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爷为什么不直接取消赌坊和青楼?”
“那样一来是限制不住地,有光明的地方就有黑暗,这个是改变不了的,既然是这样,为什么不把它摆在明面上?这样便于控制。”
“赌坊和青楼实行牌照制度,并且还要缴纳高额的税务,这样一来还有人开设赌坊和青楼吗?”
“呵呵,这个你放心,会有人争破头颅开设的。”
“那么天津一地每一样就开设五家,是不是太少了,到时候会不会有人在暗中开设?”
“不会的,只要有人敢不经过咱们同意就开设赌坊和青楼,到时候不用咱们动手,那五家有牌照的青楼和赌坊自己就会解决他们的。”
“那好吧,对了,你说要建设大型的戏院和文化活动中心,场地选在哪儿?”
“就选在城外,以后在城市内这样的新建筑就不再建设,要想发展就全在城外建设。”
说实话这个也是朱舜思考良久的,也是为了将来铺路。
古代城市的发展,一般上都离不开城墙的建设,但是在未来的发展,城墙的建设就有些阻碍社会的发展了,比如说铁路交通系统,地铁交通系统等,到时候像天津和京城这样的城市就需要扒掉城墙,这样一来就和朱舜保护古代建筑的完整性的思想就有一些冲突了,特别是今年在京城搞的建设,朱舜是深有体会,就是挖掘一些下水道之类的,就能挖出大量的文物,这让收到消息的朱舜心痛不已。
“那,还需要建城墙吗?城市里面该怎么办?”
朱舜明白黄养正的意思,在古代人们的思想就是住在城内或者建一圈城墙,这样就会有安全感,但是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最主要的体现就是各种武器的威力越来越大,城墙的保护作用就越来越小,甚至到了保护不了人们安全的境地,这样以来,城墙建设就有些多余了,所以以后城市的发展,朱舜的想法就是不在建造城墙。
“城墙以后不再建造,城市里不将再进一步发展,它将作为一个公园式的开放存在。”
朱舜详细的给黄养正讲解了自己的想法,关于文明建设这一块,朱舜着重强调了它的重要性。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朱舜潇洒的离开了政务院,留下一脸呆滞的黄养正,因为这些东西的实施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就在朱舜悠闲地陪着娇妻们四处游玩,黄养正为了实现朱舜说的夯实基础,物质建设,精神发展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的方针政策时,远在陕西的卢象升也是头大如斗。
“老卢,我可被你害惨了,你看看偌大的陕西,现在就长安还在咱们手里,其余的不是联系不上就是已经被流民攻占了,你这是要把我坑死的节奏?”
百公子已经无力吐槽了,莫名其妙的升官,莫名其妙的跟着卢象升来到陕西,本来还想大展拳脚,现在吗?唉,不说了,说出来都是眼泪。
“嘿嘿,别抱怨了,你现在可是两省之地的副总督,是个大官。”
卢象升也有些不好意思,当初听从信王的安排自己心怀憧憬的来到了陕西,可是当真到了陕西,他才知道环境有多么的恶劣,形势有多么的糟糕。
那些流民已经快攻占陕西全境了,现在仅有的几个还在朝廷手中的大城市还互相联系不上,这还不算最差的,还有比这更加悲惨的,那就是在长安根本没有人听他们的话。
“还大官?偌大的山西陕西能有几人听咱们的话,对了曹文诏将军带领的武装巡捕怎么还没有到?”
百公子很疑惑,为什么他们已经到了长安好几天了,为啥和他们一起出发的曹文诏将军还没有到?
