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多不压身,多学点东西总是有用的。
樊哙冲入场地之后,张良略微松了一口气,听到项羽的问话以后,赶紧回答道:“回上将军,这是沛公的跟班,名字叫做樊哙。”说罢,张良赶紧回到刘邦身边,趁众人不注意,对刘邦点头示意,刘邦心领神会,以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作为回应。
被樊哙这么一搅和,原本舞剑舞到快要火拼的项伯和项庄也只能暂时罢手,项羽示意让他们各归各位。
刘邦一看樊哙闯了进来,心情立刻放松了许多,但他还是假装生气地说道:“你这个没礼数的东西!谁让你进来的?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说罢,刘邦扭头又对着项羽说道:“上将军恕罪,我没管教好手下的人,请您海涵,我这就让他滚出去”。
项羽但是出乎意料地平静,摆了摆手说道:“没事,不要紧,这位一看就是战场上拼杀出来的勇士,来人啊,给这位壮士拿一大杯酒来!”
樊哙反应很快,立马跪倒在地磕头,将盾牌扔在一旁,说道:“谢过上将军”,之后起身,直接接过侍从送来的酒,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喝完还大呼“好酒!好酒!痛快!痛快!”
项羽有点儿欣赏樊哙,看他喝完酒了,准备再整整他,说道:“来人,给这位壮士拿一整个儿猪肘子过来,记得,要新鲜出炉的!”
众人看项羽似乎没有生气,纷纷松了一口气,但是等到猪肘子送上来的时候,众人又吸了一口寒气——因为确实是新鲜出炉,而且鲜过头了,是刚屠宰下来的生猪肘。
项羽看着樊哙,眼神里还有一丝嘲讽的意味,准备看他的表演,没准儿樊哙会拒绝或者继续发飙,接下来就可以以此为由收拾掉他,合情合理。
樊哙看了一眼猪肘子,神色如常,毕竟从小搞屠宰,生肉见的多了去了,再加上常年在外打仗,战场上杀敌是常态,早就已经完全脱敏了,根本激不起内心的波澜。
樊哙一看也不给自己安排桌子吃饭,索性把盾牌捡了过来,把猪肘子搁在上面,充当案板;吃饭的临时餐桌有了,樊哙又想起来没有刀切肉,看起来项羽也不想给,直接抽出佩剑,让佩剑当一次切肉刀。樊哙毕竟是搞屠宰出身,切肉这事儿属于专业对口,分分钟就把猪肘子大卸八块,不过毕竟是生肉,吃起来场面不太友好,在场的人都有点儿隔应,但是樊哙倒是很淡定,不停地甩着腮帮子,很快就把一整个生猪肘子彻底消灭干净了,吃完后还打了一个长长的饱嗝,摸了摸滚圆的肚子,那叫一个满足。
在座的众人纷纷暗暗偷笑,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这么个活宝,韩信看着这个有点儿糙得离谱得货色,也觉得有些好笑。
项羽皱着眉头欣赏了樊哙的表演,结果发现没能造成效果,又略带挑衅地说道:“这位壮士可以啊!还能再喝点儿酒么?”
但是,这会是一个让项羽无比后悔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