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轻人一脸怒气,转身就准备走。
见状,有不少陈家人都开始动摇了,也想跟着一起离开。
让他们下跪就够过分了,竟然还跪这么久!
“就是,赶紧走吧,我看他就是一个骗子!”
陆陆续续有人离开,而最不服气的老二和老三却纹丝不动。
“哎,你们两个怎么不走?”有一个妇人开口道
老二没有说话,脸色铁青。
废话!
差点没了命的又不是他们!
而且他又不傻,陈芸汐如此仰仗这个小子,就说明他必然是有手段的。
总比请的那帮废物好。
今天不管说什么都要请到这人!
等到事情解决了,再报仇也不迟!
只可惜,他俩一直跪到了天黑,门也没开。
这彻底让他的脸色变了。
“二哥,咱们走吧。”
老三一脸痛苦地站了起来,膝盖发出咔吧的声响。
“我真的不行了,再跪下去我这老腿就要废了。”
老二也实在忍受不下去了,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
“什么东西!”
他怒火中烧,狠狠在叶东门边啐了一口。
今天他们算是舍下这张老脸了,没想到这小子如此不给面子!
等到二人骂骂咧咧地走后,叶东坐在院子里喝着茶,问道:“他们走了?”
陈芸汐打开门探头看了一眼,点点头。
“都走了。”
放下茶杯,叶东嗤笑了一声:“还以为他们多有毅力呢,跪一下午就不行了?”
陈芸汐心情复杂,没说什么。
“把这个拿着,能保你平安。”
叶东给了她一张符纸。
这件事情没有解决之前,总不能让陈芸汐天天留在他这里吧。
但让他这么干脆地给陈家解决这档子事儿,也不太可能。
陈芸汐接过符纸,心里闪过一丝暖意。
“谢谢你,叶东。”
这家伙,嘴硬心软,还是关心自己的嘛!
而要是让叶东知道这女人是这么想的,估计当下就把符纸收回来了。
“行了。”
叶东摆摆手,叫她赶紧回家。
另一边。
陈家别墅里。
陈鼎山在主位上淡淡地看了看狼狈回来的老二和老三。
“他还是不肯出手?”
提起这个,老二和老三恨得直咬牙。
“爸,那小子就是在故意为难我们!”
“他以为他算个什么东西!”
“我看八成是陈芸汐不让他帮咱们的,那女人的心真狠啊!”
陈家一众人怨声不断。
而陈鼎山看了他们一眼,眼中流露出了一丝失望。
这些后辈,要说起来,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陈芸汐。
不论是从魄力,还是能力来说,一个都不及!
只可惜,陈芸汐是个女人,早晚要生一个外姓人,他怎么能接受陈氏的江山拱手让人?
“再去找找别的大师吧。”
说罢,他就让管家推他回屋里休息了。
当晚的陈家并不安生,怪事一件接着一件,没人敢关灯。
最后,所有人都聚集在了客厅,一个个惶恐不安,不敢说话。
一个去上厕所的女人,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回来之后目光变得呆滞,一句话都不说了!
而在卧室早早睡下的陈鼎山,做了一个噩梦。
当他冷汗津津地醒来之后,却看到房间的角落里,有一个黑影。
是一个湿漉漉的女人,黑色的头发还在往下滴水。
陈鼎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里,他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陈鼎山,你害得我好惨啊……”
那女人缓缓转过头来,露出了一张可怖的脸。
陈鼎山大吼一声,再次从梦里醒来。
还是梦?
他已经快要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
天刚亮,陈鼎山从楼上下来,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准备车!我要亲自去一趟!”
原本他想着,就算那小子再有天大的本事,他陈鼎山也有他的傲气。
燕青这么大,他就不信找不到一个大师!
但如今看来,已经没有那个时间了。
他们陈家人里不是没有人偷偷去求平安符之类的东西,可是一点用都没有。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飞云巷赶来。
而最近陈芸汐没什么事情做,每天都往叶东这边跑。
一大早她就过来了,手里还拎着早餐。
叶东正在院子里晨练,看到陈芸汐已经见怪不怪了,还有点无语地说:“你怎么还越来越早了。”
听到这话,陈芸汐只当做听不见,笑眯眯地坐了下来。
“我买了小笼包,快来吃早饭吧。”
算上江林,三个人坐在院子里吃起了早饭。
过不了一会儿,收完租的徐大冲也会过来坐一会儿,中午还非要请他们吃饭。
他这院子,最近热闹了不少。
就在众人吃早餐时,突然听到了外面传来了阵阵人声。
不用猜都知道,是陈家的人。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叶东决定继续晾着他们一天。
可门外传来了一道声音。
“陈家陈鼎山,求见封门天师!”
陈芸汐脸色微变,惊讶道:“爷爷怎么来了?”
虽然对于陈家已经心冷了,但对于陈鼎山,骨子里的亲情还在。
叶东并不惊讶,淡淡道:“因为陈家的情况,恐怕比我们想的还要糟糕。”
说着,他耸耸肩。
“但好像也没糟糕到哪儿去,应该没死人。”
三人又继续坐下吃完早饭,任由门外的陈家人喊着。
吃饱饭,叶东擦了擦嘴,这才悠然地打开了门,没好气道:“一大早的吵什么?真是聒噪!”
被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子训斥了,陈家人敢怒不敢言。
尤其是陈鼎山,这些年来只有他训斥别人的份儿,哪儿轮得到别人对他吆五喝六?
他脸色一沉,但还是忍了。
在管家的搀扶下,走上前去。
“封门天师,恳求您帮帮陈家……”
叶东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你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也知道要请我出手,是要跪门的吧。”
此话一出,陈鼎山是彻底愤怒了。
他这么大的年纪,又是陈家的一家之主,岂能说跪就跪?
“你!”
叶东懒得和他掰扯,转身就打算回去。
“不跪就免谈,另请高明去吧。”
眼看着叶东毫不留情地要走,陈鼎山想到昨晚的可怖经历,心脏都跳得慢了一拍。
就算不死,他也遭受不起第二个昨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