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听到夏洛特让自己做战术规划,玛丽贝尔的眼神还是有些躲闪,毕竟自己之前的失败差一点导致全军覆灭。
“来吧贝尔你可以的。”最终在夏洛特和队长们期待的目光中,玛丽贝尔终于嗫嚅着开口说道
“我认为…”掸了掸自己头发上的露水,玛丽贝尔便跪坐在地面的毛毯上,当着所有将佐面开始筹划作战,“扎科帕内山是个两侧狭窄而东西隆起的高地,我们可以将军阵分为三列,所有前来投效我们的卢西塔尼亚辅助兵的旧机甲,排在一线,使用刺枪与盾牌全力抵住波兰机甲的第一波冲锋,我带着所有重型机甲和悬浮战舰,提前布阵在高空处,使用镭射光束打击敌人,夏洛特小姐则带着三个军团剩余的轻型机甲和后勤分队一起,保护山后我们的辎重,居在最高处,并充当预备军力。最后,从亲卫队机甲中拔出六十台,由罗威尔指挥,在背面山坡警戒,保障我方的退路。”
“这个计划有很大的可行性。”
夏洛特颔首,后面的罗威尔等人则鼓掌,说这种部署是再精妙不过了,并且解释了番,“这种狭窄的长袋形阵地,节节布阵,我觉得恰好能抵消东部军的冲锋,有利于轮战,可以用军力优势压住敌人。”
随后,夏洛特也单膝跪下,用手指点了点铺在地上的布防图。
“我觉得,两百台炮战的重型机甲,可以将罗威尔阁下的六十台亲卫机甲放在第二列,而其余三百台步行的轻机甲,则移到我军左翼偏三百米外那处有断崖的高地上。”
说完,夏洛特指着后面的那个高地的实景,其余军官看了下彼处的地势,都点头附和了意见。
“这样布置很合理,可以让我军射界更加开阔。”
“那好就这样决定了…”
计较已定后,后勤分队的战俘们开始在监工的棍棒皮鞭威逼下汗如雨下的朝山上推着辎重,各军团按照玛丽贝尔的布阵,花了大约整整大半天时间,转向面对着东部军追来的方位,列好了庞大的军阵。
其中以第一列帝国军的军阵机甲最多,所有的卢西塔尼亚人以六台或八台机甲为一组,列成纵深五六列的线列阵,竖起了能量盾牌与刺枪,密密麻麻立在那里,领头的贵族机甲,负责监督各自阵列。
身处云端机甲中的玛丽贝尔看着四周连绵起伏的山势,深吸一口气,而后对夏洛特、罗威尔与其他军团将领下达了这样的命令。
“各位为了指挥通畅,开战后我将会坐镇最大的悬浮战舰‘圣露易丝号’引导全军作战,一旦我有任何命令,你们就得百分之百的执行我的命令,如果有任何突发情况也可以靠过来与我商议,调整部署。”
“Yes,Your highness”
几位都应允了下来。
接着浓雾慢慢散去,在大约上午十点差一刻钟时候,对面的山谷中,风驰电掣的奔出几台前来报信的侦察机甲,径直冲到卢西塔尼亚人的阵前,传达了这样的消息。
“敌军从华沙方向过来了!”
而从华沙方面赶过来的话,恰好正面迎击敌人的就是卢西塔尼亚那帮西班牙佣兵驾驶的机甲。
虽然也是EU人,但这帮卢西塔尼亚人对东部军的波兰人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作为拿破仑战争时代就和波兰人交手多次的存在,他们恨不得将所有革命军统统杀光屠灭方解其心头之恨,以回报父亲与兄长的血仇,及这些年这群凶悍匪徒对帝国疆域的荼毒。
“而这甚至根本就用不着什么虚无缥缈的Geass蛊惑,因为这些仇恨都是世世代代的事实,我们不过是给了他们复仇的工具罢了。”对于这些人和帝国的合作,多年后夏洛特在自己的回忆录中这样写道。
此时还是早春,就在寒风凛冽的阵地上,玛丽贝尔向众人发布了这样的战前演讲。
“帝国军的诸位将士们,我将留下部分游击部队给夏洛特将军和罗威尔阁下,在峡谷外十五公里外的平原地带,监视可能从华沙方向来的敌人。而我亲自带领三百台轻型机甲,与足够的武器射具,先头突入不远处无人防守的维也纳,而后大队人马遵守夏洛特的嘱托,有序的分阶段撤退。记住我的的号令进城之后不杀俘虏,但可虏夺皇室王宫的圣器;不杀平民,但可劫掠仓库与地窖;不攻其他据点,但一定要拿下这座世纪音乐之都。”
“我行神意,所向无前神圣布列塔尼亚之剑,自我等手中而出。”
所有面目冻得青紫的卢西塔尼亚辅助兵,还有那些来自法兰西或者澳洲的布列塔尼亚技师们,听到军队终于可以不用继续转移,还可以进入像维也纳这样的繁华都市后都激动的振臂应声呼喝起来。
只有罗威尔此时是眉头紧锁一筹莫展,昨天她已经把相关情报给了eu军方面,没想到玛丽贝尔和夏洛特这两位临时变更计划,几乎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但眼下她什么也不能做,只能沉默的继续等待时机。
“等待也是一种考验。”她在心里暗暗这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