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在等待。
等待悦耳的聆音。
这种由内而外的整体开裂,这样没经过任何淬炼的律巢能承受住?
哀嚎是必然。
不久...
当伊回来神来。
“伊!”
痛苦的伊鸣。
古在这时候笑了。
轰击和磨灭在最初对于律巢而言是什么?按摩。
按摩了几千年,你不嚎几声,古觉的有些对不起自己了
从内而外的裂开对于律巢而言算什么?创伤。
律巢浑然一体可没有什么内外之分,裂开便是创伤更是一种皮外伤。
这时到了皮外伤上撒盐的程度了。
继续磨灭?
其实古已经判断出了,至少他现在是磨不干净这个律巢的。
但是吧,这又有什么关系呢?目标从来不止一个。
这时候在磨灭给律巢带来的是绞痛。
万尊撕咬如同撒盐一样,而毁灭轰击震荡造成的则是崩解。
似乎裂开之后崩解更好一些,既然磨不干净了,而撕咬而更慢,那崩解好了。
看看律巢裂崩的效果也好。
推衍和实际的观看还是有差距的。
在一次毁灭性的冲击来临,在裂开之后这样的冲击带来的是崩毁之力。
哀嚎不在了。
不是什么痛都能够喊出来的。
比如这样的崩毁如震,只不过律巢不容易荡,裂痕需更多才行。
又一次上来了血肉崩击,一次又一次的崩击。
不同的是这次的崩击次数多了之后那么一道道裂痕将得到撕咬的清理。
这时候裂开的细缝在绽放出某种吸力,比如在崩击之后,这就像用尽全身的力量去抵抗疼痛一样。
如果说创伤是疼,而崩解则是无声之痛了。
撕咬和震崩哪个更为好受一些?
这时伊可以明确的给出答案:前者!
她如今已经亲自品尝了自己尝试的伊治,而且还有更过分的震治
“这就是伊治吗?”
伊的心里很苦。
好疼。
喊喊疼,不语痛。
裂开之后她感觉到了疼,新奇的感觉,更是不好受的感觉。
想到曾今一座座凶巢都抗过伊治。
“九层之前,应该不是假的吧?”
“不是。”
确定了。
伊治可是帝一教她的:“啃啃它们就听你话了,再不行啃的差不多了轰几下,在不行一直轰。”
伊治其实就是啃,啃的差不多了在轰,和古一样的方式差不多。
“轰。”
又一次痛来临了。
失神。
失声。
当崩震息止,盘随着疼痛的来临,伊回过了神,似乎又想到了什么。
“我生病了。”
如果能开口的话,伊也不会求饶。
只是她好像忘了失神的时候她曾痛哭流涕的求饶了。
她有点明白这是什么病了。
“病是好的还是坏的?”
一句曾今的询问。
“这要看伊自己怎么认为了。”
一句曾今的回答。
曾今她认为是坏的。
觉得那一座座巢有点傻...如今...
“病不一定是坏的。”
伊现在的答案。
又想到曾今的欢乐,“只不过...不生病挺好。”
“我能抗过自己的伊治吗?”
伊想到。
看了看不停在她身上叮咬的小生物。
“能的!”
“伊比凶巢更强!”
“伊是那不可治愈的顽固!”
隐隐的刺痛而已,每一座顽巢都没有在这个阶段屈服,同样她也不会。
可伊不知道的是,就算她想屈服?没戏!而且在失神的时候不止一次的屈服过了。
当日日年年,裂崩的缝隙更大的时候。
那失神过后的密密麻麻的撕咬,一样是那么的刻骨铭心。
这时的伊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真正的伊治了。
惨痛的哀嚎。
由创伤带来的疼是能喊出来的。
在伊承受了撕咬和震痛双重夹击的时候,沉寂的帝一时不时出现细微的颤动。
而伊的哀嚎也让枫来的越来越频繁了。
痛她知道了,更明白了。
伊是个巨无霸,但这并不代表不怕疼和痛,只不过这么多岁月没有谁给予伊更大的创伤而已。
憎无绝期只因无力消恶。
恨无绝期因恨已力不足。
情心憎魁。
情心都是败家子,而憎则是败家魁首,憎生不惜一切只为消恶,为此不惜亡命。
欲心恨首。
而恨则是揪着憎,你能不能好好听话蓄力?知不知道你很无力?无力你还去消什么恶?给我回来锻炼!
