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如些仁义,将来必是仁爱的明君。”一位小太监正说着。
“马儿受惊,他不过是一个驯马的人,况且马匹不过是一个牲畜,自然不能全然怪于他。”太子说道,他不知,楚钰刚出了永安殿正向他这东宫走过来,他说的这话,全落入了楚钰的耳朵里。
“陌儿今天去了哪里?”楚钰的声音传来,东宫的人这才反应过来,齐齐跪在地上,恭迎楚钰。
“儿臣参见父皇,儿臣今天去了校场练习骑射。”
“可是马儿受了惊?”楚钰扶起自己的爱子,一转眼,长陌已经到了他的胸口,这孩子长的还真快。
只见长陌略犹豫了一下,“回父皇,儿臣今日新换了马匹,听说是大金那边的良驹,儿臣便试骑了一下,那马烈了些,将孩儿摔了下来。”
“可有受伤?”楚钰紧张的脸色都变了。
“并无大碍,只是吓倒了御马监的魏大人,一个劲的说他该死。”
“伤了储君,确实是该死,还好并无大碍。”
“父皇,其实是皇儿自己逞能,与魏大人无关,魏大人之前一直劝儿臣来着,是儿臣不听劝,贪图新奇,非要试一试这才出事的。”
“嗯,你已经免了魏卿的罪,朕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记住,你乃一国的储君,必须要将自身的安危放在首位。”
“儿臣记下了。”
“朕今天过来看看你,便先去你的书房看看,考考你的功课。”
“父皇请。”
楚钰随着太子长陌进了书房,只见书房上挂着一个大大的仁字,楚钰见此,并非说话,而是拿起桌子上的一本“《策论》”看了两眼,“皇儿最近正在读《策论》?”
“回父皇,正是,曲太傅最近让儿臣看的,说是多学习些前朝那些治国之策。”
“皇儿有何感悟?”
“儿臣觉得,自古明君,必是仁君,以仁爱之心治国方才可令百姓安居乐业。”
“那皇儿觉得何为仁?”
“仁者,以爱度人,以宽容之心度世,是以为仁。”
“那皇儿觉得,那些将士血战沙场可是仁?”
“儿臣觉得,一国不分大小,唯百姓安泰才是根本,将士血战沙场若是为了保家卫国,那当为仁,若是为开疆扩土,置百姓于水火,便是不仁。”长陌心中忐忑,但是还是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这话是谁教你的?是曲太傅?”
“不是,是东方先生之前讲学,儿臣从中感悟而来。”
“原来是从东方那里听来的,有些意思。东方先生如今也住在楚京,朕封了他伯远侯,你可去过他府上?”
“儿臣不敢隐瞒,儿臣去过。”
“东方先生学富五车,其学识渊博,确实应该多学习些。只是你与明羽有婚约在身,须避讳些,免得伤了明羽的名节,明羽与你,便是日后的太子妃乃至一国之母,若是坏了名节,与私是你不懂礼数,于公,是坏了我楚国的颜面。”
“儿臣记下了。”
“好了,今天你也受惊了,早些休息吧,朕改日再过来考你功课。不过朕倒是想问问你,你如何看待朕起兵征大金一事,可是不仁?”
长陌心里吓了一跳,他虽然是楚钰的儿子,楚国的太子,只是太子终是太子,皇后和魏丞相告诉他要谨守本份这四个字,他还是记在心里的。父皇这么一问,他竟不知道如何作答。
楚钰也没有难为太子的意思,只是笑了笑说:“父皇随口问问罢了,不过他日你想好了再来告诉朕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