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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武侠修真 > 我自桃源来 > 最终章 我和我的手机(大结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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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章 我和我的手机(大结局上)

我本来说过,这本书只要能写,我就一定会写完。

我没有违背自己的诺言,我向来是很遵守诺言的人。

但有些事情终究不是自己想要坚持,就能坚持下去的。

总有些心思卑劣的人,要散发他们的恶臭味。

实在是有人在不停举报,网站也是无能为力。

好了,不说这些事了,我接下来把以后故事的大纲交待一下吧。

虽然是交待大纲,但依然要描写地美一些。

我会用一幕幕的画面来交待。

只要仔细看书的,自然也能明白大致的剧情走向了。

……

初夏,某一天的傍晚,天气还有些许春日的凉爽。

束观带着自己的大舅子荣耀来江边放风筝。

放的是那个老瘸子留给他的蜈蚣风筝。

今日下午的时候,荣耀修行完之后,无意间翻开了他床底下的那个皮箱,看到了皮箱内的那些小玩具,其中荣耀最喜欢的是蜈蚣风筝。

于是荣耀拿着蜈蚣风筝,问正在给人算卦的束观,他能不能去放一下这个风筝。

大舅子的要求总是要满足的。

束观摸了摸荣耀的脑袋,告诉他以后不要再去碰自己的那个皮箱,然后终究还是一手拿着蜈蚣风筝,一手牵着荣耀来到了江边。

初夏傍晚的江边,有不少来享受还没有夹杂燥热之气的江风的市民。

荣耀拉着蜈蚣风筝在江边的草地上奔跑,江风将他的头发吹的乱蓬蓬的,但是荣耀始终无法将那个蜈蚣风筝放飞起来。

束观叹了口气,觉得老瘸子有些小气。

信宝归信宝,真正的用处自己能用就行,何必连放飞都其他人放飞呢。

他走过去,从荣耀的手中拿过了那个风筝,然后扯着风筝的线往前跑了几步。

风筝就飞了起来。

荣耀撇着嘴跟了上来。

束观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准备将风筝线递给他。

就在此时,他看到了自己的身前出现一双脚,穿着蓝色布鞋,紫色袜子的脚。

束观慢慢地,慢慢地抬起了头。

他的面前不知何时站了一个老人,身穿灰色长衫,花白的头发,容颜清矍。

老人太头看了看天上的蜈蚣风筝,在看向了束观,含笑点头道:

“我觉得‘燕子’风筝更适合你。”

束观沉默地将荣耀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然后他的身边两侧出现了很多道身影。

一边是七个人,为首的是一名穿着咖啡色正装,带着眼镜,打扮地像个大学教授的纯人老者,在他的身后有红衣主教,有魁梧高大的战帅,有美丽迷人的女魔法师,有阴郁俊美的吸血鬼,有粗犷张扬的狼人。

另一边,是一名腰板挺直的负剑老者,和一名羽衣洁白的中年男子,那是来自乌落国的一代剑豪和天才神官。

“我已经观察了你很久了。”

站在束观身前的灰袍老者淡淡地说道:

“但是我一直还是看不透你的底细,我知道你很强大,但不知道你的强大的极限在哪里,我只知道前些日子你还杀了一名仙人。”

“我是一个很谨慎的人,所以我把所有想要找到你,杀掉你的人都找来了。”

“我想……我这些人加起来,总该远远超过你的极限了吧。”

束观依然沉默着,他的脸上看不到任何身前,但是心却迅速地朝无尽的深渊滑落而去。

两个仙人,八名陆地神仙。

束观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被这样这样一些人围攻。

这是绝境啊!

没有任何机会的绝境。

只是自己还没做好死的准备啊。

束观有些怅然。

然后他就飞了起了。

一直向上飞,向上飞……飞的很快很快。

于是束观就飞上了云海。

胳膊中夹着已经吓得紧紧闭上眼睛荣耀,抬头看着那只将自己带到了真正的天空中的蜈蚣风筝,束观终于明白自己十一岁生日时收到的这件礼物,有什么用处了。

……

束观扣下了白色纳洛伯手枪的扳机,岁城商界大亨,也是这栋宅院的主人虞和德,被灵力子弹轰成了一堆碎肉。

束观收回了手枪,看着庭院中小池边的那块青石壁,淡淡地说道:

“这是我第二次当着你的面杀人了,你真的不出来吗?”

