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湄自是咽不下这口气的,但,她对邢铮此人并不了解,方才听到兰岚那样介绍他,他的身份如此不一般,即便她真的决定去找他“告状”,又要去哪里得知他的行踪呢?
他们这种人,行程应当是对外保密的吧?
“我要去哪里找邢铮?”林湄问兰岚。
“你决定去找了?”冯风向林湄确认着。
林湄点头,她虽善良,但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七年的时间,若是没有感情了,分手便好,陈启不分手,却背着她在外面同别的女人上床,意图已经很明显了,他没有同她分手的计划,因为她是个“适合做妻子的人”,他认为她蠢笨迟钝,不会发觉他在外的事情。
“这就对了!”兰岚一把支持林湄,“陈启这个狗东西,他压根没想和你分手,他想和你结婚,还想出去乱搞,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这次好好教训他一下。”
“我领导和邢铮有点交情,我去给你打听一下他的行踪。”兰岚说,“到时候不用我们动手,邢铮就玩死他了。”
借刀杀人不是光明磊落的手段,但对付陈启这样的人,最为有效,林湄同兰岚说了谢谢,听过了她们二人的话之后,她的心情终于不似先前那般烦闷了。
当晚,林湄喝了许多酒,回到公寓后看微信,有许多陈启发来的未读消息,说的都是平素经常说的话,关心信手拈来,林湄却是看得恶心,跑去洗手间内,呕吐了起来。
庄万很快便向邢铮汇报了有人在查他行程的事情,他并不知邢铮与江楚碧的计划,只知邢铮回国后,便被各路人关注着,若行程暴露,会带来诸多麻烦,“邢总,要解决一下么?”
“不必。”邢铮非但没有解决,还让庄万透露了自己这几日都住在酒店,庄万听后,一头雾水,实在不懂他为何要暴露行程,却不敢多加过问。
兰岚只用了一日的时间,便将邢铮的行程弄到了手,微信发给了林湄,【邢铮最近都住在这个酒店,1809套房,你去守株待兔,应该有戏。】
林湄记下了地址,【好。】
兰岚很快又说,【邢铮脸还可以,要不然你试一试?】
林湄的不甚理解,【试什么?】
兰岚说,【和他上床,他未婚妻睡了陈启,你也睡了他,一次报复两个,不是挺爽的么?】
林湄素来循规蹈矩,兰岚的提议,于她而言,太过离经叛道,她在男女之事上,并无经验,邢铮那样的男人,应当也不会对她有兴趣。
但,她竟心动了!
大抵是压抑太久了,心中的恶魔从牢狱里逃了出来,主宰着她的理智,拷问着她,为什么有的事情,陈启可以做,她却不能做?
林湄去问兰岚,【你觉得他会配合么?】
兰岚说,【说不好,但可能性不小。】
兰岚凭借丰富的经验,为林湄分析了一番,林湄最终也被她说服了。
如她所说,男人都爱极了所谓的面子,邢铮这样的成功人士,更是如此,未婚妻绿了他,是涉及男性尊严的事情,稍用激将法,他必定上钩,而她又有一副过人的皮囊,兰岚说,她若是男人,肯定受不住她的撩拨。
但,在撩拨男人这件事情上,林湄的确没有许多经验,因而,她同兰岚要了许多“资料片”来学习,看了几日后,方才鼓足勇气去酒店守株待兔。
那一天是工作日,她下班后,换了一条黑色的露背裙,将姣好的身材展现了出来,站在套房门前,等候着邢铮过来。
林湄来时,邢铮便已接到了酒店的通知,这家酒店是顾淞名下产业,他很快便看到了监控。
身材窈窕的女人站在走廊里踱步。
那裙子包裹着她的身体,后背露出的蝴蝶骨,只一眼,便让他小腹燃起了火焰,他抽着烟,宣泄着欲念,就这样盯着监控看了近十分钟。
两根烟下去,仍未能平复,他丢下了烟蒂,转身便去了洗手间,再次出来时,终于得以短暂的冷静。
他抄起了车钥匙,离开公司,不多时便开到了酒店,进入电梯后,他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像是要穿破胸膛一般。
时隔七年的重逢,任谁都不知他为这一刻付出了多少,若不是有见她一面的念头,那些被噩梦缠绕折磨的夜,他如何捱得过去?
叮,电梯停下,门缓缓打开,他缓缓走出,拐角时,便看到了她的背影,他将双手插在口袋内,冷着脸,向那道身影走了过去。
女人仿佛听见了他的脚步声,即刻便转了过身,二人的目光撞到了一起,时隔七年,她褪去了青涩,眼神中多了坚定与成熟,别有韵味。
“邢先生。”他听见了她的声音,也与从前不同了,虽多了事故,却依旧动人。
他装作不认识她,口吻冷淡,打量着她,“你找我?”
他不知她那时是怎样的心理活动,但从她的眼神看,应当是有些害怕的,她过了许久才说,“嗯,可以进去聊么?”那口吻,像是豁出去了一般,应当是做了许久心理斗争,才说出了这句话。
他发觉自己,像是有恶趣味一般,很喜欢看她这般不安,鲜活的模样,便继续刁难着她,“谁给你的勇气说这种话?”
她果真难堪了,但还是向他露出了笑容,大抵是在职场几年锻炼出来的,他想到了一些事情,便问她,“知道女人跟男人进套房是什么意思么?”
“知道,”她答得毫不犹豫,甚至将主动权抢了回去,“那邢先生敢让我进去么?”
他哂笑出声,刷过房卡开了门,女人亦步亦趋跟了进来,关上门后,他便脱下了西装,解着衬衫的扣子,她应当没想到他会这样做,脸上闪过了红晕。
这更加令他生出了逗弄她心思,“怎么,没见过男人脱衣服么?”
“邢先生,我找您,是想……”
邢铮并未给她把话说完的机会,将脱下的衬衫扔至沙发上,便去了浴室。
他迫切打开了花洒,将水温调至最低,任由冷水在身上冲刷着,仍是浇不灭他体内熊熊燃烧的火焰。
从看到她起,他便想要将她捉过来,压在身下,那原始的冲动,令他的身体快要爆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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