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林夕还幻想着自己嫁个普通人家,就以自己这种手残能力,估计三天都被婆家扫地出门。
林夕一直自责着,眼睛哭得红红的,一点都没顾手掌的伤,开始血还流得比较急,现在血液凝固一点,就变一滴一滴滴下来。
大厅里,李嫂吩咐大家收拾着,大家脸色都很难看,担心自己的工作不保了。
一个小时后,苏之麟回来了,本来还要参加午宴,但他实在不想待了,剪完彩就回来了,他想和林夕一起吃饭。
他回到门口,换鞋,就发现少了一个花瓶,又看到每个人脸上神色紧张,就皱起了眉头,大声喊着:“李嫂,发生什么事了,这花瓶怎么少了一个?”
李嫂急忙说:“少爷,花瓶早上少奶奶打蜡地板的时候打碎了。”
苏之麟一下就怒了:“你在说什么,谁让少奶奶动手干活了,你们趁我不在欺负她是不是?”
李嫂这下是欲哭无泪呀,心想这不是他自己说的。但李嫂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多说话,并且这也不是重点,她只好自己吞了下去。
李嫂赶紧说:“大少爷,花瓶的事以后再说吧,现在你赶紧去看看少奶奶,她的手掌被碎片划伤了一道很深的口子,我让她去医院包扎,她就是不肯,现在关在房间里也不出来,我拿了药箱给她,不知道她包扎好了没有。”
苏之麟听到林夕又受伤了,更是火冒三丈,他狠狠的说:“今天在场的人,明天都不用来上班了。”
说完就跑着上了二楼,大家也不意外,垂头丧气的,其实苏之麟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这次李嫂都吓坏了,自己也是暗暗准备卷铺盖走人,虽然觉得有点冤,但人在屋檐下,就是人家一句话的事,她早已习惯。
李嫂打起精神说:“大家不要垂头丧气的,既然是明天走,我们今天的活还是要干好的,都去工作吧!”大家都走开继续工作了。
苏之麟跑上二楼,急匆匆的敲着林夕房间的门,林夕听到这个敲门声,就知道是苏之麟回来了,这门敲的,就像是行刑前的鼓声一样,自己的死期到了。
她还是鼓起了勇气开门,她怕苏之麟看到左手上的伤,就特意把左手别在身后,打开门,她不敢看苏之麟的眼睛。
苏之麟看到林夕眼睛红红的,肯定是哭过了,又看到她故意别在身后的手,怒气瞬间消失了一半,他低沉的说:“把手拿出来。”
林夕以为苏之麟要打自己,她就把右手伸了出去,苏之麟又压低声音说:“那只。”
林夕只能伸出左手,苏之麟看到她手上全是血,手掌心有一道长长的口子,心是硬生生的疼,什么父亲遗物,什么花瓶,全都抛诸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