“对了,来自幽大陆的那些人,我已经杀光了,还有乌落国的那两个也是。”

青石壁内寂静无声,一如当初在朱凰山顶。

束观笑了笑,迈步走向了青石壁,几接着走进了青石壁。

青石壁内的空间,跟十眼天珠内的空间有些相似,都是灰蒙蒙的。

澹台镜明盘膝坐在虚空之中。

当束观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澹台镜明因为太过惊讶,情不自禁地张开了嘴巴。

“你怎么可能进来的!”

束观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一枚玉如意出现在他手中,玉如意上有他刚刚绘好的大岳符。

另一只手中出现了牛耳尖刀。

“现在,我们单对单!”

束观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然后玉如意从他手中飞了出去。

……

“好久不见。”

走马馆内,欧阳海坐在束观的那张椅子上,抬头对走进大门的束观笑道。

束观有些意外地看着他,接着一股久违的浓烈情绪从心中涌起。

确实很久没见了。

说实话,以前这家伙老在他眼前晃悠的话,他会有些烦,但是在欧阳海消失的这段时间里,他却又会时不时地想起这个人,很是想念的那一种。

“这段时间你都躲在哪里?”

然后束观问了这么一句,他尽量让自己看去平静一些,不想让对面那家伙看出来自己其实很想他。

他是一个很好的演员。

所以欧阳海确实没有看出来。

但最重要的原因,似乎还是因为,此刻欧阳海的脸上虽然挂着笑容,但他的眼神中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我还能干嘛,还是在查那家公司的事情喽,我发现……”

“闭嘴!”

束观脸上大变,立刻挥手制止了欧阳海继续说下去。

欧阳海先是一呆,接着若有所思地仔细看了束观一会。

“跟我来!”

不久之后,似乎猜到了什么的欧阳海,立刻站了起来。

……

源樱子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她的双眼紧紧地闭着,长长的睫毛凝固般静止着。

束观手持牛耳尖刀站在她的尸体边,心情无比激荡。

激荡的原因实在难以用几句话清楚。

自两年前棘城的大江之边立下誓愿,他这两年的生活因为这件事情而彻底改变了。

这件事情也是压在他背上的一座大山,如果没有解决,那么他永远无法有真正的快乐,至少不会再有刚进入善已观时那种纯粹简单的快乐。

现在,师傅李至霞的仇,总算是报了。

所以现在束观的心情有一种彻底的放送感,只是在放松之余,也难免有一些疑惑。

因为刚才从源樱子的躯壳中,连续跑出来了两个元神。

两个看去一模一样的元神。

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以外,原来也还有“双魂”之人啊!

欧阳海木然来到了源樱子的身边。

刚才的战斗,他没有出手。

此时欧阳海跪了下来,将源樱子温柔地抱进了自己的怀中。

“源樱子其实有两个,是一对孪生姐妹。”

“这也是我前几天才发现的。”

欧阳海的声音幽幽地响了起来。

“在棘城的那个是妹妹,在离都的那个是姐姐。”

“我曾经很真心地爱上过姐姐,可能也是我这一生唯一的真心了吧。”

“如果姐姐只是乌落国的一名普通女子,那么我不会在意她的身份,可惜她不是……”

欧阳海神情复杂地抬起了头。

“多谢你帮我杀了他,我下不了手……”

在他们的身后,是一片空旷的地底空间,里面狼藉地散落着一些东西,像是某些机械的零件,或者是一些奇怪的带鳞或者带毛的肢体。

终究还是晚来了一步,这个他们见过的最大的GLh公司的基地,已经完成了大部分撤离。

……

“这里安全吗?”

“我们现在在澹台镜明的那块青石壁里面,应该是安全的。”

“你杀了澹台镜明!!!”

