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大厅里，李波又看见一个不算熟悉的女人，楚天传媒的业务主管宋念。
如果宋念不是和苏琳站在一起，李波都差点忘记她是谁，除了这两个女人外，楚天传媒还来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帅哥。
为了龙城地产的广告项目，楚天传媒也是要拼老命了，事先已经做好了两手准备，美人计不成，再对客户施展美男计。
过了一会，楚天传媒的客户到了，来的是两个人，一男一女，男人微胖，大约五十岁，有点秃顶；女人好像是秃顶男人的秘书或助理，打扮妖娆，年龄大约二十多岁。
几个人见面后，在酒店大厅内稍微寒暄了一下，然后直奔楼上的餐厅。
李波没有继续跟上去，而是在酒店大厅内大沙发上找到正在闲坐的吴文启。
“叶总和客户都还没有到，李波你先来坐一下。”看到李波过来后，吴文启招手让李波坐下，暂时在酒店大厅里等一会。
李波坐好后，悄悄地对吴文启说道：“吴经理，我刚才看到楚天传媒的人来了，他们也在这家酒店请客人吃饭。”
“楚天传媒？”同行既是冤家，相信吴文启应该很熟悉，听到楚天传媒的人今天晚上在天诚大酒店请客吃饭，即使不为了龙城地产的广告项目，此时他也会警觉起来。
“我的大学同学以前在楚天传媒工作过，所以我和他们的苏总监有过一面之缘，刚才正好在酒店门口遇见了。”
“哦！”吴文启刚才还纳闷李波怎么会认识楚天传媒的总监苏琳，原来是这么回事。
“楚天传媒来了三个人，她们宴请的人有两个，一男一女，男的大约五十多岁，头有点秃顶，女的好像是秘书或者助理。”
李波把他刚才看到的说了一下，如果天美广告想投标龙城地产的广告项目，一定对龙城地产公司做过调查，知道秃顶男人是龙城地产的那一号人物，况且楚天传媒也不会随随便便拉来一个小人物来这里吃饭。
“秃顶？”吴文启沉思片刻，突然眼前一亮，估计他已经知道秃顶男人是谁。
“好，李波你刚才做的很好！”
得到这个重要的消息，对吴文启来说非常重要，知道楚天传媒在龙城地产的关系人是谁，天美广告的人在心中已经有数，才能在后面的招标活动中知道如何公关。
楚天传媒虽然是后起之秀，但其实力和天美广告不相上下，这两年在广告业务上做的有声有色，让沪市的老牌广告公司有些汗颜，已经视之为最警惕的竞争对手。
接下来，吴文启开始打电话。
首先，他打给在龙城地产的关系户，想再次确认一下秃顶男人的身份。
当确定清楚后，又比打了一个电话。
这个电话是打给天美公司内部人的。
“叶总，我有一件事要向你汇报……”
电话打完后，吴文启回到李波的身边。
“李波，咱们走吧，今天晚上不在这里吃饭了，换一家去君悦大酒店。你先去开车，我到上面看一下，马上就下来！”
在走之前，吴文启打算上楼去看看，这件事不能马虎，万一搞错就麻烦了。
李波在车上等了一会，看到吴文启从酒店大门口出来，赶紧开车迎了过去。
“走吧，去君悦大酒店！”
两人到达君悦大酒店的时候，天美广告公司的叶总监带着她的助理也到了。
这是李波第一次见到天美广告公司的业务总监叶宝琴，三十岁左右，穿着一身橘红色的西装，一头乌黑的卷发披散在脑后，耳朵上还戴着一对金色的镶嵌珍珠的耳环，面容姣好，皮肤白皙，是个干练的美女。
见到吴文启和李波后，微微点点头。
在酒店大门口接到客户后，一行人上楼，直接去了他们刚才预定的包间。
这次叶总要宴请的人也是一位长相非常漂亮的美女，据说是龙城地产大股东于总的女儿，上年留学回来后在公司任职。
于可菲，二十多岁，人不但年轻，而且打扮的非常时尚，一身休闲套装，肩挎小坤宝，还戴着一副墨镜，和李波在天诚大酒店见到的楚天传媒业务总监苏琳有一比。
两个人的年龄差不多，穿着打扮又有相同的品味，如果遇到后一定会惺惺相惜。
为什么苏琳要公关一个五十多岁的秃顶老头，没有去联系和她同样有欧美留学背景、年轻又拥有相同品味的的于可菲。
这不由地让李波想起一个大家都熟知的物理定律：同性排斥，异性相吸。
现在想想，李波觉得这个定律还是很对的，美女见美女，虽然表面上很客气，但私下里却是谁都不服气谁，内卷很激烈。
叶总就看到这一点，不但拉来了老奸巨猾的吴文启，还让他带来了李波。
“不好，叶总不会让我用美男计吧！”
上楼的时候，李波忍不住多看了于可菲几眼，年轻漂亮，身段还可以，如果硬逼着他使出美男计，好像也不怎么吃亏。
事实上，李波有点想多了。
自始而终，于可菲都没有看他一眼。
而且叶总和吴文启也没有向于可菲介绍他，一直把他当成一个透明人看待。
这次于可菲应邀而来，只有她一个人。
身边没有带公司的任何一个人。
进入酒店包间后，众人依次坐下。
这时，李波和叶总的助手成为了端茶倒水的人，看着叶总和于可菲谈话。
“于助理，我还是喊你可菲吧！我和你妈都很熟悉，以前还一起唱过昆剧。”
“我……”于可菲一阵尴尬，刚才还想称呼叶总为叶姐的，现在却让她喊叶姨。
“哈哈，我和你妈是朋友，但咱们可以平辈相称，而且你我的年龄都差不多。”
“叶姐！”于可菲听后笑了。
消除了尴尬之后，两个人开始说起公司的事情，虽然于可菲是龙城地产大股东于总的女儿，但她在公司内的境况并不好。
当年于文东下海后在沪市成立了龙城地产公司，一直发展到现在，龙城地产已经成为一家在沪市具有影响力的地产公司，总资产超过十几亿元，可谓是功名成就。
现在他年纪大了，想让女儿来接班。
但是，在创业过程中，为了激励和他一起打拼的弟兄们，他把一部分股份让了出去，目前他只是龙城地产的大股东，占股40%左右。如果公司的其他股东联合起来，在股东大会上他并不占据绝对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