“他们是一路上打过来的,速度当然慢了,不过我这里有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
“你别坑我,我不听。”
百公子听见卢象升的话,赶紧捂住耳朵,他就知道最近不会有什么好消息,特别是卢象升告诉他的,肯定是想让他干活的。
“不听算了,本来我想让你去接应一下武装巡捕的先头部队,看来我只能自己去了,你就留在长安和那些官员老爷斡旋吧。”
卢象升说到这里就有些惋惜。
“什么?把我留下?那可不行,那些老狐狸会把我吃的渣都不剩。”
百公子直接惊得跳了起来,他自己几斤几两,他清楚,要是在长安没有卢象升为他撑腰,他绝对活不过三天。
“那可咋办,曹文诏派遣的先头部队已经过了凤翔府,再有几天就会到达长安府,咱们得派人迎接一下,要不然按规定军队是不可以进城的。”
卢象升说的是实话,因为按照大明当时的规定,军队是不可以私自进城的,就像这一次曹文诏率领的武装巡捕,在山西陕西境内处处碰壁。
曹文诏率领武装巡捕是从北直隶的顺德府出发,按计划经太原府,渡汾水,过黄河,到达延安府,从延安府南下,路经庆阳府,平凉府,凤翔府,跨过渭水到达西安的,可是这一路上各府的主要城市都需要卢象升的配合,他们才能进入,这给大军行军造成很大的麻烦,这一路上不说流民的袭扰,就是大军的粮草就让曹文诏头疼不已。
本来朱舜的意思是让卢象升他们和军队一起,打通一条路上运输线,可是卢象升他们心太急了,走的是南线,从大名府出发,向南到达黄河,坐船一路向西,到陕西境内,沿渭水向西直接到达长安,这样就把朱舜的计划完全打乱。
现在大军在北,卢象升一等政务院人员在南,不仅剿抚流民叛军很难,就是应对陕西原有的官僚就是一个大难题。
曹文诏也是逼得没有办法了,他率领的大军刚进入陕西境内,就遇到了大量的流民,这些人也不闹事,就是堵在军队的行军路上,这让曹文诏有些束手束脚,要是按照他以往的习惯,早就大开杀戒了,但是经过这几年的新式军队的教育,他明白这样做的后果就是陷入人民战争的泥沼当中,不得已他一边给流民提供粮食,让本来就很紧张的运输线更加紧张,一边派出先头部队潜伏进陕西,一路隐蔽行军到长安府把卢象升接过来。
现在终于明白信王这样安排的好处,卢象升也是懊悔不已。
“我去,他奶奶的,我早就受够这一帮子人了,一个个整天花天酒地的,也不看看现在外面是什么形式,让他们把家里的存粮拿出来赈济百姓,一个个就像割肉一样,不舍得那些粮食不说,还对咱们冷嘲热讽,老子早就受够他们了,这一次一定要给他们一个教训。”
对于现在的长安城已经失望透顶,百公子也是一肚子怨气,主要是这群人真的太他妈不是东西了,一个个不顾外面已经越聚越多的流民,一心只想捞钱,还真是要钱不要命,来到长安的这一段时间,卢象升他们几乎跑断了腿,磨破了嘴,那群人根本不鸟他们,一个个吃喝玩乐,遛鸟逗狗,把那些流民拒之门外,他们好不容易筹集到了一些粮食,可是谁知道这些粮食不是遭遇火灾,就是第二天不翼而飞,真是奇了怪了。
“年轻就是好,你小子也别生气,迟早我会给你出气的,这一次你把先头部队接进城里,你就去一趟曹文诏将军那边,帮助他处理那些越来越多的流民。”
“行,这一次我一定要杀一个血海滔天,让那些官员听见我的名字就发憷。”
“你呀,你呀,去北边时,把督察院的李帆带上,一路上小心点。”
卢象升喜欢百公子,就是喜欢他的嫉恶如仇,但是这样的性格混官场,他迟早要吃大亏,所以他把督察院的李帆派给了他。
“行,我这就去,你在这边也要注意安全,小心那些人狗急跳墙。”
两人相互叮嘱几句,就此分别,陕西的新局面怎样打开就看这两人的配合了。
北方陕西山西的乱象已经愈演愈烈,而在南方现在平静就像一潭死水,可是又有谁知道这一潭死水下面隐藏着怎样的凶险?
麻雀已经来到江南好几天了,和这边的布谷鸟组织已经联系上,看着汇总上来的情报,麻雀仰天长叹。
“王爷,你可把我害惨了。”
情况很不乐观,这是麻雀在来到江南时已经有的觉悟,但是他没有想到情况已经糟糕到了糜烂的程度。
那名锦衣卫千户在追踪逃跑的两人时,不仅没有就出陷入包围的先头部队,还他娘的把自己的部下全都搭进去了,而且自己还受了重伤,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这让麻雀直挠头。
从汇总上来的情况来看,锦衣卫已经被大谏组织渗透的很严重了,而且在这边,他们的群众基础糟糕的不能再糟糕了。
就像他一样,在这几天因为在调查锦衣卫的情况,不仅被锦衣卫盯上了,也被大谏组织盯上了,莫名其妙的遭遇到了几次袭击,他就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
现在摆在他面的选择只有一条,亮明身份,直接掌控锦衣卫,但是这样以来他的所有行动将暴露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那么这一次的任务将会难以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