只有恨才能拦住憎,情是冲动的有时候更是不讲道理的盲目,需要欲来制。
比如憎恨两心若出,那便是情欲结合的时候,因憎是败家头头,但有了恨的话,所有的情心将不在败家了,同仇敌忾,心心一体,无比的疯狂亦无比的理智,只不过理智这东西只是取决于所学所知。
但憎恨的结合依旧是最为强大的动力源之一,有了憎恨之后亦是一个飞速强大的成长期。
比如枫如今,一次又一次的回来,因认定了对方不会打死她。
其具备理智的一面的同时,技巧的运用和战斗的技艺那是飞速的成长,不单单是如今更靠着自己在一步步的完成万变的运算。
如不是在巢中心境之力受限,一入神魂即是显威之时,虚力往往更加的霸道。
当具备憎恨之时,这样一次又一次的看到憎恨的源泉,可进入到堪称疯魔的状态,一种又一种极端的心绪衍生。
伊的哀嚎,枫听到了。
不止一次的愤怒!
当一次又一次败北之后则是悲痛。
憎恨是一种极端的心绪,衍生出的心绪不在是温和的,每一种都是暴烈的,每一种都是一个节点,比如贪、痴、疯、魔...
每一种都是一条直线,比如狠、智、烈、霸...
如果不是在巢中,这样的刚猛持续了几千年,其下场心枯力竭生死魂不知,成为一种执念体,只要是谁拍一拍或者提醒一下,其认知到死时...其念就算不甘但也殆尽云消。
当然如果能摆脱生的认知,未尝不能新生,在有境界这东西本身便是摆脱枷锁的一个过程。
枫的这种变化,古看在眼里,只不过并未理会。
到了他们这种地步基本是很少生仇,亦很少进行清算,而发生在个体身上的更是微乎其微,除非是沾亲带故。
狂言愤骂?当个笑话听。
枫又伤痕累累在次离开,属实是打不过。
在狠又如何?岁月之差一步慢则是步步后,哪怕古已止步,但之前他可是认真过的。
“伊!”
哀嚎!
“伊:我错了!”
“伊:我投降!”
只不过这样的投降被无视了,古视若罔闻。
“伊!”
愤怒。
为什么不接受投降!我都不是顽疾了,我的病好了。
扛不住。
倔强是有这么一个限度的,更何况在有时候想死是很难的。
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吗?如今的伊就是了,想死死不了。
入灵之后和入灵之前,完全是两个世界。
一个想死很容易,一个想死?难!修生处处是凶险。
“我告诉你老师在哪!”
伊妥协了。
疼的。
抗到如今已经很不错了。
要是换成莉莉丝和灵,呵呵...那是见势不妙一下就出卖了。
“哦...老师?”
古轻声。
停止了撕咬。
“还有别的名吗?”
古好奇。
“没了。”
伊说道。
这时候异常老实了,投降了。
“那么她和你老师什么关系?”
古在问。
“和我一样的关系。”
伊说道。
“嗯...没事了。”
清理继续。
“伊!”
在次哀嚎。
“我都投降了,我都没病了,你不讲道理!”
伊怒道。
似乎觉得声音有些刺耳。
然后古来了一次崩击。
伊失神了。
“清理几下来一次崩击好了,有点闹腾。”
伊没有实话,古知道。
有关系吗?没关系。
和枫一样的关系?笑话。
老师?笑话。
“他还不是你老师,下一次才是。”
只不过古的话语伊听不到了。
失神了。
不久...
“伊治而已!”
伊哭泣的狠声。
相比失神而哀嚎,伊觉得哀嚎更好一些,她突然理解凶巢了,顽固好难。
“伊是顽固!”
然后淹没在惨叫中。
“伊!”
“冲锋!”
