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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娜娜莉已经得知了朱雀苏醒过来的消息,她和卡莲立刻在咲世子护卫下驱车前往橘子庄园。

看着车窗外熟悉的景色,三人都唏嘘不已,仅仅一年前同样的旅程却已经是不同的心态,那时,她们是去怀念鲁路修,如今他们却是为了保卫鲁路修。

一进门朱雀就把自己“惊人”的发现全部说了出来:

「娜娜莉……主谋……是我们过去的学姐米蕾,参与者包括修奈泽尔,扇要等等,我们必须清除这些危险的毒瘤!」

但是无论是娜娜莉还是卡莲似乎并不感到惊讶,许久娜娜莉才痛苦的说道,“朱雀君,这些我已经知道了,我也知道他们有不少参与其中……可是清除了他们,我们能行吗——对政治经济上的事我们完全不了解,就这么直接站在世界的中心,实践证明不行。」

对于这种闻所未闻的说法抠木朱雀很惊讶,不过也表现出愿意继续听下去的神色,因此卡莲接过话茬继续说道:

「对于我们而言,修奈泽尔也好,旧日本黑色骑士团也好,他们的力量目前都是强于我们的。大概今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如此。」

对此朱雀还是很犹豫,「可是……卡莲,如果这样放纵他们,这还是鲁鲁修的温柔新世界吗?」

「可是,朱雀君这里我不得不说,我、娜娜莉、神月耶……以及蕾拉和柯内莉亚都觉得,鲁鲁修的部分想法过于理想,与现实产生了摩擦……」

见朱雀没有打断自己的意思,卡莲继续说道:

[首先,疲于战争的民众希望降低效率。可如果降低收税,国家的经费就会减少。而减少经费会令战争受害者无法得到充分的补偿,国家的复兴也会落后。那么,要在哪一点上决定那多与少的比例?]

结果是肯定的,朱雀和娜娜莉解决不了,只能依求修奈泽尔,等于变相提高了修奈泽尔的声名。

对此朱雀也很忧虑。

「你知道吗,卡莲?这两年修奈泽尔也养成了一个习惯。」

「请说。」

「对娜娜莉和我的话打心底不同意,却又不能高声反对的他,掌握了身体在无意识中行动的习性。对于娜娜莉的言论,习惯于只提出些许的疑问。每当那时,娜娜莉就会变得不安。」

这一点娜娜莉也点头表示所言非虚,由于Geass的缘故,修奈泽尔不能违背娜娜莉所说的“构筑温柔世界”言论。正因如此,他对娜娜莉的言语总是习惯性地别过头,无意识地煽动着娜娜莉的不安。当修奈泽尔什么意图也没有地别开视线的时候,比起他来说对政治十分不了解的娜娜莉都会这样想。

我又搞错了吗?特别可笑吗?执行又困难吗?不行吗?

比起过去看不见对方的动作时,如今能够明明白白看见的娜娜莉感到了同样相当的不安。

「所以现在还不能和他们撕破脸,比如黑色骑士团,他们当中大多数人现在还是骑墙派,如果继续强逼恐怕会再次酿成激变的。」这样说的卡莲也很痛苦,鲁鲁修和黑色骑士团的离心离德每一次都让她备受打击,尽管现在在大多数黑骑团后辈眼里,她已经是布列塔尼亚政治家休坦菲尔特小姐了。

最终朱雀同意了众人“维持现状,积蓄力量;和平竞赛,以观后效”的计划,至于米蕾,反正她已经从电视台辞职失踪了,就送她一张叛逃通缉令了事吧。

最后卡莲提出了另一项提案是“设计一个Geass受害者委员会”利用教团的技术,帮助那些被无辜施加Geass的人摆脱Geass。

[卡莲,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对于卡莲突然提出这个,娜娜莉表示十分奇怪。

[这种人太多了,只能说是历史的悲剧,而且Geass应该是保密的]对于这一方案朱雀是反对的,他相信在这一点上,鲁鲁修绝对会支持自己的。

听到这句话,卡莲有些失落。

「各位我……有一件东西想让大家看看。那个说希望把这个转交给鲁鲁修的人,连现在鲁鲁修住处都不知道。只是说如果有机会的话先保管着。」

对于这个要求朱雀直接表示没有兴趣。如果是谁想要转达什么,随便怎样都无所谓,那政府就成邮局了。

尽管如此,他在卡莲催逼的视线之下还是坚持不住,看了看出现在面前的一张照片。是一位穿着军便服英姿飒爽的布列塔尼亚妙龄女性的身姿,此人正是之前的特工杰西卡小姐。

不用说,朱雀对女孩完全没有见过的印象,索性失去兴趣地移开视线。

「你也在阿什弗徳学院读过书说不定连她的名字和年龄都完全不知道。因为就是因为鲁鲁修和你朱雀这些大人物仅仅几分钟的关注,就改变了她的一生!」

见朱雀露出了诧异的神情,卡莲含泪继续说道:

「她以前是阿什福德学园的学生。与战争没有关系,只是遭受了战祸,战后本应有她自己的小小幸福,非常非常普通的一个女孩。可惜在一个时间点她和我们产生了关联,就是她因Geass的力量而无休止地在墙上刻下记号的事……]

一瞬间朱雀想起来了,鲁鲁修曾经向他提起过当年初步掌握Geass时曾经用同校一个女生做了个无伤大雅的小实验,希望朱雀能帮他找到这个学妹,让杰雷米亚帮她恢复正常,可惜当时鲁鲁修连一张照片都没有,他也就敷衍两句继续文山会海去了。

此时他忙从卡莲手里拿过照片再次端详起来。

同时,他心里已经对自己两年来的行为有了一个评价:

——朱雀君,作为鲁鲁修的剑你真是不合格的。

——因为属于王的宝剑不能只是帮助他斩杀敌人。最重要的是能对王的行动提出谏言。

鲁鲁修所期望的温柔的世界,只要有人存在就不可能形成。在纷争,背叛,歧视,夺去温柔的腐败的世界,要怎样才能到达那个世界?要拿什么去报答鲁鲁修呢?

这样想着的朱雀,拿着杰西卡的照片,再一次发出了微弱的呻吟自己的头疼还是没有彻底康复

……

在后世,在史实研究者和历史编写者之间掀起了对假面之英雄·ZERo的原形的争论,作为争论的其中一项就是体格上的差异。解析了多达数十年份的残留影像的结果是,ZERo明显地表现出体格上的差别,为此流传着各种各样的揣测。从有着如少年一般纤细的体格的初期,与到晚年时候的身材有着明显的差异。在细致地调查了诸多影像的最后,研究者与编撰者之间的推论大致分成两种。

一个是,ZERo在世界上崭露头角的时候,年龄上仍是个少年,又或许他在那时的体格仍处于未成熟的青年时代,其后他的身体随着年龄的增加一起长大,这样的见解。另一说认为,ZERo的存在本身就是符号与象征,在那面具之后实际上存在着许多人,这个问题和帝国军摩德瑞身世问题一道成为了新世纪两大历史悬案。

其实平心而论,两种主张无论哪一方都是正确的。

Zero既是少年,亦是群体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