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卿晚上回到房中,清浊正在等他一起用晚膳,清浊的脸上没有特别,反而还是很热情的招呼东方卿坐下,东方卿想到父亲的安排,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拉过清浊的手“清儿,我拗不过父亲,娶司马双绝非我本意。”
“你知道啊,你连那司马双长的是圆是扁都不知道,怎么可能是你的意思?父亲不光是一家之主更是族长,你怎么可能拗的过他?我不怪你的。”
东方卿唉了口气,心里却想起了当初楚钰娶长星为妄时清浊的样子,只是没有想到,那时的清浊还有吃醋,可是如今自己即将纳妄清浊竟是如此的平静,或许,在她的心中,从未真正的爱过自己吧。
只是东方卿并不知道,清浊的内心早已翻江蹈海,她很想伏在他的心肩上痛痛快愉的哭出来,可是她不能,婆婆早在东方卿回家之前就提了此事,婆婆的口吻说是商议,实则是不容置喙,她告诉她不能成为东方家的罪人,更不能成为东方卿路上的拌脚石拦路虎,还拿出当初东方卿娶她时的事情来重提她与楚钰的纠葛,般般种种,她早已经没有力气。
一顿饭吃的苦闷,两人都没有说话,东方卿简单的吃了几口便放下了,清浊更是不知滋味,却还要强颜欢笑,“母亲定下这个月十八让双姑娘进门,你看我这里还需要准备些什么?”
“你就这么放得下,让司马双嫁给我?”东方卿的脸色有一些阴沉,虽在父亲面前他无法与父亲抗衡,可是清浊是自己的妻子啊,自己这么多年来这么宠她爱她,她竟可以如此这般轻易的让别的女人进门?他的心如刀割,这么多年,难道她还不曾放下楚钰吗?
“哪里的话?父母都已经定了日子,我放不下又能如何?”清浊笑了笑说起“唯今,我只能为你操持这些罢了,这里,不是清音谷,这儿是落英谷,你是未来的族长,母亲说的对,你总要膝子有子才算得周全,她只有你这么一个儿子,父母对你又是悉心教导,只不过是纳个妄室,传宗接代罢了。”
“清浊!你心里可曾爱过我?”东方卿不知道为什么会问出这句话,他自小到大所求之物所求之事无一例外,他见清浊的第一眼就被她吸引住了,他用尽心计将她娶为正妻,一直以来,他也用心呵护这段感情,他知道她的心里装着楚钰,可是他相信他可以取而代之,所以这些年,他一直假装不在意,假装看不到她发呆,哄着她捧着她,可是他是真的想知道,在她的心里,她有没有爱过他。
“我是你的妻子,与子携手与子偕老。”清浊的心里已是万般苦涩,当年她的心里确实装过楚钰,可是自她嫁入东方家的时候,她就知道,她与楚钰今生再无可能。
“我们只是夫妻吗?”东方卿没有得到自己想听的答案,连清浊后面的那句话的含义也自动忽略,“天色已晚,你去睡吧,我想出去走走。”
清浊转身去给东方卿取披风,虽是夏日,可是这谷中的天气到了晚上,还是有些寒凉,待她取来披风时,已不见东方卿的身影,清浊拿着披风站在原地,泪如雨下,只可惜,这一幕,除了侍女,再无人看见,也无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