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老二啊!你越来越像我了。”喻老大这是夸人还是自夸都分不清楚了。
“时间快差不多了,前边有片小树林,我把车开进去藏好,你俩休息一会儿,后备厢里有白酒和烧鸡,你俩先吃着喝着。
我去给姓苗的打电话,提前一分钟通话,我要听着炮仗声中传来姓苗的这个家伙的‘好’消息。”喻老二两眼放光地说道。
车子一拐弯就下了公路,然后开进了杂草丛生的树林深处。
喻老二停好车,三人打开车门,都下了越野车。
“啊!这里的空气太新鲜了,自由的空气太美好了。”喻老大伸着懒腰舒心地感叹道。
身后突然传来砰砰二声,喻老大刚想回头,砰地又是一声,喻老大只觉得后颈处传来钻心的疼痛,然后人就软倒了。
但奇怪的是喻老大的神志还很清醒,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再一看,喻老二和玉儿也是软倒在地,一脸的迷惑。
转眼间,一个蒙面人赫然出现在了三人面前,喻老二的心猛地往下一沉,暗道这不知是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神秘人……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喻老二壮着胆子问道。
“我是被你害了的人,刚刚被你的毒炮仗熏得快受不了了,这不,找你索命来了。”皮特故意也发出类似于公鸭嗓的声音。
“什么?还有几分钟才到时间,炮仗怎么会提前响了?”喻老二瑟瑟发抖地说道。
“已经响了,你的闹钟快了几分钟你都不知道吗?”皮特继续开始胡诌。
“快了几分钟?完了……不对,炮仗要是响的话,为什么我没有听到声音?这儿离那儿很近的。”喻老二还和皮特辩上了。
“什么这儿、那儿的?你把炮仗放在花盆里,花盆经常浇水,潮气蒸腾,炮仗早就受潮了,结果就放了个哑炮,虽然响了却没有多大的声音。”皮特胡诌得简直出神入化。
“我用油布包裹了啊!哑炮?哑炮还能响?还能冒烟熏人?没听说过。”喻老二简直就是个愣憨啊!
“哑炮虽然声音不大,关键是吓死人了,好好的一盆花突然就自然地绽开怒放了,这是铁树要开花、还是哑巴要说话啊!”皮特强忍着笑继续胡诌下去。
本来皮特只想吓吓这几个坏蛋,谁知这喻老二的脑子有点儿不正常,非要和自己掰扯掰扯,估计是想缓解一下极度的恐惧。
“还是不对,你到底是什么人?是人还是……还戴着眼镜?”喻老二终于找到了一个有力的突破口。
“是不是人都可以戴眼镜啊?不是人也有看不清的时候,比如现在,我就看不清这是个什么东西了。”皮特一边搞怪,一边使出了杀手锏。
皮特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东西,赫然正是喻老二最熟悉的油布包,滴答滴答声像催命符一般瞬间击垮了三人的心理防线……
皮特一把就把东西扔向了三人中间,一阵鬼哭狼嚎之后,滚来晃去的东西终于在喻老二的腹部稳住了。
“你是骗子,炮仗还没响呢!哪儿来的毒气?还说什么哑炮,还熏得受不了了,还铁树开花……大骗子。”喻老二这个牛角尖钻得太有水平了,但现在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我是骗子怎么能突然出现在你们眼前?我是骗子怎么知道你在哪里藏了东西?我是骗子怎么知道特别通行证是由13号改成了48号?我是骗子怎么知道你们……”皮特继续调侃三人。
“你快别说了,我现在不管你是什么人,求你赶紧把这个东西扔远一点儿吧!”喻老二带着哭腔嚎叫了起来。
“我就不扔远,我的腿又没软,我可以跑远一点儿,我不怕被熏,所以只有你们去挨熏了哟!哈哈!”皮特笑着说道。
“救命啊!求求你了,高抬贵手了,行行好了。”喻家三人一起开始苦苦哀求了。
“行行好吧!老爷太太,接着嚎,再嚎你们可就是叫花子了。”皮特看来是要好好地羞辱惩治这几个败类了。
“我的车里有五万,你可以全部拿走,只求你把东西也一块儿拿走。”喻老二想用金钱来拉拢皮特。
“你都怀疑我不是人,不是人我上哪儿花钱去啊!”皮特继续装神弄鬼地说道。
