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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旗火器营离了战壕之后,以牛录为单位向前推进!朝着溃逃的明军不断开火,同时给火枪前方撞上刺刀,步步紧逼。

溃逃的明军混乱至极,尚且还能抱团结阵在人流中保持镇定的,吃上一轮黑旗火器营的弹药,也难以招架。

特别是隆武新军。

失了顺风仗的锐气之后,再见弹丸从身边呼啸而过,同伴眨眼就被击倒在地。

还算训练有素的底层士卒看一圈周边,愣是找不到头头。

将官跑了。

他们也不得不跑。

所以很快,昂长又混乱的明军战线上,骆养性所部溃不成军,黄蜚所部正在应对侧后方杀来的黑旗披甲人。

剩下振武营新军中尚且能够作战的,也就是主将郭维经所在。

如此,他们自然遭到了黑旗火器营的重点关照。

米尼弹配合膛线,射程和精度都远超明军中所常使的大铅子弹药。

加之振武营还要督战,应对黑旗索伦营。

期间遭到火器营多轮打击之后,士卒伤者甚众,士气也几近崩溃!

其军主帅郭维经身边还能使唤动的,也渐渐只余下三五百人,但他犹自呼战,以至于身后众兵渐逃渐远,让他所在的中军顶在了最前方。

振臂疾呼中遭弹丸击中前胸倒地。

其子郭应铨、郭应衡领振武营中近卫甲士百余人前去阻挡索伦营,力战不胜陷入颓势,见到后方父亲所在一片混乱,匆忙退却,郭应衡退避时遭披甲索伦抛网擒下。

郭应铨退到自己父亲身边,见父亲被亲兵疾呼不作声,血染衣甲,又见大军败局尽显不能挽回,于是悲呼一声后举刀自刎。

刀抹上脖子,弹丸却中其身,于是脖颈带血倒地。

远处郝涯见他倒地便轻出一口气,只期望其衣甲厚实,咬牙道:“好汉子!可别死了啊!”

此时振武营副将姚奇胤顾不得主将,于乱军中吼的破音,急招呼尚且还敢作战但困于乱军的将官向他靠拢,一时间也集中数百人。

“退!且战且退!”

姚奇胤尖利声疾呼,随即哭着往主将郭维经所在匆匆磕了头,便领兵后撤,振武新军和诸多溃逃明军见状也是往他所在越聚越多。

但黑旗索伦营一牛录自侧边杀来,振武营一校尉陈烈见状朝着姚奇胤叩头,道:“全赖将军提拔烈方能有今日之荣!今日烈死于此!还望将军照顾好烈在老家的妻儿!”

说罢振臂一呼,引数十呼应者往索伦营杀去!

如此,姚奇胤与诸振武营将官引数千明军渐渐退离战争。

另一边,黄蜚所部发现这次杀来的黑旗军可是难对付,同时也享受到了黑旗的火力,溃军也渐朝他所在的大营逃来。

但眼见骆养性,振武营两军皆溃,黄蜚气血上涌,勒令众将死战,随即亲自引兵杀向侧翼黑旗军,意图杀溃了近处之敌后再力战黑旗主力,为溃逃的明军争取重整旗鼓的时间。

此番举动。

入了齐河城上朱由检的眼,使得他忍不住喟叹一声道:“不乏敢战死战之士啊......养士三百年,对得起。”

黄蜚欲力战,可朱由检这一声叹息也有因为他的。

明军败势已定,他麾下的军队可没有力挽狂澜的能力。

一个多时辰后。

振武营在姚奇胤率领下向北溃逃,降者亦甚多,手头家伙什丢了个七七八八。

骆养性所部被彻底击溃,降者十之五六,骆养性确认中枪后失血过多战死,倒是让朱由检有些遗憾。

之前他用密文写来的信件朱由检还留着呢。

但他虽死,且之前还被排挤出了锦衣卫核心圈子,可身边依旧有不少锦衣卫,依旧和大明的情报网有牵扯,在他军中和帐中,黑旗收获良多。

黄蜚所部遭溃军干扰,还久攻不退之前诈降退走又卷土重来的黑旗军,其麾下诸多将领惧怕黑旗清缴了溃军之后杀来,渐无战意,黄蜚于是含恨后退,让众将多多收纳溃军,以图再战。

翁之琪所部与黄蜚同处一侧,乱起之时分兵救振武营反遭溃军冲击,助黄蜚亦无成效,只能随黄蜚退走。

当日。

济南府的百姓和官员以及东昌府的大明官员就收到了明军在齐河县惨败的消息。

随后这消息便向着大江南北奔涌。

黑旗军一战下来斩首五千余,收纳降卒三万多,其中万余人被和黑旗编为披甲人看守降卒,降卒的数量已经超出了此战黑旗军的总数。

大明方,收拢溃军之后,振武营可战之兵不足六千,其中半数手头的顺武铳都没了,溃逃时丢了。

黄蜚所部反倒膨胀了一些,达到了近四万余人,可其中近半数都是溃军,少有可继续作战的。

两军一路逃到宁津县,驻于当地。

而黑旗军依旧驻于齐河,整编降卒处理缴获,当然,还有处理被逮住的明军将领。

郭维经中弹没死,但伤势垂危,时不时清醒一会儿见了穿黑衣的人便骂,还要试着咬舌,但往往还没使劲就又晕厥过去了。

还拖家带口,把儿子和侄子都带来了,直接被一网打尽。

其子一个被网套住吃了两锤子,披甲索伦看他穿的甲胄齐全就没舍得弄死,如今被绑着正仰望天空。

一个抹脖子刚破开皮肉被一枪打中,伤势比他爹好点。

还有个侄子异常的鸡贼,诈降之后趁乱在战场上扒了黑旗的衣甲棉袍穿着,想要混入临时集中战俘将领的区域救人被识破,然后被当场拿下。

就这,战俘营里关押将官的地方还是不能松懈。

口嚼子是一个也不能取啊。

取了不是但求速死就是乱七八糟的辱骂,还南北皆有,方言甚多。

当然,垂泪者祈降者亦多。

还有叫嚷着某某驸马是我哥,我义父乃是某某侍郎,我家钱多背景大家族历史源远流长什么的。

郝涯后头本来兴冲冲过来,看自己这出神入化的枪法打出的效果。

也看看这些战俘中到底有多少的好汉。

见到一些活口和面孔本有点欣慰,但见到一些细皮嫩肉的跪着蠕动过来磕头想说话的,这股子欣慰就散了。

直接一鞭子抽过去,再一脚踩上去狞笑道:“怎么!这是赶着来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