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的声音响起,两位四爷的手下几乎全都把枪亮了出来,还打开了保险。
刘疯子对着几个南亚邪士喊道:“你们是活腻了!”
南亚邪士依旧站在那里,站在最前面那个人拿掉了围在脸上的围巾,露出一张丑陋的面孔。
他的脸像是木头做的似的,一点儿表情都没有。
他说道:“我说过了,不想跟你们发生冲突!现在再说一遍,如果你们要是再这样对我们,你们的下场也会跟他一样!”
这种带着死亡威胁的话,让刘疯子他们微微有些不安,来回看了看自己周围的人,并没有什么异样,但就是觉得事情不太妙。
眼镜四爷忽然走上前几步,说道:“几位,如果我要是没猜错的话,你们是南亚来的降头师吧?”
对面没有人说话,刚才那个人微微点头。
眼镜四爷忽然笑了,“在下在多年前,曾经跟一位南亚来的大师有过一面之交,不能说是多么好的朋友吧,但是见了面都会礼让三分,不知道几位可认识?”
那人回头和身后的几人眼神交流了一下,回头问道:“他叫什么?”
“他说,他叫卡朋!”
这话一出口,不仅仅几个南亚邪士吃了一惊,我更是震惊无比。
这个眼镜四爷,居然认识卡朋!
胖子也站起来了,表情很严肃,低声跟问道:“子午,我没听错吧,这老小子说认识卡朋?”
“没听错!”我眼睛眯了眯,“今天这件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他认识卡朋,那他来这里的目的就很耐人寻味了。”
胡子来回看了看我们两个,有些不明白,但是,他跟我们一起经历过湘省飞羽墓的过程,所以,稍微一回忆,顿时恍然大悟。
他张大了嘴,指着他们,胖子连连点头,“对对对,你猜对了!就是那个一直派人来华国打洞偷东西的孙子,卡朋!”
我冷冷地看着对面,等着那个眼镜四爷继续往下说,看看还能说出什么能让我震惊的话来。
我很好奇,这两个双胞胎都被人称作四爷的人,到底姓甚名谁,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
“你认识卡朋大师?”南亚邪士终于发出了疑问。
站在最后面那个包裹得很严实的人,走上前,摘下脸上的围巾,露出一个苍老的面孔。
他又把帽子摘下来,是个光头。问道:“你叫什么?”
眼镜四爷说:“我姓高,叫高四海,江湖上大家给个面子,称呼我一声四爷!”
“原来是你啊!”
眼镜四爷定睛一看,面露狐疑,“你是……”
我更是疑窦顿生,这个人难道就是卡朋?
那你可真是来着了,还省了我去南亚找你去了!
但是下一刻,这个人说出的话,就让我非常失望。
“卡朋大师是我师父,我叫尼坤,当年我随卡朋大师来这里,就是遇到了阁下!”
“哦!我想起来了!”眼镜四爷立刻说道,快步走过去,“来来来,说了半天原来是自己人,过来这边休息!刚才都是误会,您别介意!”
他居然把南亚邪士邀请过去了。
这?可不是好事。
之前他们还势不两立,都想干死对方的。
我要是对付他们,分开对付还算容易。
可他们要是变成了同伙,又有枪的情况下,就变得有些困难了。
除非我用对付邪煞的手段。
只是……
我垂眸思考着。
胖子和唐佐他们都变得谨慎起来,靠在一起说着话。
我知道,他们肯定也在商量,后面如果起了冲突要怎么做。
看来,我真的不能用对付活人的手段去应对后面不可预测的场面了。
我扭头看了眼帐篷,叫过唐佐,“唐佐,你安排人守着帐篷!你和胖子跟我走!胡子,你留下守着这里!”
知道我要主动出击,伙计们都非常兴奋。
我也明白,在前面遇到这些人的时候,我们都为了保存实力,而选择不要节外生枝。
其实早就想要大干一场了。
胡子点头应了一声,和剩下的伙计一起守在唐莲睡觉的帐篷前。
我掏出三张隐身符,递给胖子和唐佐。
我低声说道:“我要给他们布置一个聚煞阵,刚才那个人身上应该有什么玉佩之类的东西,聚煞符弄到他身上,到现在都没有反应!”
两人都点头,我继续给他们分着符篆玉石和黄纸符。
“等会儿千万不要主动攻击,一旦主动攻击,隐身符就会失效,瞬间暴露!”
他们又同时点头,把身上所有累赘的东西都放下,准备轻身行动。
我也是如此,把外套脱了下来,帽子眼镜都摘了。
“你们别冻感冒了!”黑皮提醒道。
我们都笑了,我说:“那也值了!我们走了!”
我们三个悄无声息地离开自己的地方,他们两个从两侧朝对面靠了过去。
而我,则是直接正面走过去。
到了一定的距离后,他们两个和我比划了一个手势,我点点头,低头寻找一块合适的石头,把玉石用黄纸符包上,压在下面。
三角形的聚煞阵就这样形成了。
我和唐佐快步朝胖子跑去,蹲在那伙人左侧一块大石头后面朝他们看去。
他们似乎什么都没有觉察到。
两个四爷把那个叫尼坤的邪士请到了帐篷里,其他人和手下留在外面火堆旁边,还拿出?东西给南亚邪士吃。
刘疯子一脸不情愿,对那些南亚邪士态度也很差,拿食物就差直接扔过去了。
南亚邪士也不在乎,有热乎的食物吃,管别人态度怎么样呢!
这些人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给人下降头。
有了之前张大伟的前例,所有人都离这几个人远远的。
还有几个人在帐篷周围面朝外警戒着。
又过了好一会儿,聚煞阵运转开始正常,一阵阵黑色的邪煞之气从四面八方缓缓汇集过来。
我看着这一幕,有些失望,果然不愧是主龙脉,生吉之气旺盛,邪煞之气少得可怜。
可就算如此,再少的邪煞之气汇聚多了,也一样有效果。
现在他们周围已经开始慢慢笼罩着一层黑雾一样的邪煞之气。
两个四爷手下还没有什么感觉,坐在火堆旁边吃东西的南亚邪士却发现了不对劲。
其中一个人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来,来回看了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玻璃瓶,打开盖子,放出了鬼婴。
“你干什么呢?”有人不耐烦地质问道,“跟你说,我们四爷给你脸,你要自己拿着,要是再搞什么幺蛾子,老子这枪可不答应!”
这话极其不客气,南亚邪士也不在乎,盯着鬼婴在他们之间转了一圈儿后,回到自己面前化成人形。
他像是倾听鬼婴说话似的微微侧头,紧皱的眉头松了松,又把鬼婴收了回去,重新坐下吃东西。
“哎?我说你耳朵聋了?我问你呢,你刚才干什么呢?是不是要下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