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清欢看着将自己一把扯住的女人,脸上带着淡漠的笑意,心里忍不住问候这该死的命运,
“我刚刚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没想到真的是你!你跟过来做什么?”
白冰冰清秀的面容黑沉一片,杏眸中满是隐忍的怒气:“这不是你能来玩的地方,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
这几天她有意隔开不让岚清欢见晏之哥,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还追到酒会来了!
“白小姐,酒会是你家开的吗?只允许你给你白家拉投资,就不能允许我过来长长见识?”
岚清欢瞥了眼她手中的计划书,眼尾微挑,晃了晃杯中猩红的酒液,
白冰冰怕是又开始脑补自己的目的了,
“岚清欢,我不管你在打什么主意,离晏之哥远一点。”
白冰冰指着门口的方向,语气不善:“一个玩物要认清自己的身份,就你还想嫁给晏之哥简直是痴心妄想。”
啧,还真给自己猜中了,
岚清欢忍不住腹诽,看起来挺正常一个女人,怎么就长了个恋爱脑。
想着她一而再再而三的用玩物来贬低自己,
她忍不住生出几分报复的心思,白冰冰在遇到顾晏之的问题上就会失去理智,暴躁易怒,要是在这个场合失了态,也够她喝一壶了!
眼波流转声音娇媚的挑衅道:“那你认为,我特地打听来顾哥哥的酒会是想做什么呢~”
她单手放在腰间,一颦一笑都是媚意。
白冰冰听完,脸色黑沉如墨,果然是因为这段时间她见不到晏之哥哥,没办法赖上他着急了,这才追到这里来,
气愤道:“你不会得逞的,你不就是想蹭着晏之哥哥喝醉,逼他娶你吗?有我在,你休想!”
盯着岚清欢那张狐媚子的脸,越看越气,
扫了眼桌上的酒杯,抓起一杯红酒就朝着岚清欢面上泼了过去。
岚清欢在她去拿酒杯的时候心底就起了警觉,一般电视剧出现这种场景,都是用酒泼,白冰冰不会也这么没有新意吧?
在她抬手的瞬间,岚清欢就抬起脚步,
下一刻,猩红的酒液朝着她迎头泼来,
她机灵的一个小转身,酒液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径直泼在岚清欢身后路人身上,
小腹处单薄的白衬衫瞬间被红色的酒液浸透,更尴尬的是还有部分酒液泼在男人的裆部,
“艹!哪里来的疯女人!”
男人的怒骂声,让白冰冰顿时慌了神,暗骂一声糟糕,
怎么会这么巧就泼到宁总身上了!
想到男人的身份,她举着酒杯不知所措的立马上前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
男人眉毛拧成一团,轮廓分明的脸上阴冷一片,
抿着唇不悦的吼道:“你眼瞎还是手残?谁带你进来的?”
白冰冰被他一吼,眼眶顿时通红,含泪鞠躬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宁总。”
男人被她那双水淋淋的眸子盯着,眼神顿时有些恍惚,
这女人眼神是他从来没见过的干净……
见两人一个哭着鞠躬,一个看着她头顶发愣,
岚清欢好心的扯过一条白色的餐巾在两人中间晃了晃,像只小狐狸一样幸灾乐祸道:“白小姐,还不赶紧给人擦擦,赔罪就要诚心一点嘛。”
男人回过神,眼神阴狠的看向她,就是这个心机深重的女人躲开,才让自己受了个无妄之灾。
冷声道:“你也是罪魁祸首之一,让我替你挡红酒,你可真是好样的。”
岚清欢摊手,不走心道:“抱歉,都怪我我背后没长眼睛,要是知道您在我背后,我绝对不躲。”
呸,不躲是傻子。
男人冷哼一声:“牙尖嘴利!没教养!”
低头再次看向眼眶通红的白冰冰,
心中莫名生出一丝心疼,心底有个冲动让他想保护面前单纯无辜的女人。
再看向岚清欢的眼神变得更加不善,招手正想让人给岚清欢一个教训,
还未开口,
就见黑心肝的女人灵活的像条泥鳅,三两下散入人群,不见了踪影。
岚清欢躲在一旁,看着男人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反而低头开始安慰红着眼眶的白冰冰,
开始怀疑人生,
这就是光环吗?
随便一个男人就对她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噘着嘴,闷闷不乐的躲着刚刚那个男人的视线,绕着人群去找翟贤霖,
刚走两步转身撞进熟悉的怀抱:“小东西又惹事了?”
冷香弥漫,
岚清欢凤眸一亮,情不自禁抱紧他的腰笑道:“云卿,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没良心的两三天都没找我,要不是我打听到你来这里,你准备什么时候把我从小黑屋里拎出来?”
穆云卿大手放在她裸露的背上,眸色幽冷,
指尖把玩着坠着的链条,
轻笑道:“小东西喜欢链子直说就是,非要这样暗示我?”
一想到这片白皙的美背吸引了多少视线,他就有种把在场众人眼睛挖出来的冲动。
不顾场合脱下衣服把她裹抱起来,朝着出口大步流星走去,
一把将她塞进车里,朝着郊区的方向开去,
两人来到一个陌生的庄园,
穆云卿闻着她身上安定的香味,
越发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只有同她一起直面过去,才能让她更加相信自己,离不开自己,放下心中的芥蒂。
推开门,抱起她往楼上走去:“走吧,小东西,带你去看样东西。”
“是什么?”
岚清欢双腿夹着他腰,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像只树袋熊。
“秘密。”
穆云卿腿长,几下就来到二楼,
岚清欢转身搂着他脖子,看着他把自己抱到靠东边紧闭的房门前,
伸手一推,吱吖一声,经久未开的房门被推开,
密闭的尘烟扑面而来,穆云卿用手挡在她面前,
等到灰尘散去,才抱着她走进。
纵使被灰尘遮掩,也能看出这个房间当初的奢华,
定制的欧式kingsize大床占据着房间的东边,
床帏上手工刺绣着繁复的花纹,钉着各色宝石装饰,
靠窗的梳妆台上随意散放的奢华的珠宝,
桩桩件件处处彰显着女主人日常生活的奢靡。
“这是谁的房间?”
岚清欢用手撩起门口的门帘,满眼都是金黄色的小钱钱,
我去,
龙眼大的珍珠竟然沦落成做门帘的地步!
这得多大的家业才敢这么奢侈!
真腐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