在哀嚎中冲锋,她还有不少洪流流落在外的,洪流跑的快她好像能减少一些疼痛。
年年日日的崩解伊巢裂开的碎片更多了。
哀嚎的伊鸣从未停止。
帝一的身躯也在不停的颤动,苏醒的征兆,从沉寂中被震醒。
伊巢在被日日夜夜的轰击,帝一这边也在日日夜夜的颤动。
伊身上传来的剧烈的痛楚,渐渐的将他从沉寂拉回来,如同平静的水面不停的在荡起波纹。
律土碎裂的多了,其承受的崩击面自然就更多了。
第十层的特性是牵连,只不过帝一如果苏醒了绝对不是这么认为的。
肯定是认为巢在作祟,或许是曾今的一句话。
保下伊灵?
那么帝一给巢安排好的模拟回复则是:保下?可以。沉寂?不稀奇。醒来不兵解我可以考虑,
高高在上的都一般都很慷慨。
但慷慨是慷慨,你不能主动要,在有一个,你配吗?
其实伊和帝一承受的震魂压根不在一个量级上。
因伊的面积太大,在这样的面积之下传到帝一身上的痛觉只会更多,这种痛只会更加猛烈,连沉寂都能震醒的地步,要知道他还有非常高的耐痛抗性。
兽山祖灵的赐福不说,曾今作死多少次?帝一的痛抗性其实已经很高很高了。
如今是没有醒,但是已经快醒了。
身躯如波纹,非常微妙的震动。
震力用于外而内是崩、裂、伤...这样的痛慢点点可以逐渐适应,可来自自身的震不同了,这是连绵不断的,就像血液不停在流动,一样有震的存在。
血液不是不能自伤,而是太过微小,在有原初时已经适应这种微妙的震力。
所以要比原初时更强一点的震,才能造成微妙的伤痛,当这种伤痛扩散到全身时每一丝血液时,那种痛就足够刻骨铭心了。
兽山祖灵震的是生,而在巢震的是魂。
两者大同小异,但似是而非。
生震如太痛,承受不住可能导致魂崩,一段段记忆震的支离破碎,可具备一定的完整性,可以慢慢修复,可直接震魂,没有生的过滤真的要痛入心扉。
而且他不是巢生了好不好,已经摆脱了同门的锁链了好不好。
生震之时顶一顶还能嚎嚎,以及各种各样的方式来减轻痛苦,可震魂不行。
震魂之痛,两字不语。
言则可忍,轻生浮魂,浮震魂伤,只能忍!
如果古没有介入,或许巢的力度会更加轻一点,至少伊可以少受这份罪过。
只不过如今伊巢那边是猛烈,但传道帝一这边之后则是回荡,一层又一层的回荡,让你一遍又一遍体会个中酸爽。
其中或许有巢的介入也说不定。
沉寂?很好!
一次次的震痛的加剧后...
帝一苏醒了,从沉寂中痛醒,连他自己都没有意料到会以这样的方式苏醒。
依旧是紧闭双眼,依旧是沉寂的模样。
不知是他巢保住了他,还是兽山,不然这种程度的震痛,估计直接崩解了。
现在只要他不自行兵解,那么他不会死。
生在静,魂在震。
思维阻塞无法运行,一不可言,二不可思。
“艹!”
如果苏醒后他能思考出一个字的话。
“靠。”
如果能想出第二个字的话,不算和伊感同身受,而是远远超纲。
在刚醒来时,他接收到了一个信息,也是唯一的一个。
求。
短暂的清醒。
求什么?
迷茫!
然后他知道了。
他要求的是什么,不过为什么要求?
这是好事,哪怕现在是一个又一个念头的蹦出来。
至少思绪什么都是完整的,只不过全部阻塞了,不知时间的承受这种不死之痛。
只是崩出几个念头后,然后就熄火了。
不言不语,也没法言语,只不过魂一直在鸣,在哀鸣。
如果是同样的震这种持续时间可能不会太长就会适应,可这是不同的力,古在那边完全是毫无规律的轰击。
不要指望古还专门控制万尊的力保持在同一弧度,根本不可能,就是单纯的轰击。
当万尊熄火撕咬时,帝一这边也得到了短暂的踹息,撕咬比震魂可是要好很多很多了。
帝一无法说话,容我缓缓,但至少可以想想了。
“怎么回事?”
第一个冒出的就是疑问。
“不应该啊。”
亲密到共鸣的地步了?
