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这个世界上我最想见到的人除了安德烈还有谢尔盖!
意识到这一点,让我自己都吃了一惊。我是什么时候开始有这种感觉的呢?
是上次谢尔盖送我回bJ,我觉得他是我最好的朋友的时候吗?不!应该再早些,是去年罗曼要谢尔盖请我们喝酒的时候吗?也不对,是谢尔盖请我复职的时候?还是更早?
我好像找不到一个确切的时间点了。不过,有一点我能确认,我和谢尔盖是越来越亲近了。
能和谢尔盖这样的人成为朋友,确实是让我非常得意的一件事。
我平生和安德烈吵得最厉害的一架,就是他嫉妒我喜欢谢尔盖。除此以外,我还真找不出自己不该喜欢谢尔盖的理由。
记得,那次和安德烈过情人节,在那个豪华的餐厅里,安德烈问我,是不是谢尔盖总请我吃饭。我当时笑了,说《总请我?怎么可能?》
我说的也是实话。因为,在此之前,谢尔盖的确没有单独请我吃过饭。不过后来的事,也是我没料到的,我自己也数不清和谢尔盖一起吃过多少次饭了。
一向不喜欢和人应酬的我倒是特别喜欢和谢尔盖一起吃饭。当然,这也不是一开始我就有的心里状态。起初,和谢尔盖一起参加宴会差不多是最让我感到紧张的事情之一。
那时,看着自己举止近乎完美的领导,我总是战战兢兢,生怕自己出现什么纰漏,我对自己举止的要求更是到了苛刻的程度。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演员,不是来就餐的而是来表演的。一顿饭下来,我的精力几乎全部用在关注自己的每一个动作甚至表情,至于自己吃了什么可能一点都没有感觉。
多年以来,是谢尔盖潜移默化地培养了我的就餐品味,我甚至会在不经意间模仿他的用餐习惯。也许是严师出高徒,后来,我渐渐地适应并开始习惯这些礼仪了,久而久之,便习惯成自然了。
当我开始对自己的用餐举止充分自信的时候,也学会如何真正享受一顿美餐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对吃饭的要求越来越高了,如今,确实有太多人的就餐习惯让我反感。他们给我的感觉正如那句贬损人的话叫《吃相难看》,然而,也有一句褒奖的词叫《秀色可餐》。
我不确定谢尔盖是不是属于《秀色可餐》那一类的。
不过,我到没见过有比谢尔盖吃相更优雅的人。不仅如此,无论是他选择的餐厅,还是点选的菜品都让我很欣赏。
我承认和就餐礼仪得体的谢尔盖吃饭确实是一件让我感觉很享受的事。
想到这里我问谢尔盖,还记得他第一次请我吃饭的事吗?
谢尔盖看向我,目光有些迟疑地说,他真想不起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我告诉他,就是那次我们去考察市场,他在我指定的餐厅请我吃的饭。
谢尔盖恍然大悟般地笑了,对我说,他想起来了,那个餐厅很漂亮只是他们的菜做得,嘿嘿……
我说,原本我对吃就不怎么讲究,安德烈更就是个德国鬼子的品味。我们能知道什么好餐厅呀?
谢尔盖笑着问,安德烈如今还是那样吃饭吗?
我告诉谢尔盖,这你可问对人了。安德烈如今什么样,我觉得自己一点都不比他知道的多。
我们都四年没见面了。这四年里我只和安德烈通过视频。我能看到的安德烈最大的变化就是他好像比以前更魁梧了,还有就是他如今也习惯穿西装了。
——“四年你们都没见面?”谢尔盖的表情有些惊愕。
——“是呀,算起来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年前,安德烈说他在和三家银行谈并购,还说需要三个月才能完成。
我真不明白,这瑞士的银行怎么都开不下去了?
还有我觉得他说的三个月,那就是他的想象,也许需要几个三个月呢!反正,直到今天,过新年他也没顾上联系我……”我不停地对谢尔盖抱怨着。
——“这就难怪了。琳娜,三个月并购三家银行确实难度很大。安德烈的胃口可真不小啊。”谢尔盖说。
——“你说,安德烈是不是疯了,这三家银行的体量得多大呀?他怎么能吃得下。”我不解地说道。
——“呵呵……琳娜,你是不是对私人银行没什么概念,有些私人银行的体量真的不大。”谢尔盖说。
我看向他。
谢尔盖开始给我普及有关瑞士私人银行的知识。
瑞士私人银行起源于16世纪的瑞士日内瓦,是专门给贵族和富人阶层,提供私密性极强的金融服务机构。
起初,法国的一些经商的贵族由于宗教信仰原因被驱逐出境,于是他们来到了政局稳定、信仰自由的瑞士日内瓦,也同时带来了与其他欧洲国家权势阶层的密切联系和客户关系。
1789年的法国大革命,法国王室的资本外逃,为瑞士的银行业引来了发展的契机。
瑞士银行开始为法国王室提供服务、为法国贸易提供资金,真正意义上的私人银行业务也由此迅速成长起来。
那些遭受驱逐的经商贵族可算作第一代瑞士私人银行家。
所以,瑞士的私人银行业至少有300年的历史。
现如今,苏黎世集中了120多家银行的全球及欧洲区总部,其中半数以上是外国银行,故其享有“欧洲百万富翁都市”的称号。
那里,不仅是瑞士最大的金融中心,而且还是西欧重要的金融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