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惯例,作为会见东道主的帝国方面要以盛大宴会来招待草逼和藤堂,以示布日的紧密亲善。
这时候,无论草逼中校还是藤堂都没想到,这个例行公事的宴会会给日本惹出多大的麻烦来。
华丽的布置,丰盛的菜肴,多达40人的乐队演奏着欢快的莫扎特音乐,这里是帝国的宴会。
宴会厅里的每个环节似乎都在告诉客人们,这里的主人是个多么崇尚奢华和优雅的人,宴会厅正中间悬挂着蓝色洛林十字的布列塔尼亚国旗和日本国旗,主座上自然是克洛维斯皇子和巴雷特将军,帝国自然部队的高级军官都参加了这次宴会,可见宴会规格之高。
在场的官员基本都要比藤堂官阶要高,最低也是校官级别,更可况布列塔尼亚军官中充斥着大量贵族军官,即便从这方面来看,宴会也不该有藤堂的座位。
倒是草逼中校的餐位被安排在最接近皇子的右侧位置,只是作为日本方代表的副官,他的位置被安排在了草逼中校下手。
一片蓝白色帝国军服的海洋之中,只有他们是两点小小的绿色。
尽管没少见过布列塔尼亚的高级军官,可是这次宴会上有一些其他的人,藤堂感到特别不安。
这些军官大都是非常年轻的校级军官,军服和别的军官相比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他们军装的领口位置,都别了一支红色羽毛型装饰。
这些人多数都有着布列塔尼亚人的标准相貌,下巴总是傲慢的上挑着,好像对世间万事万物都是一副看不上眼的样子。
其中有个看起来像这些红羽毛家伙首领的人,蓝绿色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金色眼珠,稍尖的下巴再配上总是上调的嘴,到也算英气十足。这个家伙的目光总是在往藤堂身上扫,只不过总在用眼角看,似乎好似在挑衅,又似乎很不屑。
“不要和他们发生冲突,那些领口配红羽毛的是纯血派,是些麻烦的家伙。”草逼中校的手伸到桌子下面,拉了下藤堂的衣角。
虽然和这位有矛盾,但这里他们代表的是日本国家和军队。
纯血派?藤堂开始在记忆中搜索这个名字,在他印象里这个名字好像代表着什么不好的东西,似乎早被他扔进了角落里。
嗯,就是所谓布列塔尼亚军极端少壮派。草逼的声音不算低,只是交响乐的声音实在太响,就是藤堂听起来也有点费力。
这是些危险分子,主张布列塔尼亚血统是世界最高贵的血统,纯粹布里塔尼亚血统的纯血人种应该成为世界的统治者。
近年帝国在全世界展开全面侵略,军队里的年轻军官就组建了这个纯血派,他们是帝国军里对战争最积极的一群,也是对皇帝的人种歧视政策贯彻最有力的一群。
我知道的,就像是一战后的一夕会和樱会是吧?藤堂想起了远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日本的那次事件,这是在加入军队是人人都必须知道的常识。当时就是这些军官挑头发动了对联邦的战争,整个日本被一种稀里糊涂的狂热带动着变成了狂热的战争机器,最终在二二六事件中被天皇亲自下令消灭。
新组建的日本军队制定的条例中,其中很重要的一条就是,旧日本军军官严禁参加新军队,并且新军队军官必须学习旧日本军队的战争教训,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在军队内建立任何小团体。
“那这帮人是不是也主张什么清君侧之类之类的呢?”
“是啊……”
草逼中校手中插着两块鱼子酱鹅肝的叉子停在了盘子上方。
“在他们心目中,布列塔尼亚之外的人都不是人。现在帝国军还有像巴特雷将军这样的老军官,尚能和我们保持和平,一旦过两年这些纯血派要是掌了权,恐怕日本就要大难临头喽。不也许战争就在眼前了,可怜议会的那些家伙,还妄想者能够维持和布列塔尼亚的这种现状,用对出卖自己主权的代价来制约联邦苟且偷存,这怎麽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