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nad看了看对方的架势,显然不答应是不行了。
跟着对方往楼下走去。
他倒不担心安全,
现在事情闹这么大,颂帕反而最不希望他出现问题。
不然的话,舆论都能把他给吃了。
一辆加长的商务停在那里,tonad被带上车。
一个人坐在那里。
颂帕!
tonad心中泛起巨浪,
没想到对方竟然亲自来见他。
要知道,虽然镜头前,颂帕对着诺兰生物侃侃而谈,似乎一切都是他做的。
但在实际接触中,tonad见到的永远是颂帕的下属。
因为素可极为注重等级观念,
tonad虽然是分公司的经理,但在颂帕眼中,算不了什么。
起码要总部的董事会成员出面,他才可能拨冗一见。
“将军。”
“tonad。”
tonad开门见山:“不知您有什么吩咐。”
颂帕:“你虽然是华裔,但也是素可人,为什么要和我们作对。”
tonad:“我只是坚信自己所做的都是对的,其他的从来没想过。”
颂帕笑了下,“中国总部早把你们给放弃了,只有你还在傻傻的抗争。”
tonad反驳:“总部有总部的职责,分公司有分公司的任务,没有谁能替代谁。”
颂帕:“看看你们的特派员,每天就是游山玩水,我想,他一定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你头上了。”
tonad:“陈先生本来也不该对这件事负责,他只是恰逢其会,既然我是分公司的经理,那所有的责任,我一力承担。”
颂帕看他油盐不进,也就失去了耐心,图穷匕见,“tonad,你还记得素帕莎吗?”
tonad身子一颤,脸上申请有了变化,急忙问道,“你见过她,她去哪了?”
颂帕笑了下,“只要你愿意帮我做件事,所有的一切我都会告诉你。”
tonad眉头和鼻子都要皱到一起了,他牙齿紧咬着,咬合着到要崩碎的样子。
他有万般情绪要爆发,但他又不能发作。
颂帕:“你可以回去考虑一下,你毕竟是个素可人,在一家跨国公司又能走多远,如果这次事情谈崩,你肯定是背锅的。”
tonad没说话。
颂帕见他的样子,又忍不住多说一句,“我也是见猎心喜,你的能力已经得到证实,不如以后跟着我干,入了军籍,天高海阔……”
tonad昏昏沉沉下了车,回到宿舍。
连洗脸的力气都没有。
躺在床上,回想起和素帕莎相处的一幕幕,心痛如绞。
年少轻狂的tonad,高中毕业后不想上大学,就网吧厮混了一段时间。
素帕莎是那里的网管,
一次偶然的机会,两人相识并走到了一起,
那是tonad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可惜,爱情里风花雪月,现实是柴米油盐。
素帕莎的父亲重病急需用钱,
素帕莎走投无路便偷了网吧的钱回老家。
tonad只知道她老家是泰缅边境的一个小山村,没有地址,没有联系方式。
匆匆一别后,再也没见到过对方。
tonad也从这次事变中感受到生活不易,重提信心,念了大学。
毕业后,他不止一次去找过素帕莎,每次都是失望而归。
今天,突然从颂帕嘴里听到这个名字,险些让他心神失守。
一边是念念不忘的初恋,一边是他赖以为生的事业。
究竟该如何选择?
……
蓝妮对陈晓的天赋赞不绝口。
蓝妮就是刚才的美女教练,虽然看着冷若冰霜,真相处起来,倒也没有那么不近人情。
他猜见陈晓喜欢,就送了一张会员卡。
陈晓没有拒绝。
由此也可以看出素可的金元经济。
他猜算不上大人物,和陈晓之前接触的颂帕更是差远了。
但对方仍能在这种高级j警训练营混的很开,
钱应该是起到了关键作用。
“你可以约她。”出了训练营,他猜笑着说道。
“谁?”
“蓝妮。”
陈晓摇摇头,“不行,我对她不感兴趣。”
“为什么?她是训练营的警花。”
陈晓:“不想惹麻烦。”
他猜愣了一下,随即说道,“怪不得你年纪轻轻就敢来这边打拼,有你的。”
陈晓“哈哈”笑了下,“都是生活所迫。”
他猜带他来到路边的一个餐馆。
恰逢游行示威的人群经过,
陈晓忍不住说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他猜漫不经心道,“等等吧,快了,闹了这么久,也该停下了,听说总理一直跟国王沟通,想再坚持坚持。”
陈晓点头。
作为一个外人,他实在不能理解国王在素可人心中的地位。
要知道素可王可是世界上最富有的国王。
而他的钱从哪里来的,学过初中政治的人都知道。
只能说一个民族一个性格。
在这方面,大概只有阿三能媲美了。
念书的时候,学校有不少三哥的留学生,
从他们嘴里知道一些三哥的事。
很多底层穷人,宁愿去挑粪也不愿意去工地干活。
因为挑粪是神安排的工作,通过这辈子的辛苦,下辈子可以投胎做高种姓。
……
两人一边吃东西,一边聊天,
陈晓问,“你们本地人对诺兰生物的事怎么看?”