“嗯。”

“……算了,我先不表示惊讶了,先说说那家公司的事情,束观,那家GLh公司的情况,恐怕比我们原先预想的,要更加可怕许多……”

“这家公司三百年前就已经成立了,幽大陆这三百年来的科技爆发式的增长,几乎全部都跟这家公司有关系……说的更明白一些,很多所谓的科技突破,发明,创造,只不过是这家公司需要外面的世界发展到这种程度,才特意泄露出来的。”

“另外,我们以前还小估了这个公司一点,以为它的名字叫公司,就真的以为它只是一家公司而已,但是事实上,整个幽大陆的世俗界,已经完全被GLh公司掌控了,幽大陆那些国家的皇室,政府,都是这家公司控制的傀儡。”

“他们拥有的实力是非常可怕强大的,可怕到幽大陆动物那几个伪神,早就不被他们放在眼里……我们的大玄的七仙盟也是如此,至于他们依然隐藏在这个世界的暗中,是因为对我们大玄的那些先天祖灵还有忌惮而已。”

“至于刚才我们扫掉的那个基地,是他们和乌落国合作建立的一个基地,他们在制造的都是一些超凡武器,最厉害的一种,被他们称为魔灵坦克。”

“每一辆魔灵坦克的战斗力,都相当于是一名陆地神仙境的修行者,而且已经差不多可以量产了。”

“一旦这种魔灵坦克能够完全量产,就是乌落国对我们大玄全面开战之时。”

“因为那时候,乌落国就能抹平他们和我们大玄之间修行者数量的差距了。”

“……你怎么能查到这么多事情的?”

“呵呵,我现在是这家公司的一员了,名字叫做简行,在GLh公司是A5级职员,而且很快就可以再次升职,成为真正的中层人员了。”

……

这一天的清晨,束观有些烦躁不安地从入定中醒过来。

他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人皮影儿树。

树上所有的人影皮儿都在安详地晃荡着,除了其中的一个。

那个人影儿似乎很焦躁不安,不停剧烈地扭动着薄薄的身体,朝着束观挥舞着薄薄的手臂。

但那不是荣耀的爷爷。

虽然树上的人影儿模样长得差不多,但是荣耀的爷爷经常会从树上下来,跑来跑去,指手画脚地跟他“聊聊天”,所以束观已经能够分辨出荣耀的爷爷和其他人皮影儿的区别了。

但此时树上那个在疯狂指手画脚的人皮影儿,束观看去很陌生。

束观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浓,于是他没有再理会那个似乎情绪很激动的人皮影儿,直接回到了荣氏庄园中。

他朝着荣氏庄园的大门外走去。

因为那是他心中不安感源自的方向。

当他走到大门处的时候,发现大门外围着一群荣家的仆人。

束观的心跳蓦然加剧了。

“发生了什么事?”

他快步走了过去。

“姑爷,门外躺了一个死人。”

人群让了开了。

然后束观就看见了一个人俯身躺在地上。

看见那人的面容,但是那人的身影却是那般地熟悉。

束观第一眼就已经认出了那人是谁。

所以他瞬间变得面如死灰。

束观浑身僵硬,仿佛一台机械般慢慢地走到了那倒在地上的人的身旁,缓缓蹲下了身子,将那人的身子翻了过来。

欧阳海安静地闭着双眼,仿佛正陷入沉睡之中,就像前几天躺在他怀中,他曾经真心爱过的女人一般。

他的尚有温度,只是束观却在他的身体上再也感受不到半点生机。

这一刻的束观,感受到的不是悲伤,而是无比地茫然。

欧阳海死了。

欧阳海怎么会死?

欧阳海怎么会死!

束观一直觉得就算哪一天自己死了,欧阳海也不会死,这家伙给人的感觉是那种能活到天荒地老的人物。

但是现在欧阳海却躺在他的怀中,死了。

然后无比强烈地伤感之意,迅速涌遍了束观的全身。

这种痛楚和当年抱着师傅李至霞的尸体差相仿佛。

接着束观发现欧阳海的胸口处,插着一张折叠的纸条。

他颤抖着双手将那张纸条取了出来,打开。

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勇歌朗文。

“最后一次警告,不可再窥探我们。”

下面,还有大大G,L,h三个字母。

……

欧阳海死了。

应该是就在荣氏庄园大门口被杀死的。

这是GLh公司对他的又一次警告。

上一次是用狮王北辰和青梅夫人的命。

这一次是用欧阳海命,还有整个荣氏家族的命。

这就是GLh公司选择在荣氏庄园门外杀死欧阳海的原因。

自己的一切,都瞒不过那家公司。

……

束观回到了荣氏庄园的地底下,走到了那棵奇树之前,从树上将那个拼命挣扎的人皮影儿摘了下来,放在了掌心之中。

他知道这就是他。

“你可以在地上写字,告诉我你想说的话。”

束观如此对他说了一句。

……

“送我回宇都山。”

