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之后,“挑战者队”马上又投入了练习。
时间越来越紧迫,球员的心情也越见紧张。特别是将参与出生以来首次比赛的沈栋更是紧张得难以入眠。
“鬈髦,出来陪我打球吧。”
晚上九点多了,沈栋还是把住在附近的梁创成叫了出来。
当梁创成到达海滨花园球场时,沈栋正在练习殷青蓝教他的进攻动作。他一见梁创成便高兴地招手。
“鬈髦,快来帮我练球。”
“怎么帮?”梁创成边走过去边脱下外套
“你当对方的中锋来防我。”沈栋站在低位附近。
梁创成走到沈栋的身后作防守状。只见沈栋运球向后硬挤,梁创成自然抵不住这具两百磅的身躯,给撞开两三步,沈栋随即转身,双手高举投篮得分。
“怎么样?”沈栋露出得意之色。
“很有进步。”梁创成点点头。“不过到时防守你的中锋可未必像我这般容易撞开的。像六尺六那样的身材很可能在外面就顶住你了。再来另一招看看。”
“另一招?”沈栋摇摇头。“没有了,只有这一招。张sir说我时间不够,要我精练熟练,免得贪多而无用。”
“虽然有道理,但如果让对方能把你顶住,这一招就没有用了。”
“那怎么办呢?这一招反正我已练熟了,不如你教我新的招式吧?”
“我可不是打中锋的啊。”
“你经常看NbA,肯定知道一些中锋招数吧,挑一招和刚才不一样的教我不就行了?”
“哪那么容易。”梁创成想了一想。“不过,试一试倒也有利无害。”
“那我们马上开始吧。”沈栋已经迫不急待了。
“好吧,这一招是巨无霸盛年时期的拿手招式......”
梁创成连比带划地教了起来。
一个多小时后,两人坐在熄了灯的球场上边喝汽水边聊天。
“被开除出校队你不觉得可惜吗?你毕竟是因为它才转来这所学校的。”
“唉,谁能想到这所学校有这许多怪规矩呢?什么新人头三场不能比赛,真是岂有此理。”
“你不能忍耐一下吗?”
“我已经忍了整整八场球了,卞教练一秒钟也没让我上场。”
“如果不是这卞教练,我想殷青蓝和龟仔也早进入校队了。”
“后天便是校际决赛了,我想伯仁这次又稳拿冠军。唉,我今年在我母亲的坟前答应要拿一次校际冠军献给她,看来是不可能了。”
“那以后不打球岂不可惜?不如加入我们“挑战者”吧?”
“不,我再呆在伯仁是永远进不了校队拿不了冠军的。我打算下学期转校到五华山中学,那襄的翁教练早就想我过去,我却因为实力而选了伯仁。谁知……”
“你父亲允许你转校吗?”
“哼,他只要有酒喝便行。我想他根本连我现在读哪一所学校也不知道。”
“他上次不是进戒酒中心戒酒了吗?”
“进去两个星期就出来了,不但没戒成,反而喝得更多了。每天只是烂醉,根本不像以前。以前他经常带我去看球的。”
“算了,别想、那么多了。还是预先祝你到那边可以取得校际冠军吧。”
“冠军是不大可能的啦,不过总算可以打自己喜爱的篮球。”
“那,我们就为篮球干杯吧。”
“好,为篮球干杯!”
在刻苦的训练中,时间过得特别快。不知不觉距离比赛只剩下一个星期。
这天江人中在集会上宣布伯仁校队夺得校际比赛冠军的消息,江克利代表校队接受江人中的祝贺。
集会后恐龙等人更是趾高气扬,到处声言必赢“挑战者”三十分以上。
张修儒提醒挑战者队员不要理会别人怎么说,自己尽力练习便行。不过这两天张修儒却发现陈风在练习时总是心神恍惚,像有许多心事似的。
“你没事吧?”练习时陈鸿儒似乎也发觉陈风的不妥。
“没事。”陈风摇摇头继续练习,但射球显然没有平时的准确。
“好,今天到此为止。”张修儒吹响了停上练习的口哨。
“陈风,你留下来,我有事和你谈谈。”张修儒朝正在换衣服的陈风道。
“不行啊,张SIR,我要赶着上班。”陈风道。
“上班?你不是刚下班吗?”
“这是第二份工作,在便利店做夜更。”陈风扣好衣服扣子。“张SIR,我要迟到了,明天上学我再找你吧。”
看着陈风匆匆而去,张修儒的神色渐变得沉重。
“陈风怎么了?”陈鸿儒和殷青蓝双双走过来。
“不知道,他又找了第二份工。”张修儒道。
“可能是家裹的经济有问题吧?”殷青蓝猜测道:“我听陈雷说家襄就靠陈风的收入。”
“如果是经济上的问题,我也许可以帮些忙吧。”陈鸿儒道。
“不过他未必肯让你给钱来帮吧。你知道他的为人。”殷青蓝道。
“我姑且试试别的方法吧。”陈鸿儒望着张修懦,张修儒点点头。
张修儒拖着疲乏的身躯回到青衣岛的居所。
房子是两室一厅,除了张修儒两夫妻和张小筠外,还有张修儒的外母也住在这里。
“你回来啦。”妻子何燕芬看见一脸倦容的张修儒,连忙给他端来一杯热茶。
“小筠呢?”张修儒接过妻子的香茶。
“小筠说今天要晚些回来。”正在看电视的何老太道:“她说要去探病。”
“探病?谁病了?”
“不知道,她只是在电话中这样说。”何老太道。
“最近这两天她总是较晚回来,都是去探病吗?”
“我问过她,”何燕芬道:“她说有个朋友需要她帮忙照顾一位老人家。”
“哪个朋友?”
何燕芬摇摇头。
这时张小筠正好开门进来。张修儒把她叫过来。“小筠,你探谁的病去了?”
“哦,是陈风的婆婆住院了,”张小筠坐到爸爸的身边。“陈风他要练球,我帮他照顾一下老人家。”
“他婆婆是什么病?”
“糖尿病,医生说明天就可以出院,但还要经常吃药。”
“所以陈风就找多一份兼 职赚点药钱了。”张修儒自言自语地道。
“你说什么?”张小筠没听清父亲的话。
“没什么。”张修儒走到电话旁拿起了话筒。
“请问陈鸿儒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