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哥哥!他已经跟我解释清楚了,那就是一场误会!”
“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啊?你这样迟早让他把你骗得连命都没了!”
杨荀月也生气了,哥哥怎么可以这样说俞郴!
“俞郴他不是那样的人!
而且,他才不会害我呢!
我比你更了解他,哥哥,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说他!”
杨荀毅听她的话,听得一阵气结。
“你怎么就是这样冥顽不灵!我都说了,他不是什么好人,你还是这样!”
杨荀月皱眉瞪他,“你凭什么这么说他啊!你又不了解他!”
杨荀毅见她这样,被气得脸上白一阵红一阵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衣袖一拂,气冲冲地走了。
他走了之后,杨荀月也就气呼呼地去洗漱了。
俞公子那么好,才不是像哥哥说的那样呢!
......
杨荀月因着刚刚和杨荀毅吵过一架,而且不欢而散。
夜里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睡,脑子里一直在想着哥哥和俞郴。
第二日,她比平时晚起了一个时辰,等她醒后,就差不多要用午膳了。
她去找了杨母,却没在主院看见她。
“我娘呢?去哪了?”
“小姐,少爷病了,夫人在少爷院子呢。”
杨荀月随便问了一个洒扫的丫鬟,没想到得出了这样的回答。
她一脸惊讶,“哥哥怎么生病了?!”
随即带着依雪急忙去了杨荀毅的院子。
哥哥喜欢医术,平时对自己和家里人的身体都很是注重,怎么会无缘无故生病呢?
难不成是因为昨天自己气到他了?
若真是这样,那她可是太任性了!
杨荀月现在这样想。
毕竟她和哥哥从小关系就非常好,就算是吵了架,第二天也就和好了。
怎么可能会出现今天这样的情况呢?
杨荀月思绪不知道飞到了哪里,想着想着就到了杨荀毅的院子。
“哥哥。”
杨荀月一进门,刚叫出声,杨母立即制止她,向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嘘,小声些,你哥哥刚喝了药,正睡着呢。”
随后,杨母便把她拉了出去。
“娘,哥哥怎么了?”
“昨儿晚上突然发了高热,今天早上才有人来报,刚给他煎好了药,让他吃下,睡了。”
“哥哥怎么会突然发高热呢?”
杨荀月紧皱眉头,眼神里满是担心地问道。
“听跟在他身边伺候的人说,应该是昨天晚上,从你院子里回来的时候,突然起了风,着了凉。”
杨荀月一听是从她院子里出来,便觉得和自己有关,她心里有些愧疚。
但是这件事不能让爹娘知道,是以杨荀月也就没有表现得太明显。
杨母感觉到了杨荀月的担心,安慰她道:“没事,月儿,你不必担心,吃几副药就好了。”
杨荀月见杨母注意到她担心的样子,生怕她也敏锐地察觉到自己的愧疚,急忙说道:“我知道了,娘,您忙了一上午,快去歇会儿吧。”
杨母笑笑,女儿今天这么贴心,随后说道:“好,你爹今天出去了,一会儿过来陪娘用午膳。”
“好,娘你慢走。”
杨荀月看着杨母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后,随即就进了杨荀毅的屋子。
不管哥哥怎么样,她还是愧对哥哥,昨天晚上不应该跟他顶嘴。
她进去偷偷摸摸看了一眼,哥哥嘴唇苍白,盖着厚厚的棉被,头上还放着湿毛巾。
杨荀月心里的愧疚更甚。
她轻手轻脚走了出去,对着门口守着的小厮说道:“等少爷醒了尽快让人通知我。”
“是,小姐。”
随后,杨荀月便回了月灵阁。
等到午时过半的时候,杨母才派人来叫她,她这才去了主院和杨母用午膳。
......
接下来的几天,杨荀毅非但没好,反而还越来越严重,整日里都是昏昏沉沉的,清醒的时间很少。
就连杨荀月去守着他,等他醒了想和他说几句话,杨荀毅说话也是含糊不清,有气无力的。
这几日,可算是急坏了杨父和杨母。
杨父找了越州城最有名,医术最厉害的大夫来医治,却都没有见效。
“老爷,您说少爷,这不会是...?”
越州城最厉害的马大夫,给杨荀毅诊完脉之后,又听了杨父说的这几日里,杨荀毅的情况,猜测道。
“难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儿撞邪了?”
杨父听懂了马大夫说的话的意思,问道。
马大夫轻轻点头,说道:“少爷高热多日却不见好,依我看,很大概率是了。”
杨父听后,长舒一口气,儿子怎么会无缘无故撞邪了呢?!
“好吧,马大夫,你去账房拿银子吧,我带人去庙里看看。”
“谢老爷。”
杨父趁着天色还早,带了几个会武功的护卫,便快马加鞭去了越州城郊山上的慈灵庙。
因着杨父平时没少给庙里供香火钱,是以杨父一来,便见到了慈灵庙里的住持,明德师父。
情况紧急,他的儿子已经高热好几天了,他不能再耽搁。
是以他简单地表明了来意,明德见天色已晚,便说道:“施主,天色已晚,明日再去。
去给施主安排一间厢房。”
明德吩咐身边的小和尚。
杨父当然不肯,“法师,我儿已经高热多日不退,我实在着急。”
“施主冷静。”
明德说罢,便转身走了,任杨父如何请他,他都无动于衷。
无奈,杨父只好在这休了一夜,第二日一大早,他便带着明德回了府。
明德看着躺在床上的杨荀毅,眉头一皱。
“施主,小施主确实如您猜测的不假,不过,老衲相比来说,才疏学浅,道行太浅,实在是无法救他,只能看天意了。”
杨父一听更着急了,合着他费这么大劲,请来他,他还救不了?!
“那...”
杨父还想问点别的,但是始终问不出口。
难道他的儿子,就要这样一直烧下去吗?
看着自己的孩子受苦,他却无能为力。
“对不住施主,对方实在太过强大,非我等可以抗衡,若是小施主是有福气的,只是不知,这福气会不会来临,救小施主一命了。
一切,都要看天意,看小施主的造化了。
天意难违。”
明德说罢,双手合十,说了一句“阿弥陀佛”。
杨父瞬间一阵无力感涌上心头,他摆摆手,让管家送了明德出去。
难道真的要看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