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战场,幻痛被捕获了。
我们得到消息去救人的时候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情报封锁。
我觉得这手段高级得过头了,能瞒过癌界人的程度。
在牢房里见到了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幻痛。
将她救回癌界,之后我们审判那几个罪人。
审问结果显示,她们是虐杀教派的人,不是直属于虐杀教派的人,而是暗藏的信徒那样的。
虐杀教派毕竟是去中心化的存在,怎么都杀不干净。
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虐杀教派折磨死了很对任务,幻痛因为其不死之身的特性,所以没死,但也受到了更多的痛苦。
我问她们为什么这么做,她们只说:“因为这很有趣呀,你也可以这样对我们哦。”
一群彻头彻尾的疯子。
因为太过特殊,只能暂时羁押她,查她后台,发现是冰兔部落,冰兔部落后台是星渊神伊塔库亚。
伊塔库亚背后是黄衣之王哈斯塔。
难怪这些家伙有恃无恐的,原来有大背景。
我之后又审问她,她倒是毫不掩饰的说。
“受命于天,辅佐天子;主人,虽然我们姑且是你的部下,但这都是主人的命令,是神的命令而已。”她说。
意思是皇权神授。
神派了部下来辅助皇帝,她们表面上忠诚于皇帝实际上只听皇帝上级的神的,死了也是回到神的身边。
古代传说就是如此,天星下凡辅助帝王,忠君报国而死终究是人间历练,表面上是为了皇帝忠诚,实际上是位列仙班的存在,本就高了皇帝一级其实。
我大概理解了这些事情,也就是说,这些个部下听我的,仅仅是因为主人的命令是如此。
“我们本来就是坏人,我们是星渊;主人,你还是太傻了。”她说:“杀了我吧,我也能早点回到神的身边。”
我不理她,只是关押她。
她们一定是带着任务来的。
星渊会议,我问了几个星渊的大人,她们表示初衷是好的,下面人执行出问题了。
我本以为是推辞,但实际上也是如此,即使星渊让她们杀人,给个痛快也行,虐杀实际上只是个人兴趣。
“虐杀教派的事情怎么说?”我问。
她们的回答是这是星渊的大布局,是好几个星渊神联合决定的,并不是单独星渊神能反对的。
她们需要大量的生命献祭,但并没有让她们虐杀。
不过她们只看结果,所以对许多事情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想到虐杀教派还是有指标的……
散会后,我陷入了迷茫。
我点燃一支烟,叼着烟若有所思。
大量的生命献祭,也就是说,虐杀教派无论杀人还是被杀,指标都会上升,只要有人死就行了。
所以它们会积极的引发杀戮,散播仇恨,以让人们彼此仇杀,正是,冤冤相报何时了,唉,近乎无解的,阳谋了。
我回星影四合院看幻痛,她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了。
我推开门,她门没锁。
“寒言?”她问。
“怎知是我?”我说。
“气味。”她说。
好像是说,我的气味特殊,有种特质,就是类似廉价香烟般的气味之类的,很有辨识度。
门没锁,意思是她并没有完全封闭内心,依然渴望着救赎吗。
我坐到床边,想摸摸她的头安慰一下她。
她却直接掀开被子扑到了我怀里:“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经历了这么多,我本以为我已经不再恐惧了,可是,我还是很害怕啊,很疼,真的很疼。”
她是尸仙,早已没了痛觉,但还是一直类似幻痛般的痛觉,更像是心因性的。
我知道,她一直很害怕,只是一直在逞强而已。
外表坚强内心脆弱,我理解,因为我也是如此,将心比心,我能理解。
因为怕被伤害,所以她坚持建立一个充满秩序的世界,她非常讨厌暴力,不想伤害人也不想被伤害,为了建立一个秩序世界,她一直在战斗,即使很讨厌战斗。
厌恶战斗却又不得不战斗,这种情况我已经见识太多次了,我能理解那种心情。
就像你不想工作却又不得不工作一样。
如果那是你想做的,那就不是工作了。
我生活在充满秩序的世界,不必多说,我个人认为这并不自由,规则是束缚。
我和幻痛彼此都是,我生活在秩序世界,向往自由;她生活在自由世界,向往秩序。
我们理念不同,我不能理解她的想法,但我尊重她的想法,不仅仅是因为她是我的二老婆。
此刻我只是抱着她,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安慰她:“没事的,没事的,都过去了,已经没事了……”
“寒言,爱告诉我,要解决我内心的恐惧只有一个办法,我的心结,我的恐惧,你能帮我。”她说。
“嗯,说吧。”我基本上都能依她。
“我害怕受伤,但是,爱告诉我,如果是被你伤害的话,你一定能……
但是我不会随随便便的伤害谁。
所以,爱一定是让她无论如何都要和我作对来激怒我,逼我动手。
但幻痛又是个好孩子,做不了坏事,我也就没有动手的理由。
就这样僵持了。
僵局。
即使知道了前因后果,我也什么都做不到。
而且我在修行,不能沾美色,幻痛也非常可爱,我却不能。
我禁不起考验,所以我必须远离一切诱惑。
她是个纯洁的女人,男女之事还是太过不谙世事了。
果然,一切都停滞了,必须筑基以后再做计较。
如今只能一切如常,我也最多只能抱抱她,安慰她。
虽然治标不治本,但也只能如此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