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本回答道:“陛下,臣以为为今最好之计便是让滨王守住滨州,不让楚钰那逆贼得寸步。”
“说的轻巧!”
“陛下,滨王妃尚在宫中,臣以为只要陛下再将滨王的子女请入宫中,想必滨王必会誓死一战!”
晋帝不是没有想过将滨王的子女囚于宫中,只是外面早已来报滨王子女早不知去向。
“那朕就命你,将滨王的子女带回宫中。”晋帝早已心生不悦,堂堂大晋朝堂,竟没有人在议事吗?晋帝再次将目光放眼于众下百宫,“吴相,今日一直未见你有何言语,莫非说吴相如今已经无话于朝堂了吗?朕可还记得当年你力荐楚钰为卫国公的事情。”
吴映新吓了一跳,因楚钰谋反,这两年中他一直在朝堂中不敢言语,也避晋帝的忌讳,只是没有想到,这该来的还是来了。吴映新迈步出列,伏在地上“陛下,臣老眼昏聩,自愿请辞归于老家,还望陛下准请。”
“吴相,朕记得你比朕还要小上两岁,若是你现在就老眼昏聩,那朕是不是要退位让贤啊?”晋帝眼睛死死的盯着吴映新,吓的吴映新不由的一哆嗦,“陛下龙体正盛,老臣怎敢于陛下比肩?”
“朕,要你出使楚国,你可愿意?”
“臣,愿意。”吴映新心中本不想答应,只是他此时更清楚,晋帝让他这个时候出使楚国,去见楚钰的目的,此番前去,怕是家人难保了。
“尚尚书,吴相此去楚国,就由你礼部准备去吧。”
“臣领旨。”
晋帝的这一番操作,直接让朝臣摸不清晋帝心中到底怎么想,退朝后,尚元杰紧走了几步,向吴映新一拱手,“吴相,可愿到臣家中坐一坐?”
“不了,我还要回去和家里说一声,准备准备。”吴映新面露苦色,“尚尚书,你这前途不可限量啊。”
“吴相怎么这么说?我可是诚心相邀,出使楚国,怕是还有一些细节,要与吴相多商量一下,还恳请吴相国莫要推辞。”
吴映新见尚元杰如此这般,“也罢,那就去坐坐。”
尚府简陋,不似其它府邸别具匠心,只是看上去另有一番别趣。
下人很快备好几个下酒小菜,另送了一壶酒过来。
“吴相,此去楚国,我见相爷面露苦楚,可是有何为难之处?”
吴映新摇摇头,并没有作答,尚元杰便接着说道:“相爷可担心家人?陛下差相爷出使楚国,无非是劝降,至于那楚钰会不会降,怕是陛下心中早有定夺,相爷何必这番与自己为难?”
“你倒是看的清楚,只是尚大人难道未曾看出,陛下此番让我前去,另有他意?”
“另有他意?小的不明白,还望相爷指点。”说完,尚元杰忙给吴映新倒了一杯酒,自己亦是举起杯子,一副诚心求救的样子。
“元杰啊,你是一个聪明人,只是这屈居于礼部,想来还是委屈你了。”
“相爷何出此言?可是元杰哪里做的不对?”
“元杰,三年前,楚钰杀克吉,大胜归来之时,陛下行赏一事可还记得?”
“此事自是记得,相爷当年力据封楚钰卫国公。”
“卫国二字,惹祸之根本呐。”吴映新放下酒杯,叹了一口长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