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先生，不知道你考虑的怎么样？”
马鹏飞皱着眉：“云少，陈总待我不薄，我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他。”
云少：“你这是挣钱养家，不是交朋友，前段时间的失业，你忘了吗？”
马鹏飞无言。
云少：“不说别的，你在那里，发展也就这样了，你是带货主播，每天就卖几瓶酒，对你个人的成长没有任何帮助。”
马鹏飞正要说话。
云少继续道：“你有成为顶级主播的潜质，但现在的舞台束缚了你，你看看那些大主播，一年挣几个亿，你看看你，三十多了，还在租房住吧。”
马鹏飞不得不承认对方说到他心坎里了。
虽然一开始抗拒成为主播，但尝到好处时，他已经不满足眼前这点成绩。
云少见状，心下得意，“别的我不说了，你只要过来，现在待遇翻倍，可以签保底协议，你仔细考虑一下。”
说完不再理会马鹏飞，眼睛四处看了一下，一眼就看到叶绵。
眼睛一亮。
没想到这么low的咖啡馆，遇到这么极品美女。
西装套裙，白色内衬，简洁经典的线条，恰到好处的淡雅颜色。
看起来性感又不失端庄。
有种前女友的感觉。
站起身，扔下一句，“你先坐。”
说完不理马鹏飞，径直走到叶绵身边，“美女，一个人吗？”
叶绵挑了挑眉，“有事？”
云少坐了下来，笑着说道：“能认识一下吗？你长的很像我朋友。”
叶绵看了他一眼，突然笑道：“不好意思，姐姐不喜欢年纪小的。”
云少愣了一下，没想到对方这么直接。
有点尴尬，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叶绵没给他机会，起身向外面走去。
云少无语，
不过是想认识一下，用得着把自己当洪水猛兽？
不过你还别说，够劲！
脸色臭臭的转过头，对着马鹏飞说：“想好了，给我打电话，时间不多。”
说完转身离开。
马鹏飞看着眼前一幕，心里很不爽。
这云少，真是个纨绔子弟。
这么重要的事，竟然还分心，四处泡妞。
实在不靠谱。
却不知道，对于他来说，跳槽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对于人家富二代，就是喝个咖啡的间隙找点正事做。
成就成了，不成也不过是损失一点钱。
……
马鹏飞摇摇头，将咖啡一饮而尽，起身离开。
叶绵转了一圈又回来，看到老板一人坐在那里写写画画，便走了过去。
“回来了？”陈晓嗅到熟悉的香气，头也没抬问道。
叶绵“嗯”了一下。
陈晓：“等我几分钟。”
“好。”
叶绵有点好奇，凑过头去看，
陈晓在纸上写。
没有说话，过了十分钟，陈晓抬起头：“好了。”
“这是？”叶绵看出一点端倪，似乎是专卖店的设计图。
陈晓递给她：“白酒线下高端专卖店，现在只有“惊蛰”四种酒，等以后品类多了，势必要开线下店，这是我设计的布局。”
叶绵接过来看一下。
陈晓解释道：“到时候以直营店为示范，加盟商搞统一风格，全国布局五百家店，实行区域保护，只做高端和精品……”
叶绵想了下，“成本有点大。”
陈晓点头：“可以先试水，在上海和BJ各建立一个直营专卖店，如果单店盈利模式良好，就进行全国专卖店的招募。”
叶绵想起自己负责的“睡眠医院”也面临全国扩张的需求，问道：“加盟商有没有要求？”
陈晓：“资本和场地就不说了，按照当地的经济条件定，加盟商必须百分之一百地配备公司的产品，不允许额外的产品进入体系里来，同时，可以考虑将加盟商的投资股本转换成未来公司上市的股份。”
叶绵点头：“这倒是一个思路。”
陈晓拿起纸，“现在考虑有点早，他们两个聊什么呢？”
叶绵复述了一遍，随后问道：“你准备怎么做？”
陈晓叹气：“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
叶绵看了他一眼，“真的？”
陈晓耸肩：“没办法，主播这种职业，高度依赖个人魅力，我总不能找人打他一顿，再把他关起来。”
叶绵：“这可不像大人物的做法，你不应该说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吗？”
陈晓无语：“你小说看多了吧，别说马鹏飞只是正常的跳槽，就是他对不起我，我也不会拿他怎样。”
叶绵拍了拍鼓鼓的胸口，“这样我就放心多了。”
“怎么，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叶绵眼波流转，说不出的媚意，带着一丝撒娇，
“就会瞎想，我看你天天研究曹操，再加上年少成名，肯定是那种杀伐果断，宁教我负天下人，不可让天下人负我的性格，人家自然担心了。”
陈晓看看叶绵一眼，这女人，时刻都在释放魅力，
倒不是说浪，
而是融入到日常生活中，
嘴里说道，“我看曹操，是因为和曹孟德有同样的爱好，哪有什么杀伐果断。”
叶绵想了下，突然意识到什么，脸色泛起红晕，暗啐一口，“小流氓。”
不敢再纠缠这个话题。
谈起这些，女人总是要吃点亏的。
“我觉得那个人说的有点道理，马鹏飞光在你们直播间卖酒，成不了气候，反而浪费了他的才华。”
陈晓“嗯”了一下。
叶绵：“一个主播找准自己的定位不容易，找到一条未被发现的赛道更不容易……”
两人喝过咖啡，回到公司。
陈晓打开手机，看了一会马鹏飞的直播。
没有喋喋不休的“买它”，
也没有“今天亏本给粉丝送福利，再上一百单”，
……
就像一个朋友在那聊天。
唠家常，谈生活，谈理想，
语气温柔，情感真挚，让人不自觉沉迷其中。
屏幕前马鹏飞，双手撑在桌子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嘴里慢慢道：
“北岛曾经说过，‘那时，我们有梦，关于文学，关于爱情，关于理想，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如今我们深夜饮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梦破碎的声音……”
陈晓关了直播，下定决心，打电话给小姜。
让马鹏飞下播后过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