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起复见楚帝生了如此大气,心里也明白自己怕是这次将这位国舅爷给得罪了,心里也不免的有些担心。
“言大人,此事你务必要查清楚,还有死者是哪里人,背景,万万不可让人钻了空子。还有苏大人,回去之后不得让人去见皇后,若是让朕知道苏家人有人找过皇后,朕决不轻饶,都退下吧。”
楚钰见言起得和苏质两个人出宫,这才叫来小顺子,“小顺子,你去让人给皇后带个话,将这件事说给皇后听,看看皇后是什么反映,另外着人叫药院正去给大公子把一下脉,看看是不是被人下了药。”
“陛下刚才不让苏家人告知皇后,为何现在又让奴才告诉皇后。”
“朕不让苏家人接受皇后,是因为不想让他们把一些不必要的东西传递给皇后,还有太子,但这事牵扯到苏大公子,皇后还是要提前知晓一下才是。”
待小顺子也离开之后,楚钰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自言自语道:“太不小心了,这苏质也是个没脑子的。”
楚钰看一眼桌子上面的点心,这才发觉竟还没食早膳,便随便吃了两块点心,喝了点茶水醒一醒神,心思便又不自觉的飘到了魏长一的身上。
魏长一一出宫,便快马加鞭赶往滨州,原本三四天的路程,竟生生的在两天就到了,魏长一担心于素,便立即着手于大军调配,按楚帝所嘱,十万大军分批分量加派于寒谷关,寒峪关以至于漠北,均安排了人手,一个等待克离钻入的大口袋正在逐步的形成。
九月初,于素的大军整饬完毕也迎来了楚国送来的粮草,于素大喜,但是随行的一个小个子却引起了于素的注意,说到注意,只是这个小个子似乎于他人不同,虽然是随军而行,但是同行的几个人似乎都对他唯命是从,于素便觉得这其中有些蹊跷,便将这个小个子叫了跟前。
小个子向于素行了个礼,“你叫什么名字?”
“小的姓许,许东安,是许尚书的堂弟。”
“许东安,你不是在楚京任职,怎么跑到这里做督粮官来了?”
“小的这里有一封魏丞相给于将军的一封密函,还请将军过目。”
于素接过信看完,沉着脸问:“你是说这里除了前面二十车和后面的十车是粮草外,其余的都是空的?”
“正是。”
“魏丞相怀疑大金内乱有诈?”
“是当今陛下怀疑大金有诈,如今正是大金骑兵团最为强健的时候,但大金却节节后退,实乃不符常理。许尚书近来正忙于云岭之事,北齐度安州近来不大安稳,所以这才派小的来和将军细说。”
“陛下所疑之事,现在想想,确实有几分不正常,只是克离与克舒达若不是内斗,那这克舒达和克吉近来调兵如此频繁是为什么了?”
“于将军,小的觉得,他们在调兵,正在准备反攻。”
“反攻?”
“正是,陛下让小的给将军带一句克吉当年的话来:内忧则安外,外患则共敌。”
于素听见这话,顿时觉得手中的这封信变得异常沉重,“传我令,大军向悲鸣谷方向前行五十公里,明天傍晚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