“那你说怎样才能放过我们?”喻老大终于发话了。
“马上说出你的后手是什么?没时间了,晚一秒说出来就多一秒被熏的可能性。”皮特也不绕圈子了,直接质问喻老二。
“你是阿SIR吗?”叫玉儿的年轻人一言中的。
“你们见过这样逗人玩儿的阿SIR吗?”皮特冷冷地说道。
“叔,快说吧!我还年轻,我想活下去啊!呜呜!”玉儿直接哭了起来。
“老二,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命最要紧,说了吧!”喻老大也撑不住了。
“哥,不能说啊!这是我们最后的底牌了,说出去以后我们就彻底完了。”喻老二太顽固了。
“我不管以后完不完了,我只知道你要是再不说,我们马上就完了。”喻老大气急败坏地说道。
“哥,咱俩是死罪,只要再被抓就死定了,现在只有这个后手可以交易,说出去了我们就没有价值了。”喻老二太精明了。
“那好吧!你留着后手再次交易吧!只是再过几分钟不知你们还能不能有命等来和你们交易的人。”皮特冷冷地说道。
“死就死,反正你也要一起死。”喻老二疯狂地吼道。
“我不会死,虽然我是人,也怕死,看到了没有,现在开始刮风了,我退二步就站在上风口了,你们正好在下风口……嘿嘿!”皮特的笑声竟然也有点儿阴森了。
“你是个魔鬼。”喻老二绝望地吼道,双眼冒火,心急如焚。
“我说我是人你非说我不是,我现在承认是人了,你又说我是魔鬼了,唉!”皮特继续调侃道。
皮特转身就走,目标,上风口……
喻老二:“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哥,没想到啊!咱们的誓言竟然成真了。”
喻老二竟然还有心情煽情?可惜喻老大没敢应声。不过,喻老二真的是硬汉吗?
“你俩死就死了,本来就是一死,可你的侄子,他的儿子啥事儿也没犯,你们愿意去死,还要拉他垫背吗?”皮特再次戳中了对手的要害。
喻老大终于崩溃了,不停地咬牙硬撑着给喻老二磕头求情,至于玉儿,早已吓得瘫成了烂泥,不省人事了。
滴答滴答滴答……
喻老二已在崩溃的边缘,可偏偏从上风口传来一个坏坏的读秒声,“60、59、58、57……”
喻老二彻底崩溃了,用今生最快的语速,终于把自己的后手全部交代得一清二楚。
皮特嘴里还在读秒,“10、9、8、7……”
喻老大和喻老二同时闭上了眼睛,发出了狼一般的嚎叫……
皮特终于停止了读秒,关键是走上前了停止了时间……不对,是将定时器延迟了十分钟,然后又把东西扔回了三人中间。
喻老二已经躺倒在地,喘着粗气,沉浸在崩溃的世界。
喻老大和玉儿如劫后重生一般刚刚缓过神了,结果又惊魂未定了,关键是十分钟以后东西还要响啊!
玉儿也开始招供了:“昨天我和叔分手后,赶紧回家改特别通行证,特别通行证改好以后,我就按照提前的约定去联系叔。
按照约法三章,我换了衣服,戴了帽子和口罩,完全改头换面后悄悄地离开林家大院,来到叔临时租住的的棚户区,并且用激光照射的方式联系到了叔。
也改头换面的叔带着我三绕二绕地离开了棚户区,最后在附近的停车场,叔带我上了这辆越野车。我都不知道叔什么时候弄了这么一辆车,连假牌照都安好了,就差我手里的特别通行证了。
我和叔在车上换了身笔挺的衣服,然后就开车出发了。
我心里虚得不行,问叔咱们这是去干啥?叔说报仇。
我们在市局对面的停车场等了一会儿,亲眼看着姓苗的坐车出去了,叔才让我开车直接进入了市局的大院。
警卫看了一眼我们的车子,特别是看了特别通行证和车牌照,很快就放行了。其实我们手里还有假工作证,人家没查,我们也就没有拿出来。
我把车停在停车场,坐在车上没下来。叔下了车,说要想办法进入姓苗的的办公室……但一会儿叔又出来了,说没有成功。
听叔说先是对面办公室的工作人员,一直看着姓苗的的办公室,叔没有机会进入。后来叔终于找到了机会,却发现这办公室的门锁果然不同凡响,用专用的万能钥匙竟然打不开。
叔被迫退了出来,好像在停车场旁边的中央花坛停留了一会儿,然后就上了车。我们开车出了市局的大门,又回到了宾馆的停车场。叔下车了,进入了宾馆,我还是在车上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