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香江三天,白天梁婕洋去上班、阿努去上学,张景在家里将徐家祖先日记、笔录电子化。
资料有点多,有时间就录,积少成多,成功不远。
可喜可贺的是,新寻宝线索已经有很多,又回到最初那样,由‘金手指’主动提取有用内容。
不着急开始新工作,没有忘记周缦妙和永野芽郁,在圳城也住三天,期间等来好消息。
捡来的赎金已经洗干净,总共150个,手续费20%,余120个。
张景对这个结果表示满意,如果正常洗,手续费轻则50%,重则60%。
手续费还只是小事。
洗钱是一件充满风险、大量工作内容、有技术含量的事情。
帝都七天,香江和圳城各三天,任务完成。
没有忘记萧云云和凯莉,辞别妖里妖气的周缦妙,小巧可爱牙齿整洁的永野芽郁。
通过打车软件,张景叫来一辆吉利电动汽车,前到圳城国际机场。
安全意识强,张景本能坐后排。
“帅哥,手机尾号多少?”
“6958”
得到尾号,司机将尾号输入手机,定单开始。
“帅哥,”汽车开进车流后,跟张景同龄司机聊天问,“你这是打算去哪儿?”
“盟区。”
司机轻轻一愣,因为乘客的行李只有一个黑色背包,继续聊天问,“盟区是不是很危险?”
“分不同街道、不同社区,”不赶时间,张景也愿意聊天,“黄色皮肤被抢劫概率比较高,不要去绿化不好的地方,不要去黑人和墨哥裔多的地方。”
“所以还是白人素质高一些?”
“总体来说是,但也有很多精神病和性格偏激的人。”
“如果我有50万Rmb、农村有房,一家三口,生活在盟区舒服,还是d区舒服?”
“d区。”
司机不明白,“为什么还有很多人润到盟区去?”
“盟区适合有钱人和无产者,不适合中产,落差会很大。”
“为小孩教育,值不值得出去?”
“中学之前不建议,普通家庭建议选择欠发达地区留学,掌握好一门外语。”
司机点头,语气担忧道,“我小孩今年八岁,读书竞争不过大城市的孩子,在才艺方面没有任何机会,未来很迷茫。”
“学好一门外语,”张景给出衷心建议,“不管是Z语、阿拉语、马来语、法语、德语、阿幕语、越南语、西斑牙都行;
将来或许没用,但总归多一条路。”
司机听得很认真,不小心跟一辆从侧面转进主路的汽车,两车车头擦在一起。
出了事故,就得叫交警来定责、走保险。
“帅哥不好意思,”司机难为情道,“你需要重新打车。”
毕竟要去机场,张景自然不能等,在手机里提前结束行程,并递过去一百米元,算是小费。
在盟区打车,也得给小费,按路程1到50米元不等,张景这算是公平对待。
看着乘客递过来的百元绿钞,司机表情错愕问,“给我?”
张景主动把钱塞到司机手里,从墨哥抢来的钱,两次攒下来,背包里还有大五亿米元。
给出去一百米元,属于真.小钱。
再说,肥水不留外人田,给一百米元,不算浪费钱。
蓝天白云下,目送张景走向不远处公交站台,司机心里感动到一塌糊涂。
....
在公交站台长椅前坐下,张景很快打来第二辆私家车。
这是一辆北汽电动汽车,应该是租来的汽车。
打开后门,坐进去,张景微微一愣。
后排,驾驶位后面,有一个两三岁女童,跟他打招呼,“叔叔上午好。”
“上午好。”善于伪装,张景脸上表情保持不变,客气跟女童打招呼。
“帅哥,”女司机说话,“尾号。”
张景把目光看向司机,报号道,“6958。”
汽车再次出发,后面全程安静。
女司机安静,女童也安静,不像别的司机找话聊。
女童也不像别的小孩吵闹,静静坐在安全带后面,很乖巧、安静。
直到临近机场,张景主动打破车内安静氛围,问司机:“你女儿?”
“是的,我女儿。”
“她眼睛为什么...”女童两个眼睛不对称,左右落差有点多,张景想说‘吓人’,肯定不能说出口。
“天生。”
“医生怎么说?”
“手术可以修正,”女司机语气乐观道,“就是费用比较贵。”
“多少钱?”张景了解问,“手术成功率怎么样?”
“35万,越早进行手术成功率越高,我和她爸爸一起跑出租车,所以把娃带在车上。”
短暂聊天,汽车到机场,这个时候张景直接下车走就行,手机会自动扣掉打车费。
不过,张景肯定不能这么直接走。
还是那句话,遇不到不管,遇到如果不帮,良心过不去。
何况,他能为盟区阵亡士兵家属捐钱,自然也能为同胞捐钱,打开背包拉链,从里面拿出5叠米元,也就是5万米元。
将钱放在后排座位中间、放在女童身边,张景道,“拿去给娃手术,别感激,也别宣传,我不需要美名。”
留这句话,张景推门下车。
过往,有很多乘客额外多留钱,五块、十块、二十块,一百块也有,比较少。
没有成叠拿出来这么多,还是米元?
女司机第一反应手足无措,直到张景下车,这才连忙追出去。
“等等,”年轻女司机拉住张景,语无伦次,眼泪流淌道,“我不知道该怎么感激你。”
“不用任何感激,”停下步子,近距离看着眼前为生活奔走的女人,张景差点忘记,从包里又拿出2叠递过去,“这样才够用。”
“不用,”女司机连连摆手“你已经给很多。”
张景将钱塞到女人手里,“你手机号码报给我,如果钱的来源说不清楚,结果跟捡到古董一样。”
“啊?”女司机不知道,她以来直接拿外币去银行换成本币就可以。
将手机号码报给眼前陌生人。
张景将女司机号码发给萧小天,证明钱有来处,这样的话,只要缴纳20%个人偶然所得税就行,否则会得到一面小红旗。
“可以了,你现在直接去银行就行,等会有人会联系你,”信息发出去,张景收起手机,最后道,“祝你女儿手术成功。”
目送张景离开,再看看手里的钱,虽然是第一次见米元,但她相信钱是真钱,因为陌生人没必要逗她玩。
张景不知道女司机这样想,否则一定会笑女司机太善良,不知人间险恶。
小苏贾的父亲,也就是南加州大学教授老苏贾。
对走线到盟区,求上门想要学习音乐的委内瑞拉人加布里埃拉·斯帕尼奇,各种冷嘲热讽。
嘲笑不算,还给她写一封推荐信,骗她去柏林大学,找他一个朋友学音乐。
为追求梦想,加布里埃拉·斯帕尼奇打临时工,赚钱买机票飞去柏林,找到老苏贾的柏林大学教授朋友,结果又被嘲笑一番。
之后她第二次走线到盟区,受很多苦、很多难,直到遇见张景。
否则加布里埃拉会郁闷、委屈死,最终成为洛杉矶百万座无名墓主之一。
可见,老苏贾是多么坏,难怪他先死妻子、后死儿子,报应。
而像张景这样的好人,有是有,真的不多,不愧是满天神佛的亲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