”曹汐说。

“可别如此说,无非你是嫉妒伯怀与五姑娘,想害她你倒是可直说,无须在我面前演戏”姜徽早猜到曹汐的心思。

“演不演都无所谓了。如今都做了,姜姑娘莫不是不认?”曹汐问。

姜徽一听,一把捏住曹汐的下巴,咬牙切齿:“好啊曹汐,你竟敢耍本姑娘,你好大的胆!”

“如今我与姑娘可是同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曹汐说。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姜徽一笑,松开曹汐:“曹姑娘可是误会了,本姑娘可从未叫你害人,也无叫你害五姑娘。这可都是姑娘自己做的,又与本姑娘何干?”

“姑娘想赖账?”曹汐有些慌乱:“这可都是姑娘教唆我做的,如果没有姑娘,我断断不敢做!”

姜徽听此一笑:“是吗?可本姑娘却不记得有这回事...曹姑娘如今害温家五姑娘,莫不是也要害我?”

姜徽一脸害怕的往后退去,女使瞧见连赶过来护住姜徽:“姑娘,姑娘发生了何事?”

姜徽一脸害怕模样,指着曹汐:“曹姑娘诬陷我就罢了,还威胁我!说是不帮她,便有得我好看!”

女使一听,将姜徽护在身后,指着曹汐大喊:“姑娘可自重。这可是我们姜国公府的姑娘,又怎会与姑娘同流合污!曹姑娘如今自己做了龌蹉事,可也别妄想威胁我们姑娘会替你擦手!”

“姑娘,奴送您回去!”女使搀扶姜徽回骄上。帘子遮盖上那一刻,骄里的姜徽朝着曹汐嘴角一笑。

骄起,姜徽与那女使便偷偷笑了起来:“姑娘可真厉害!”

“本还想着养条狗在身旁。可惜这狗不听话,竟还妄想咬本姑娘...可笑,真是可笑!”姜徽说。

“既然这狗不听话,那姑娘还可要留着?”女使问。

“不听话自然不留着,可本姑娘从不杀生。既是她自作自受...便叫她,身败名裂吧!”姜徽嘴角一笑,把弄着手绢,心里好一番嘲笑。

“是!可姑娘,万一她狗急跳墙要害姑娘呢?”女使问。

“就她?”姜徽笑了笑,没有回话。心想,就凭她也想害本姑娘,也不瞧瞧自个儿几斤几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