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功夫长进了不少。”
驶去的迈巴赫上,林峰笑着开口道。
他见识过钱芸的身手。
相较于过去,钱芸这次出手变得更加凌厉敏捷。
显然是练过了龙门所开创的龙门拳。
“师父一直在教我。”
充当司机的钱芸回道。
“可惜,不知道和你还有多远的距离。”
林峰笑笑不说话。
沉默了一会儿,钱芸继续道:
“这次要见的是香江堂口的堂主。”
“虽然只是堂主,但因为坐镇香江这种超级城市,地位不亚于一省主理人。”
“咱们虽然是特使,但也得尊敬些。”
随即,她讲起了香江堂主的基本情况。
这名堂主名叫周冲,今年四十七岁。
早在二十年前就当上了香江堂主。
当时还不过二十七岁,可谓年少有成。
经过了二十年经营,整个香江堂口被他打造得如同铁桶江山。
许多龙门大佬都非常看重他。
不仅如此,周冲的个人实力也堪称拔尖,同样是一名武道宗师。
按理来说,有他坐镇的香江堂口应当稳如泰山才是。
可不知出了什么问题。
近些年来,香江堂口可谓每况愈下。
经营情况更是惨不忍睹。
每一年的营收都在不断下滑。
这就是龙老让林峰过来的主要原因,弄清楚香江堂口的问题所在。看书喇
要是能解决就解决,解决不了,至少也能让龙老知道弊病所在。
“树大根深啊。”
林峰第一时间发现了此行的难点。
二十年的时间,但凡有些手段的人,都足以经营的滴水不漏。
更何况周冲的手段绝对非同小可。
因此,香江堂口虽然还打着龙门旗号。
但在这群人心中,周冲恐怕才是唯一的领袖。
要是周冲不愿配合,调查之事根本无从谈起。
“我和那边短暂接触过。”
“就之前的情况来看,他们还是尊敬我们这两个特使的。”
“而且也愿意配合我们调查。”
钱芸开口道。
林峰却不置可否。
他虽然喜欢摸鱼,但经历的并不少。
酆都监狱内各个都是狠人,拉帮结派,远交近攻无所不通。
耳濡目染下,他对这种勾心斗角非常熟悉。
对于香江堂口而言,他以及钱芸都是外来人。
两个外来人要调查属于他们的堂口,他们心里岂能舒服?
就算周冲愿意配合,恐怕手下心里也不会服气。
更何况,周冲的真实想法无人能知。
总而言之,调查的难度不容小觑。
想要顺风顺水,一马平川完成任务,无异于痴人说梦。
必须得做好打硬仗的准备。
林峰思索之时,车辆始终行驶不停。
没过多久,来到香江大番区一栋别墅前。
大门外一群小弟把手,人来人往,看上去格外热闹。
等车辆停下,立即有人小跑过来,毕恭毕敬拉开车门。
“欢迎龙门特使。”
而后,呼啦啦众人同时呼喊,气势雄壮。
林峰面无表情下车,和钱芸一起,被众人簇拥着走进别墅。
里面早已摆开了酒席。
共有两张长桌。
前一桌的人较为年长,后一桌则较为年轻。
显然是让堂口大佬和年轻骨干们分开而坐。
“两位特使,有失远迎。”
前一桌的主位上站起一个中年人笑着问好。
看上去很是和蔼可亲。
不用多想,自然就是龙门香江堂口的堂主,周冲。
林峰笑了笑,一言不发,自顾来到了前一桌的空位上坐下。
“周堂主。”
钱芸问了声好,坐在林峰身旁。
周冲目光闪烁了一会儿,随即坐下,哈哈大笑道:
“今天不谈别的,先为两位接风洗尘!”
“没想到特使大人如此年轻,真可谓年少有为啊。”
他周冲二十七岁当上香江堂主。
这已经是非常了不得的成就了。
可林峰怎么看也才二十出头,居然成了龙门特使。
的确算得上年少有为。
“的确很年轻啊。”
“两位特使站在一块儿,真算得上是金童玉女!”
“哈哈,说不定还真是一对呢。”
“……”
桌上的众人哈哈大笑,言语多有调侃之意。
林峰倒也没有发作。
虽说这群人有些不敬之意,但毕竟都是龙门老资历的人。
调侃两句也就罢了。
而且,他和钱芸的确太过年轻了。
在这群老狐狸心中,自然没多大分量。
“这么年轻就成了特使,莫不是哪位大佬的亲生子?”
“谁知道呢?反正那些大佬玩的花,或许是个私生子也不一定。”
“就这样也敢来查我们香江,真是不知死活。”
另一桌上,较为年轻的一群人不屑开口。
不等林峰开口,主位的周冲豁然起身,一脸严肃。
“谁让你们乱说话的?”
“特使虽然年轻,但不代表没有能力。”
“你们一个个都老大不小了,结果还没一个被龙门总部看上。”
“这就是你们和他的差距!”
“还不快来陪酒道歉?!”
周冲的确很有威望。
在他的压迫下,较为年轻的众人不情愿起身,端着酒道:
“抱歉咯,特使大人。”
随即,他们一饮而尽。
钱芸见状,低声道:
“这位周堂主的态度还可以吧?”
林峰笑了笑,并未说什么。
事实上,他一眼就看出了对方的险恶用心。
帮忙撑腰不是这么撑的。
非要扯到这群人没被龙门总部看上,他们必然会心中不爽。
对于林峰,他们也只会更加反感。
可谓一来就给这群人上了一顿眼药,从而降低林峰在他们心中的评价。
林峰对此也不意外。
就目前的发展来看,一切都还算合理。
周冲有些心气也很正常。
毕竟经营了二十多年,谁乐意接受一个天降特使的查询?
“对了,香江这边的营收越来越低。”
“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林峰忽然开口问道。
要知道,周冲才说了今天不谈别的,只为接风洗尘。
林峰此举,可谓完全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目光闪烁了一会儿,周冲呵呵笑道:
“既然特使问了,我也不瞒着。”
“我们的生意被抢走了不少,这才导致营收下滑。”
“都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