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霆……”电话里的声音听着很虚弱,还带着些许哭腔,“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是跟你说过今晚我有很重要的事,没什么事别打电话过来。”
“我真的好难受,你快点回来好吗?”
“宋南音你装什么装,你身体不舒服不能自己打120,我又不是医生,我回来还能帮你把病治了?”
“可是……我真的好难受……”电话里的声音从哭腔转而变成了哭泣。
“宋南音,你这装可怜的伎俩还能再卑劣些,我问你,你是不是对薇洛说了什么?”
“什么?”电话那头先是沉默了片刻,转而用颤抖的声音说:“墨霆,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吗?你不是想要离婚吗?好,你现在马上回来,我同意离婚。”
霍墨霆沉默了很久,语气缓和了些:“我马上回来。”
夏薇洛也不是真的去补妆,她估摸着两人通话快结束了,也该送客了,于是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霍墨霆见她回来了,站起身来。
夏薇洛不等他解释,“你看,我就说有急事吧。”
“抱歉,薇洛……”霍墨霆走过去抓起她的手,正要开口解释。
“好了别解释了,我都懂,快回去吧。”夏薇洛说罢,将桌上的首饰盒收起来,塞进他的口袋里,“霍太太比我更适合这条项链。”
“这是我送给你的!”
夏薇洛一歪头,酷酷地指着他示意不要浪费时间,
“打住,自尊。”
“行吧,那等下你自己回酒店没问题吧?”霍墨霆见她推辞,也没有坚持,抓住她的双手有些不舍地说:“礼物下次补偿你——保证不会践踏你的自尊。”
“啊行了行了,快走吧……夏薇洛挣开他的双手,侧身拍了拍他的背,轻轻推了他一下:“别忘把帐结了。”
“好的。”霍墨霆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径直离开了。
夏薇洛松了口气,坐到座位上,独自享受起丰盛的晚餐。
呼~还是一个人吃饭自在。
正低头吃着,一个女人端着红酒杯迎面而来,夏薇洛下意识抬头看。
那人竟二话不说就将手里的酒泼在了夏薇洛脸上。
“啊!”夏薇洛被浇了一激灵,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女人白皙细嫩的手搭在她肩膀上,用力将她推回了座位。
来者不善!
夏薇洛抽了两张纸,抹了抹被溅到了酒疼得睁不开的眼睛,看向那女子。
眼前的女子很高,目测起码有一米七八,高高瘦瘦的,身上穿戴的都是些名牌包名牌套装,还能隐约闻到一股淡淡的的香水味,很高级。
“你干什么,没事吧!”夏薇洛生气地大声问她。
而她只是优雅地放下空杯子,顺手拿起桌上的红酒又倒了一杯,还端起来闻了闻。
随即优雅地放下酒杯,伸出手指轻轻放在鲜艳的红唇上,做出个噤声的动作。
别说,还挺像高冷的美女杀手……那杀人前既淡定又妩媚的模样。
可接下来的画面就拉胯了——
只见她打量了夏薇洛一番,扬手就是一巴掌,接着恶狠狠地骂道:“你这贱人,搁这玩欲情故纵呢!”
夏薇洛也是一脸懵,正想着这人是谁,怕是有什么大病?
她的力气奇大,让人很难跟她那肤若玉脂、指若削葱的手联想在一起。
只是一巴掌就扇得夏薇洛左脸火辣辣的疼,甚至还泛起一丝麻麻的感觉,脸上也霎时凸起了四条红红的爪印。
“这位小姐,我不认识你吧!”夏薇洛生气地瞪着她,想要再次站起来,却被女人同行而来的男人粗鲁地按在了座位上。
“就你也配认识我,贱人!”那女人伸手又用力扇她一个巴掌,夏薇洛想要还手,却被男人死死按住了。
“你们干什么,我认识你们吗?有病啊!”夏薇洛挣扎了一下,拿起桌边的手机想要报警。
“你这碧池还想报警!”她一把夺走了夏薇洛的手机,随即翻看了起来,嗤笑着嘲讽道:“哟,还哥哥妹妹聊得挺欢啊,你怎么就这么贱呢,好好的人不做,非要给人当小三。”
“把手机还给我。”夏薇洛右手被人牢牢箍着,左手又抬不了很高,根本拿不到手机。
“你该不会是个残废吧,稀奇了,残废还有出来做小三的?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还想从霍墨霆身上捞钱!”女人看出了她手脚不便,嘲讽着她。
她顺手将手机丢进红酒杯里,放到夏薇洛手够不到的地方,嘲弄道:“你拿呀~”
这时,服务员也听见响动赶了过来,却遭到了同行男子的威胁,“少特么多管闲事,你工号多少,敢报警老子投诉你!”
服务员被喝止住了,站在一边不知所措,由于餐厅人不多,座位隔得都很远,所以没引起多少人注意。
那男人看了看周围,见有客人朝这边观望,小声对女人说:“紫珊,差不多行了,别把事闹大。”
紫珊?江紫珊!
原来是女主的铁闺蜜江紫珊啊,文中她潇洒随性,豪爽仗义,敢爱敢恨,是娱乐圈少有的宝藏女孩。
今日一见……大失所望。
按故事情节,江紫珊应该是刚入围了环球小姐,后来一路走红当上总冠军,还和男二傅烨寒你追我赶,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夏薇洛看着还在飙脏话一口一个碧池的江紫珊,心里不禁冷笑。
她虽然化着精致的妆容,身材管理得很好,一身名牌,外表光鲜又亮丽。
可一张口,尽是些粗鄙肮脏上不了台面的话话。
看来这环球小姐的选拔门槛也不高嘛。
不过有一说一,环球小姐的手劲是真的大。
夏薇洛任她骂了一会,也不说话回应,表情也从刚才的惊慌失措变得平淡如水。
江紫珊越骂越觉她这冷淡的态度太气人,气呼呼地抓起桌上还剩半瓶的红酒,举起手直接浇在夏薇洛的头上。
红酒顿时顺着头发流下,染红了她的衣服和裙子。冰冷潮湿的不适感蔓延了整个前胸后背。
她的头发被红酒浇成了一缕一缕,黏腻地糊在了脸上,被打肿的脸又疼又热,既狼狈又难看。
夏薇洛也不恼,嗤笑了一声,抬起那不太方便的左手,吃力地指了指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