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际的公海上,
破旧的渔船混在一队渔船中毫不起眼,
穆云卿带着人匆忙赶来。
手上的电脑显示红点最后停留在这片海域,
他黑眸幽暗地盯着前方的一大片渔船,
嘴角勾起残忍的笑容,
找到了!
那些人千刀万剐都难解他心头之恨!
呼啸的海风如刀刮得人脸上生疼,
穆云卿仿佛毫无知觉,
穿着单薄的大衣矗立在游艇船头,
看着越来越近的渔船,
心中一片诡异的平静。
游艇本就比渔船快很多,
本以为能在出公海之前把小家伙带回来,
但是偏偏,
天不遂人愿,
垂眸再次看了眼红点,
依旧停留在这里。
穆云卿握着电脑的指骨用力的有些发白,
电脑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老刘,就是这边的渔船,给我搜!”
老刘脸上带着不认同,
低声劝慰:
“爷,这是公海,这边的渔船有可能是别国的,贸然去搜怕是会影响不好,而且公海上的渔船是允许带枪的,万一伤着您,可如何是好!”
穆云卿眉头紧皱,
黑眸幽冷闪着凌厉的目光,
“那就先礼后兵,允许搜船的每人给十万安抚金,不给搜的那就是有问题的那艘!”
他冷笑一声:
“让张步成带着人都过来,把周围所有的船都围起来,一个都不放过。”
转身瞬间,嗤笑一声:“让附近据海上据点的武装直升机现在飞过来,一会有异动的直接处理!”
“那老爷子那边......”
“我自会去跟他解释。”
老刘闻言,再无二话躬身行礼开始吩咐,
握着对讲机冲对面道:“老成,带人荷枪实弹把这小块区域包围,”
说完,
从手下中重新换了个对讲机:“c3即刻起飞。”
吩咐好一切,
老刘换上装备,
带着几个人同样装备精良的手下乘快艇去同渔船交涉,
十分钟后老刘带回来一个意外的消息:“爷,他们都同意!”
“那就搜!”
穆云卿大步流星走向一艘快艇,
身后的护卫急忙跟上去将他护在中间,
两小时后,
穆云卿看着面前的一对芙蓉花耳钉,
身上的煞气直逼面前的两人,
寒气逼人,
眼神狠厉地逼问:“哪儿来的!”
抱在一起的两夫妻抖如筛糠,
丈夫磕磕巴巴地解释:“这是之前一艘渔船的人卖的,我看着好看,就买下来了……”
“长什么样子?”
“没…没看清,海上渔民都裹着头巾,只能看出是个四十多岁的男的…”
穆云卿握着耳钉的手指收紧,
点点红梅滴落在油腻的地板,汇出一片红色
他整个人如同崩裂的弓弦,
怒火翻腾,如同撒旦降临:
“老刘!!派人接着查!”
该死!
这群花爷耍了他!
……
“唔……”
岚清欢捂着疼痛欲裂的额角缓缓睁开眼,
看清周围的环境,
顿时凤眸一凝,
狭小的船舱放着密密麻麻的十几个小笼子,
笼子里都关着年轻的女子,
有的还在昏睡,
有的抱着膝盖蜷缩在一角隐约可见伤痕。
这是哪儿?
她想起来了,
她在拐角处,遇到一个保洁阿姨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艹,
被阴了,
岚清欢尝试着撑起身来,
刚起了一半,又整个跌了回去,
浑身软绵的提不起一丝力气,
上下眼皮发沉,
她趴在笼子里再次沉沉睡去。
之后的四五天,qqxsnew
只有一个聋哑的老妇人出入船舱给她们送些吃食,
其余的再无人出现,
“清欢,我们怕是要被卖到好远的地方了。”
隔壁的笼中,
一个长相温婉的女子脸色苍白地轻声出声,
“这么长时间每天船只都在航行,日夜兼程.......”
她想着心中越发惶恐,
红肿的眼眶干涩得流不出眼泪,
只是低声地呜咽:“我想家了.......”
岚清欢凑过去隔着笼子安抚地拍拍她肩膀,
柔声安慰:“别担心,我们家人会来救我们的。”
那变态肯定以为自己逃跑了吧,
现在指不定咬牙切齿准备把自己抓回去折磨呢。
她伸手摸了下耳朵,
醒来她就发现变态给的耳钉不见了,
本来还以为能够依靠这个耳钉跟变态求救的。
“你们想得太天真了,这是花爷的船,被花爷带走的人,这么多年就没有几个能成功获救的。”
黑暗的渔船东边角落传来一声嘲讽,
岚清欢眼睛一亮,
原来有人知道这是些什么人?
“小姐姐,花爷是什么人?”
她稚嫩的外表这些日子给她带来不少便利,
船舱里的人都力所能及地照顾着她。
那女人听着她稚嫩软糯的询问声,
态度放缓,淡淡地解释:
“花爷是专门行走在各国倒卖人口的组织,他们主要以妇女儿童为主,运气好的会被卖到s,y,f乡村给人做老婆。”
“那运气不好的呢?”
其余人惊恐地问道,
空气中死一般的寂静,
那女人似笑非笑地继续道:
“运气不好的就会被卖到t国,那个国度常年战乱混乱至极,偏远的乡村一些女子甚至要和一家的男人生子,不管生的是谁的都会放在一起抚养,根据同女人上床的时间来分配孩子的父亲是谁。”
船舱中哭泣声起此彼伏,
女人们都彼此靠在一起汲取着温暖。
只有岚清欢和那个女人隔着笼子相望,
女子挑衅地朝她一努嘴接着说:
“再有运气不好的就是卖不出去,就会被放下各个地下场所接客,直到死亡。”
岚清欢若有所思接着船舱微弱的光线打量她,
这女人长相偏向英气,
消瘦的脸颊上一双剑眉透着无尽的犀利,
单手撑着屈腿靠坐在笼子边,
身上气势凌厉。
她饶有趣味地扫了岚清欢一眼,
痞气的冲岚清欢一挑剑眉邪邪的问:“小妹妹这样看着我作甚。”
岚清欢惊叹于她的处事不惊,
也好奇她的来历。
估摸着她不稀罕什么弯弯绕绕的,
耿直地点点头:“姐姐,我好奇你是谁?你知道的比任何人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