怎么可能!沉寂前怎么没感觉?
“谁干的?”
然后...
“艹!”
又开始了。
“能.不.能.让.我.想.想.”
一个个念头的蹦。
“不.可.能.”
如果巢亲自出手的话,刚刚就应该已经结束了,怎么可能还在继续。
“别.让.我.逮.到.你.”
“谁·在·玩·我...”
可怜...
不知多久,又一次那边伊巢熄火了。
静默一会。
“哪个.混蛋.这么.狠?”
恢复了一点,又想起了一些事,又推衍了一些事,可惜现在失聪、失明、失去了任何感觉,脑袋都是嗡嗡的。
“还是.谁弄的?”
其中有巢的手笔,但肯定不是巢在亲自在搞他。
人家一次足够,谁给你来第二次?当人家和你玩呢?
“谁在玩我?”
修罗那群王八蛋?不应该啊。
就算看到我一个个也该都和他一样才对,而且他还是更早进来的好不好。
“艹!”
又开始了。
“你.狠!”
震魂的时候还是不要蹦念头了,免得蹦出个求字来,哪怕帝一自觉自己的抗痛程度已经够顶了,可震魂真顶不住。
少了生的隔阂直接来,比兽山的赐福还猛,至少当时他还能蹦跶下。
一次又一次的间隙后,他才有这个时间去重新稳魂。
帝一也想明白了,不是失聪,失明,失觉,而是稳不住。
一直在震,余波未平,伤势未愈,或者说后遗症,不过就算不在震了,他也不好受就是了。
“不应该出这种情况才对。”
谁会对律巢感兴趣?土堆的好不好。
“伊巢被攻破了,而我被藏起来了?人家要见我?不过谁会对伊这种巢感兴趣?啧啧...下这么狠的手,比我狠!”
“伊那家伙能承受的住?”
“不应该啊,我抗性这么高都要忍不住求饶了,还好震痛压住了。”
他的抗性全部用来克制求饶了,如果震痛来临他还能保持完好的理智,早求爷爷告奶奶了。
“怎么回事?”
没道理伊比他还能抗才对,一个小不懂而已。
“意外有点多。”
他被藏了。
伊出了意外,求饶很可能没用。
怎么就遇到这么一个狠茬子?
帝一暗叹倒霉。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藏我?真是作死!”
他可以肯定自己在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
“咳咳...”
“虽然我是有一些这方面的想法,但真没想到这么巧,我只是听天由命而已。”
“真是找罪受。”
帝一吐槽。
他不是都提醒了吗?一刀砍了,一次完事的,这被整的难受了。
“嘶...”
不知多久,帝一能这么嘶几下了。
逐渐在喘息中看清周围后...
“为什么要将我埋了?”
“我要怎么出去?”
“刨土?”
帝一生气的开始刨土,只有这一条路了。
“嘶嘶嘶...”
只不过时不时的嘶嘶嘶。
当刨累了,啃啃土在刨。
正确来说是刨坟,枫压根就没把他当活的,跑的远远的学着伊一埋,曾几何时她听到伊的哀嚎,未尝没有想过将帝一给丢出去,只不过憎恨一出,那便是不惜代价了。
伊?价值成了增强憎恨衍生更多动力的工具。
帝一?价值不让对方得到。
“别让我逮到你。”
帝一狠狠的说道。
之所以不兵解,之所以时不时的嘶嘶嘶,之刨土这么不体面,一个是没人看到,二一个看看是什么狠茬子,看是不是一个子!
如果是子的话,你知道你得罪了谁吗?我都没认真好不好,你等我认真!
在有作子的想跑?没得跑。
帝一的追踪或许不如和尚那么霸道的因果连接,但是别让他看到是谁。
种欲种情后,逮到子了不将你玩疯,帝一的这个一可以不要了。
那时候一位修罗的帝这个自我介绍可以改了,下掉一和位成为修罗的帝。
当从深坑嘶嘶嘶的重见天日后...
“这绝对是我这辈子刨过最多的土。”
如果刨土的经验和心路历程可以写一本书,估计几百万够了。
顺着与伊之间的联系,帝一走向伊巢的方向,打肯定是打不过,也就是看看夸夸在兵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