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你们大源舞女舞技超群,杨柳细腰销魂夺魄,这是我们东突最美的舞女托娅,让她和你们的比试一场,要是我们输了,就把托娅留在大源学习,怎么样?”
很快有个官员搭腔:“这么巧,大源第一舞女也在摄政王府上,看来你真是和我们王爷杠上了哈哈哈哈……”
江娆闻言,偷偷瞥了一眼坐在边缘的叶琅,轻轻挑了挑眉。
他还没完全放弃风洛琴嘛。
摄政王越人晏脸色一如既往地阴沉,仿佛谁欠了他钱似的。
“她已经不再为他人跳舞了。”
这一句让气氛冷了下来,那官员尴尬地说:“现在也不知从哪能找一个舞女出来比试……”
东突人往某个方向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随即大笑:“算了,你们大源地虽然广,人才是真的少,偌大一个俪阳连像样的舞女都没有,还是让我们托娅留下来教你们的女人如何跳舞吧。”
托娅闻言鞠了一躬,随即扯掉外衣,露出里面火辣的舞裙,东突侍从拿出乐器为她奏乐,在舞台中间旋转起来。
她跳舞的时候时不时和场下喝酒的人互动,花蝴蝶般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皇帝面前,低头咬起酒杯边缘,凑近赵氏看样子是要以唇渡酒。
托娅身上的香,就是皇帝身上毒药的最后一味材料。
原文剧情中,三个小时后,这位满眼沉醉于女色,正在享受美人喂酒待遇的赵皇帝就会死于非命,一群死士围攻越王府,让摄政王难以脱身,叶琅与东突人夜里在巡城军卧底接应下离开俪阳。
大源和东突之间的战争,就此拉开序幕。
作为和平爱好者,江娆可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她身边的宫女是负责给皇帝续酒的,见酒杯空了,她主动上前续上,江娆在她衣服上喷的香粉刚好和舞女托娅身上的香粉是相克作用。
宫女刚走到皇帝身边,皇帝赵氏就呼吸急促地掐住了自己的脖子,脸颊膨胀变紫,像个将要爆炸的大茄子。
江娆惊慌地大叫:“不好啦,皇上中毒了!”
托娅愣住了,东突人也愣住了,所有人都变了脸色,越人晏终于发挥他摄政王该有的作用,大声发出指令:“在场所有人都不许动,谁敢动谁就是要谋逆,王德公公去叫太医,护卫,捉住这个舞女!”
太医赶过来,看皇帝的情况就确认他是中毒,几针下去稳定了正在癫狂掐自己的赵氏皇帝,将人抬走去医治了。
现场的官兵都没料到有此变数,有人反应过来愤怒地指着东突使者大骂:“是不是你们让这个女人给皇上下了毒,你们来大源究竟有什么目的?”
东突人也没搞明白为什么三个小时后才发作的毒药突然起效了,他们每个人表情都有点不受控制,眼底藏着鱼死网破的挣扎。
他们的头领终究还是没有冲动,主动低头:“我们只是想把美女献给大源皇帝博一份好感,并没有别的目的,王爷如果不信,可以把我们关起来慢慢调查。”
越人晏冷眼看着他们:“当然要好好查,撤宴,皇宫护卫听令,每个人离场都要检查他们身上带的东西,若有可疑或者反抗的人一律带至大牢关押。”
赶来的护卫军毫不犹豫地回答“是”,足以见得在皇宫里越人晏的地位。
过了许久,江娆接受完检查回到宫女房里,把原来的幸运儿扒拉出来放在床上,和自己交换衣服。
她用药把昏迷的人唤个半醒,在宫女意识恍惚的时候,低声温柔言语,如哄睡一般,
“你今日去了宴会,看见东突人让一个叫托娅的舞女献舞,托娅跟皇上嘴对嘴喂酒,皇上突然开始掐自己的脖子,你觉得不对劲……等事情结束,你回到了自己房间,太累连衣服都没换就睡着了。”
她重复了三遍,把熏香盖紧,仅剩一点意识的宫女立马再次昏睡过去,江娆也在夜色里离开了皇宫。
这还不算完,她去了没有主人在的王府,摸到了风洛琴的位置,敲晕门口侍女踹开门进去,风洛琴一身清爽便衣,惊愕地回头看她:“你是谁?”
江娆见状眯了眯眼,叶琅收到信之后肯定回复了风洛琴,让她知道了今晚的计划,也知道她可以趁此机会逃走,才会如此装扮。
风洛琴警惕地看着她,因为她不知道面前的陌生女子是敌是友。
江娆走近她,友好地伸出手:“是殿下让我来接你的。”
风洛琴放松了几分,再度试探:“不知道你口中的殿下是……哪位?”
江娆说:“来不及了,叶殿下让我务必尽快带你出城,今晚是最后的机会。”
风洛琴听到叶殿下三个字,就完全信任地把手搭上了她,江娆带着她离开王府,在城门口的小巷子等了一会,等城中突然炸开一束烟花,街道上也响起马匹的声音,她就知道,叶琅和东突人逃出来了。
风洛琴捏她的手捏得很紧,手心都是汗。
江娆忽得轻笑:“风小姐,你在害怕吗?”
风洛琴在紧张中仍然保持着高傲的姿态:“我害怕什么?”
“今晚若是殿下的事没能成,你我都可能会死。”
风洛琴嘴硬道:“怎么可能,师兄他准备了这么久,一定会成功的,你不要在这里咒人,保护好我就行。”
江娆看见城门慢慢打开,街道另一边的人影也越来越近,最精彩的戏份要到了,她却一如既往地淡定。
“风小姐,你来俪阳是为了报灭国之仇,你的仇报完了么?”
风洛琴的注意力本来都在街道尽头的人身上,闻言分了分神,恼怒道:“我的仇关你何事?”
江娆笑了,黑夜中她的笑十分安然,说话也不缓不慢。
“你的仇没报完,我的仇却是要报的,我毒婵虽然有很多条命,却也不代表别人可以随意拿走我的命。”
风洛琴的手僵住了,猛得抽离,不敢置信地看着她。
“你说什么!你是毒婵!你还活着!”
江娆不回答,她已经看见正在骑马朝城门跑来的叶琅一行人,便用力扯过风洛琴,将随身带的毒针抵在她喉口,附在她耳边轻声说。
“你以为王爷会爱上仇人的女儿?你以为他没发现你对我们做的事情?他想利用你钓更大的鱼罢了,你真的很天真,挽琴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