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湄方才只是随口一说,孰料,他竟真的承认了,还做出了这里的服务人员才会做的动作,兰岚同她说过,这里的男人,见到顾客后,第一件事情,便是单膝下跪,吻顾客的手,邢铮竟对这套流程如此熟悉!
“你有病么?”林湄蹙着眉,“放开我。”
“你是我的客人,为你服务是我的工作,”他不肯放,手指穿过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晚餐,甜品,酒,都备好了。”
林湄向那边看去,套房的圆桌上点了蜡烛,放着牛排与沙拉,一旁有精致的甜品,还有未开封的红酒……
服务的确很是到位,只是这个人,她不甚满意,“我要换人。”
“来不及了,别人都有客人,只有我有时间服务你。”他从容笑着,倒有了几分温柔的味道,看起来很是敬业。
至少,此前与他的相处中,她从未见他如此耐心,温柔过,即便是病情正常时,他也总是戏谑她,揶揄她,如今来这里“工作”,倒突然像换了个人似的。
林湄不由嘲弄了两句,“没想到邢总这一年多,还发展了副业,还如此享受其中,赚钱的思路可真开阔。”
“这思路还是你提供给我的,你忘了?嗯?”他站了起来,手指却依旧同她紧紧扣在一起,空余的那只手,拉住了她,摸上了自己的腰。
经他的言语动作双重提醒,林湄适才想起,她曾经的确这样调侃过他。
“林小姐,接下来,该我陪您吃饭了。”他尽职尽责扮演着自己的角色,林湄被他带到了桌前,他将椅子拖出来,“请坐。”演得愈发投入了。
若旁人看到了他在这里卑躬屈膝,只怕要惊掉下巴了,他既要演,她便要看看,他能演到什么程度,待他装不下去了,今夜也就翻篇结束了。
邢铮已坐了下来,替她切好了牛排,将沙拉拌了起来,推至了她面前,林湄接过,小口吃了起来,并未理会他,甚是冷漠,他却不甚在意,又替她倒了红酒,也未出声打搅她吃饭。
林湄吃了七分饱,便不再动了,端起了红酒,行至沙发前坐下,邢铮紧随其后,带着红酒瓶与另外一只高脚杯走了过来。
坐下时,他酒杯中的红酒不慎洒到了林湄的身上,将她的白衬衫打湿了,深红色的液体令白衬衫上顿时出现了一片污渍,红酒向下流着,林湄叫了出来,愠怒瞪他,“你故意的?!”
她不信,他那样大的力气,会连一杯红酒都端不稳当!
面对她的质问,男人笑了起来,他再度单膝跪在了她的面前,在她讶异的眼神中,将嘴唇贴上了她衬衫上的红酒,舌尖舔着,林湄抖了一下,迅速推开了他,“你是狗么?”
只有狗才会在洒了东西时用舌头舔,他是不是有病?
“怕什么?”他看着衬衫上的那片酒渍,眼中带着戏谑的笑,仿佛在嘲讽她的过激。
林湄气急败坏,拿起了一旁的高脚杯,将一杯酒,泼到了他的脸上,笑,让他再笑!
果真,他下一刻便不再笑了,那杯酒将他的脸与额前的头发都打湿了,原本西装革履的男人,此时增添了几分狼狈,林湄想,他应当是生气了,便有了理由让他走人,“服务不下去了,是么,那你走,换别人来。”
他却再次笑了起来,“怎么会。”言罢,他起来,坐了回去,分别往两个杯子里倒了酒。
林湄心情烦躁,接过便一鼓作气喝了下去,结果自是被呛到了,邢铮的手臂从身后绕了过来,替她拍着后背顺气,“喝慢点。”
“你们可以对顾客指手画脚么?”林湄问他。
“不是指手画脚,是关心。”他对答如流。
林湄笑了起来,花言巧语,若真关心她,怎会一年多不闻不问,眼下不过兴趣又来了,便想出这样的法子纠缠着她,心下不悦,林湄看见了那张按摩床,便想要为难他,“我肩膀疼,给我按。”
邢铮“嗯”,他指着浴室,“去里面换衣服。”
方才逞口舌之快,未曾考虑太多,经他一说,林湄才想起,按摩是要换衣服的,若是去按摩店,换衣服倒不觉不合适,只是,要面对的人是邢铮……
“怕么?”邢铮怎会看不出她心中所想,“放心,我有职业道德。”
林湄却不怎么信,邢铮又发起了毒誓,“如果做了按摩之外的,罚我活不过今晚,怎么样?”
林湄换好了衣服出来时,邢铮已在按摩床一旁准备好了浴巾,“上来吧。”
林湄上了按摩床,趴了下来,邢铮将浴巾覆在了她的身上,如同寻常按摩店一般,替她按起了肩颈,动作专业得令人惊诧,林湄本是想要通过此举来为难他的,孰料,他竟如此熟练。
男人有力的手掌捏住了她的肩颈处,林湄疼得叫了出来,“你轻点!”
他放松了一些,林湄便闭上了眼睛,享受着,按完了肩膀,便是腰,她平素久坐,加之那次流产,腰总是会痛,甫一按上来,便又痛得呻吟了起来,她怀疑,邢铮是想要伺机报复她!
“你放开,我不按了!”林湄要起来,他却不松手,将她按了回来,同她说,“你的腰需要放松,按完就好了。”
林湄挣脱不开,被他按了许久,控制不住地发出了痛苦的声音。
待按完后,他揶揄着说,“幸好这里隔音好,否则,你刚才那样叫,整个楼道的人都听见了。”
“你不那么用力,我会叫么?”
林湄嗓子都哑了,大脑反应慢了几拍,看见了他意味深长的表情,才发觉自己又说了有歧义的话,她将视线转开,不再看他。
他擦过了手,来到床尾处,“嗯,听你的,我轻一点。”
他捉住了她一侧的小腿,揉捏了起来,果真如他所说,很轻。
林湄被按得很舒服,终于能够闭上眼睛享受,他的手交替按完了她的两条腿。
虽有人为制造的阻隔,可她仍能够感受到他的体温,闭上眼睛时,那感觉便更为清晰。
林湄支撑不住了,便叫了停,从按摩床上坐了起来。
邢铮看到了她红透了的双颊,明知故问着,“林小姐脸看起来很烫,身体不舒服么,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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