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在劝说韩信数日后,蒯通发现韩信似乎无动于衷,于是再次向韩信谏言。
这次,蒯通更加急切地对韩信说道:“能够听取别人的善意,就能预见事情发展变化的征兆,能反复思考,就能把握成功的关键。听取意见而不能作出正确的判断,决策失误而能够长治久安的人,世上几乎没有。能够听取意见,而不会误判的人,就不能用花言巧语去惑乱他;能够周密谋划,而不会本末倒置的人,就不能用花言巧语去扰乱他。甘愿做劈柴喂马差事的人,就会失掉争取万乘之国权柄的机会;安心微薄俸禄的人,就得不到公卿宰相的高位。因此,办事坚决是聪明人果断的表现,犹豫不决是做大事的祸害;专在细小的事情上用心思,就会丢掉天下的大事;有判断是非的智慧,决定后又不敢付诸行动,这是所有事情的祸根。所以俗话说:‘猛虎犹豫不能决断,不如黄蜂、蝎子用毒刺去螫人来得勇猛;骏马徘徊不前,不如劣马安然慢步来得果断;勇士孟贲狐疑不定,不如凡夫俗子,决心实干来得踏实;即使有虞舜、夏禹的智慧,闭上嘴巴不讲话,不如聋哑人借助打手势来得痛快’,这些俗语都说明,付诸行动是最可宝贵的。所有的事业都难以成功而容易失败,时机难以抓住而容易失掉。时机啊时机,丢掉了就不会再来。希望您仔细地考虑,再三斟酌。”
韩信犹豫不决,思虑再三,还是觉得不忍心背叛汉王,再加上认为自己功勋卓着,汉王终究不会夺去自己的封地,于是谢绝了蒯通的建议。
蒯通一看自己的规劝没有被采纳,只能暗自叹息,没想到韩信居然如此不争气,但是劝说韩信有异心可是大事,自己可以说是惹了大麻烦,为了避祸,蒯通只能假装有神仙附体,开启了装疯卖傻的生活,由此离开了韩信。
之所以蒯通不继续在韩信身边打工,是因为刘邦的情报机构实在是太厉害了,在情报头子陈平的操持下,情报的触角涉及范围之广、埋藏之深,远超一般人的想象,而韩信之所以打仗时能够做到耳聪目明,这套可靠的情报系统是发挥了重要作用的,而反过来看,那就是相当可怕,蒯通深知自己的建议一定会被传出去,如果留下将来一定会被清算,索性提前跑路以求自保。
而趁着项羽忙着和韩信谈判的时候,刘邦干了一件大事,在箭伤稍微好一些的时候,他回了一趟关中,在此时的都城栎阳(今陕西省西安市阎良区),刘邦再次召见地方父老,亲自证实自己依然活蹦乱跳,打破前线传来的各种谣言,同时,也希望关中的秦地百姓继续支持自己,毕竟前线的消耗实在太大,没有关中的物资和兵员接济,随时都有可能撑不住。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老秦人也过得苦啊,哪儿还能舍得掏出家底啊!
为此,刘邦此次入关带上了一件足矣让老秦人解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