他猜:“还不是利益纠葛!”
“哦?”
他猜:“你知道,素可的医疗产业格局早就固定,诺兰生物像一头鲁莽的大象闯进屋子,偏偏技术还不错,这就让很多人起了心思。”
陈晓来了兴趣,“仔细说说。”
他猜:“诺兰生物的抗病毒口服液是查汶一手推动,他或许没有别的想法(推动医疗改革),但医疗资本对此却不能容忍,你要知道,仅去年医疗旅游服务就为素可创收了1200亿素株,这可是门大生意。”
陈晓恍然:“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查汶是因为支持现任总理,而被搞了下去。”
他猜:“多方面原因吧,支持改革,只是一方面。”
和素察分开,陈晓看了看表,时间还早。
便让司机开着车,绕着古城转了转。
蓝天、骄阳、绿树、沙滩。
这时,一个身穿黄色僧衣的年轻僧侣走到他面前,双手合十。
陈晓以为对方是要布施,
这很正常。
因为僧侣不事生产,只能看普通人供养。
便从口袋里掏出一些素株。
没想到对方却递给他一张传单,“冥想课程,了解一下。”
“冥想?”
僧人点头:“meditaion course。”
陈晓问:“怎么说?”
僧人:“一天两夜的修行,让您彻底忘记困扰,有兴趣可以来参加。”
说完,对方双手合十告辞,没有过多纠缠。
陈晓却来了兴趣。
来素可这么久,他早就想找一个寺庙看看。
毕竟,他在《废土世界》里练习了武僧的修行之道。
对此颇感兴趣。
即使,现实中没有那么神奇。
他也可以反向输出。
把现实精义输入到《废土世界》,
说不定能成为开宗立派的大人物。
到了地方,陈晓吓了一跳。
本来以为寺庙清净,没有几个人。
竟然坐满了不同国家的人,
白人占了多数,还有黑人,黄种人很少。
一位老僧介绍道:“这一天两夜,需要您不吃荤腥,过午不食,不能说话,观察内心的波动。”
陈晓想了想,估计做不到。
外面的事情一大堆,哪有那个时间。
“大家可以先试听一下,到了晚上,把手机交出来,切断与尘世的连接。”发传单的僧人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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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晓决定尝试一下,
他身边坐了一个烟熏妆的朋克女孩,看着身材不错。
端坐那里,胸部饱满欲滴。
……
僧人开始讲课。
从更衣、打坐、步行、洗澡中聆听和观察自己。
呼吸要保持均匀,一随时调整状态。
思考﹑思念﹑牵挂﹑打坐﹑冥想﹑禅定……
慢慢的,陈晓开始反思自己,
他想起之前做教培,为了降低公司支出,请的外教完全是湖弄了事。
从澳大利亚请来一个破产农场主,冒充世界知名语言学家。
收着高额的培训费,说着不着边际的话,
然而,家长却很吃这一套,
陈晓把客户群体定位在有一定基础的中产家庭。
这些人重视教育,却又无力把孩子送到每年十几二十多万的双语学校。
陈晓的培训机构有外国人坐镇,又比纯粹的双语学校便宜不少,
自然成为家长们的不二选择。
这些外教本身的文化素质非常差,除了会说英语外,并没有多少内涵。
但是,在一些家长眼中,就是听老外们胡扯,也比听中国老师讲单词语法更好。
靠着老外们,他的培训学校才算是站稳了脚跟。
……
这些事情,虽然可耻,但在他创业的过程中,算不了什么。
甚至排不到前几名。
不知道为何,此时此刻却在脑海中浮现,挥之不去。
到了晚上,老僧开始做课业总结,
问陈晓:“to see is to be free,您观察到自己的心魔了吗?”
“我观察到了。”
“不错,观察是第一步,以后你多加练习,就能伏住心魔。”
陈晓从来不相信这个,
他一向认为人定胜天。
此时却忽然觉得,伏住心魔并不难,难得是一辈子心如湖水,波澜不惊。
只可惜,他俗事很多,不可能放下,
只能遗憾错过一天两夜的修行课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