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是给俺的?”
张飞也是愣住了,大哥刘备手里拎着两坛子纯香泉美酒。
从酒坛口溢出的酒香味就知道这可是上等佳酿。
关键是平常大哥是最讨厌自己喝酒了,说什么会耽误大事,等到衡山郡稳定了有的是时间喝酒……
如今这一脸笑呵呵的,手里还拎着酒,大咧咧的张飞也是感觉心惊肉跳的。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翼德, 平日里大哥对你关心不够,这是特意给你准备的,舒筋活血,健体强身……”
张飞那也是心里被感动的不行,傻呵呵的笑着。
还是大哥对自己好啊!
“三弟,你岁数也不小了,等有机会看到合适的小娘,大哥再帮你张罗门亲事……”
听到成亲这话说的猛张飞也是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了。
“小弟一切全凭大哥做主……”
大哥对自己的关心真是无微不至,就自己这条件想找个小娘太费劲了。
长得五大三粗的还没学问,相貌更是胡子拉碴的……
“握草!”
“这大耳贼还是真有一套啊!”
远处的刘琦也是嘴张的大大,手里的折扇都顿住了。
没看连猛张飞感动的都要转眼圈了,就这糖衣炮弹一般人还真顶不住。
“孔明先生,你家主公这是在搞什么?反正本候是绝对相信三将军的忠心耿耿。”
诸葛孔明看着对面的刘琦是一脸的嫌弃,一大早晨的就找来了。
尤其是这两天主公刘备被一封密信搅和的心神不宁,挨个找同僚们谈心,自己也是被猜忌的对象。
诸葛孔明对主公一边表示着忠心一边心里骂着写那封密信的人。
还什么唔弟身在新野,你弟是谁直接说出来就不行啊。
弄得主公看着新野军里谁都像那个“唔弟”一样……
所以军师诸葛孔明也是洁身自好,概不见客,也是为了避嫌。
结果这仁勇候刘琦非说有正事商量,商量就商量呗,结果就晃到这里了。
诸葛孔明真想扭头就走,只不过此时再走也晚了。
尤其是当着自己的面信誓旦旦说着相信张飞忠心的话。
刘备看着张飞说的忠心耿耿的话也是脸上笑容更盛了,自家三弟应该是绝对可靠的。
结果一转身看到仁勇候刘琦和军师诸葛孔明在一起心情瞬间又不好了。
曹操背地里上自己这里来挖人,刘伯瑜这家伙就更坏了,明着就挖人。
“下官见过大人……”
“不知在讨论什么这么热闹?”
刘备赶紧走了过来。
军师那可是新野军的柱石,可不能让刘琦给忽悠走了。
“哈,没啥……”
刘琦这话一出口诸葛孔明真想是指天大骂,堂堂一个侯爷怎么睁眼说瞎话。
“主公,仁勇候是问马上就要出徐州了,下一步该怎么安排护卫皇后娘娘的事……”
眼看着主公刚才还笑眯眯的样子瞬间变没了,诸葛孔明赶紧解释着。
别让主公真给误会了,本来就看着新野军里谁都像那个“唔弟”呢。
刘琦看着大耳贼脸上变来变去的心情瞬间更好了。
此时在下邳陈府里又是吵杂声一片。
“快请医师,父亲大人您醒醒啊,陈家可不能没有你啊……”
陈府二公子陈应是哭的死去活来的……
昨晚父亲还龙腾虎跃的进了五姨娘的屋里,今个怎么就这样了。
床帘上方都染红了一大片,此时更是双目紧闭,面无血色,鼻子下的呼吸更是忽有忽无。
“大管家,我父亲这是怎么啦?”
二公子陈应一声沉喝。
大管家也是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把一张信递了过来。
“青州军大败,海盗管承连夜跑回海上去了,还放了一句狠话给陈家。”
“拿出五十万两白银给青州军做为这次出兵的补偿,否则!”
“无耻,这帮海盗太无耻了!”
陈府二公子陈应看到这信也是满脸胀的通红。
海盗管承大败不说,居然还敢勒索到了陈府。
“这银子不能给,爱咋咋地……”
二公子陈应大喊着,将来陈家家业由自己继承,父亲又如此这般了,银子是绝对不能给的。
咳咳……
就在二公子陈应咆哮时床上传来了一阵急促的咳嗦声。
“胡说!”
“父亲您醒了,老天保佑!”
眼看着床上的父亲陈珪睁开双眼,陈应赶紧上前急急的说道。
此时的陈珪被侍女给扶了起来坐在软榻上,呼吸急促,两个眼睛里更是露出一股狠色。
“这银子给……”
“父亲,不可啊……”
陈府虽然家大业大,但要是拿出五十万两银子也伤筋动骨了。
所以陈应一时也忘了这个家还是父亲做主。
“逆子,跪下。咳咳……”
坐在床上的陈珪猛然一使劲从床上下来,手指颤抖的指着对面的二儿子陈应。
面对一股凌厉之意扑来,陈应也反应过来了,瞬间感觉到头皮发麻,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陈珪缓了缓气息,嘴里叹了一口气。
没想到这帮海盗如此不堪,一晚上就跑回海上去了。
“应儿,这帮海盗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别看打刘琦不行,但要时不时的来咱们陈府闹事………”
地上的二公子陈应此时也醒过神来了,父亲说的对啊。
这要是没事就打劫陈府的商队,那陈府可就损失大了。
“应儿,这银子不能咱们出,你派人给徐州的豪强还有世家,就说为父我这个月要过寿辰……”
“父亲,您这寿辰不是还有好几个月呢?”
陈应懵圈的说着,突然赶紧捂住了嘴,脸上露出喜色。
银子不能陈府出,那就分摊到各个豪强世家头上去。
“父亲高明,孩儿这就准备去,一定把这次寿辰办的热热闹闹的……”
陈珪见到二儿子领悟了自己的意思满意的点了点头。
“刘琦小儿,这次算你走运!”
青州海盗管承被一群蒙面黑衣人偷袭,护亲团毫发无损,陈珪虽然气得不行,但也是无可奈何。
陈珪挥了挥手,二儿子陈应和管家都退下了。
此时站在屋里的枯瘦老者脸上露出一股阴毒之色,手里的拳头攥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