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梦念看着面前挂在楚宥寒手上的东西,眼睛里露出疑惑的神情,“这是?”
楚宥寒晃了晃手里挂着的东西,高兴说道:“送你的。”
这是一枚太阳形的玉佩,而且是由上等的羊脂白玉雕刻而成,白润剔透,莹润光滑,色泽均匀,上手质感细腻致密,“这是一枚太阳形的玉佩,本王送你,寓意着你是我的太阳,还有,我想温暖你。”
温暖,温暖你的心,帮你渡过难关,和你感同身受,融化你上一世带来的恨意...
“你...?!”白梦念有些犹豫,不知道要不要接。
楚宥寒不语,良久,才呼出了一口气,像是做了一个重大决定一般,从他嘴里缓缓吐出的话,传进了白梦念的耳朵里,“其实...我也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从上一世,就心悦你。”
白梦念听到他说出这样的话,也不扭捏,直白说道:“我知道的。”接着白梦念将楚宥寒手中的玉佩拿到了手上,当真是上等的玉,摸着就光滑无比,质感极好,她有些羞赧地说道:“我觉得我可以尝试一下。”
尝试一下,尝试接受他的感情,尝试着去喜欢他,尝试和他在一起一辈子!
楚宥寒顿时喜笑颜开,激动地一把抱住白梦念,“念念,我好高兴!我等了两辈子,终于等到你了!”
是啊,楚宥寒是真真切切的等了两辈子她啊!白梦念想到这里,感觉到十分感动,还有些懊悔,上一世怎么就那么眼瞎?这么好的男人没抓住,却偏偏对楚明锦情根深种?想起来真是她不愿回忆的黑历史!
白梦念对他的拥抱,也不拒绝,甚至手还环上了他的腰部,回应他的拥抱。
当楚宥寒松开白梦念的时候,他便看到了白梦念红得能滴出血的脸颊和耳尖,低下头微微一笑,手握拳抵唇,有些不好意思,“是...是我唐突了...”
白梦念摸了摸脸,试图让脸上的红晕消下去,吸吸鼻子,笑着说道:“没事的。还有,玉佩我很喜欢。”
“那人呢?”楚宥寒俊脸凑近,笑弯了眼,他想要问出这个问题的答案。
白梦念不好意思起来,低下头,用手去推他的胸膛,企图让他离远一点,刚刚他凑近了以后,他带着热气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让她心里更紧张了,脸更红了。
“那我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楚宥寒几乎没有思考,脱口而出。
白梦念含笑点头,“时候也不早了...”
楚宥寒一听她说这话,就知道她要赶人了,急忙说道:“好,我先回去了,有空我再来看你。”
白梦念没有回答,眼睛看向别处,但是楚宥寒还是知道了她看向别处的眼神中蕴藏的意思:对于他来,她是不排斥的。
楚宥寒刚转身要走,白梦念转头便看到了他腰上佩戴着的月亮形的玉佩,就把楚宥寒叫了住,问道:“我看这月亮形的也很好看,我想知道它是什么寓意?”
楚宥寒见她这么问,笑了一下,坐回到床边,向她解释:“这月亮形的玉佩,和你那里的太阳形的是一对,同等的质地,月亮形的比太阳形的要大一些,正好能包裹住太阳,也寓意着,我会一直把你保护在我怀里,不让你受到一点伤害,还有,你也是在黑夜里给我光亮的人,因为心里有你,我才会在黑暗的日子里看到光亮和希望,才有信念支撑我走下去。”
白梦念虽然不知道他说的黑暗是什么意思,在她的记忆里,楚宥寒一直顺风顺水的,从来没有过黑暗不顺心的日子,但是她没有多问,只是点点头,一脸笑意,说道:“这一世,能知道你的心意,和你在一起,才是我重生以来感受到的最大的幸福。”
楚宥寒笑着摸了摸她柔顺的头发,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悄悄话,便转身跳窗走了。
......
时光飞逝,转眼过了三天,今天便是白梦雪进齐王府的日子了。
不管嵘亲王府有没有嫡女,主母的嫁妆都是不可能给一个庶女的,更何况是嵘亲王府有,所以,白梦雪的嫁妆要李姨娘亲自来置办。
李姨娘是妾,又在府里不得宠,所以她说难听了就是个奴婢,在府里一直生活得很艰难,白梦雪虽然是个小姐,但是她的待遇也就比李姨娘好了一点儿,是不如白梦念的,以至于白梦雪的嫁妆是李姨娘好不容易东拼西凑才凑出来的,但是还是略显寒碜。
白梦雪看着面前这略有些寒碜的嫁妆,恨得牙根直痒痒,凭什么她就只有这么点的嫁妆?就凭她是庶女?那同样都是父亲的女儿,为什么他就是这么偏心?!哼...等她飞黄腾达了,看她怎么置他们于死地!
还有半个时辰齐王府接人的小轿就要来了,嵘亲王妃还算是做足了表面功夫的,她派人请了妆娘和绣娘,白梦雪虽然是妾,但终究是王府里的姑娘,总不能在她出嫁前给自己招来苛待庶女的名声,于是嵘亲王妃找了绣娘来给白梦雪绣嫁衣,因着不是正妻,而且现在齐王也没娶正妃,只能一切从简。
绣娘为白梦雪绣了一身不太繁琐的粉色嫁衣,妾是不能穿正红色的,是个简单的款式,但是用料却是上等的料子,没有丢了嵘亲王府的脸面。
妆娘又亲自为白梦雪上了妆,等一切准备妥当之后,齐王府来接亲的小轿便到了,白梦雪被李姨娘送着上了小轿之后,便由人抬着离开了嵘亲王府。
到了齐王府,是从王府的侧门入的,从始至终,齐王都没有出现过,哪怕一次,白梦雪就这样被薛伟安排在了王府靠近后门的潇湘苑,距离主院有些远。
因着白梦雪并没有及笄,所以楚明锦并不想看到她,就让薛伟把她安排在了后门的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