这是人皮影儿在地上写出的字。

“好的,我会送你回去……但可能要过一段时间。”

……

一支由航母,巡洋舰、驱逐舰、护卫舰,运兵舰组成的舰队,在大海上劈波斩浪,朝着岁城近海飞速靠近。

深海之下,敖天缓缓睁开了金黄色的眼瞳,然后直直向海面上冲去。

海面之上,瞬间巨浪滔天。

修长的龙躯在海浪中跃出,紧紧缠绕住一艘巡洋舰的舰身,直接将它拉进了海底。

舰队之中,数道身影冲天而起,相继扑入了海中。

……

李长卿双手捧着照胆剑,缓缓在清风老祖,道济大师,邹震三人面前缓缓跪了下来,昂首朗声说道:

“道门弟子李长卿,今日恳求脱离七仙盟。”

在她身后,怀月僧人,奚楚,姆赤桑三人跟着跪下。

“佛门弟子怀月,今日恳求脱离七仙盟。。”

“儒门弟子奚楚,今日恳求脱离七仙盟。”

“摩云教弟子姆赤桑,今日恳求脱离七仙盟。”

再后方,所有七仙盟驻岁城的精英弟子,纷纷全部跪下。

“弟子恳请脱离七仙盟!”

整个议事厅内,回荡着这些年轻弟子铿锵有力的声音。

“为何?”

满室弟子,尽言要弃七仙盟而去,但三位老祖的脸上,却没有太多的怒色,清风老道淡淡地问了这么一句。

“‘燕子’曾经说过一句话,我脱离七仙盟,是为了做自己想做的事。”

“今日,弟子想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

李长卿毫不躲避地跟清风老祖对视着。

“你想做什么事?”

“此刻那束观带着他的人正在做的事,岁城修行者正在做的事,弟子想去做他们正在做的事。”

“若老祖不同意,可以拿这照胆剑砍下长卿之首,除此之外,再无改变长卿心意之法!”

李长卿将照胆剑递向了清风老祖。

这是前几天她某段失去地记忆彻底恢复之后,就一直在纠结考虑的事情。

今天,她终于做出了决定。

清风老祖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接着却又大笑起来,似是早有所料般挥了挥手道:

“去吧。”

“今日,尔等再非七仙盟弟子。”

但是紧接着清风老祖又立马加了一句。

“不过今日之后,不论你们是生是死,皆可重回七仙盟下。”

跪在地上的四大仙种,数十名弟子身躯齐齐一震。

清风老祖的声音回荡在议事厅中,是那般地洪亮,只是却依然压制不住外面传来的轰隆炮火声。

外面正在进行的战争,不是一场正常的战争,而是一场灭绝之战。

是可忍孰不可忍!

……

束观蹲在地上,手中拿着那根翠绿色的烟杆,慢慢地抽着烟。

烟蛊之内,是老瘸子留下的最后一撮烟草。

所以束观抽的很慢,神情很是珍惜。

束观抽着烟,眯着眼,看着远处那道汹涌碾压而来的钢铁洪流。

上百辆魔灵坦克。

就是相当于上百位陆地神仙。

而他只有一个人。

烟抽的再慢,终有抽完的那一刻。

烟蛊内的火光慢慢地熄灭了。

束观依依不舍地将最后一口烟抽进了嘴中,然后起身,回头朝着身后的离都城吐出了那口烟。

袅袅青烟,朝着离都城飘去。

于是整座离都城就被这口烟笼罩住了,消失在了地面之上。

老瘸子留下的东西,总是有着这样蛮不讲理的威力。

束观将翠绿色的烟杆插回了腰间,抽出了桃木剑。

他双手执剑,转身。

那道汹涌着汪洋般灵力的钢铁洪流,已经冲到了他身前百米之处。

束观举着剑,一人独立。

广阔的平原上,一座消失的城,一个举剑的人,一道恐怖的钢铁洪流。

烟雾之中,隐隐传来了一道女子唱歌的声音。

“……让软弱的我们懂得残忍,狠狠面对人生每次寒冷……”

歌声似乎在安抚城中之人此时的恐惧。

唱歌的女子是宋雅女,歌的名字叫忘忧草,是束观教给她的。

歌声也传进了束观的耳朵中。

……唱的不错……

束观笑了笑,接着用一种笨拙而可笑的姿势,朝前方挥出了桃木剑。

那一剑,再次自他手中施展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