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后,赵文昭跟着赵文澜去了勤政殿,秦安把门一关上,赵文昭就开口道。
「皇姐今日霸气,让那群废物都不敢开口说话了。」赵文昭觉得解气的很,就是因为现在凤鸣有那群酒囊饭袋在,所以才会这样不成体统,今日一教训,果然都乖的像猫一样。
「这也不是我的皇威,不过是因为母皇在世的时候,将她们手中大部分的权利都给收回来了,不允许养私兵,暗卫也不能够超过五十余人,不然,你觉得,她们不敢因为皇室动了她们的利益,而联合起来反朝纲?」
赵文澜对于那些贪婪的人,看的倒是清清楚楚的,一个个现在是看到势力不够,没人能够抵抗的了朝廷的兵,这才安安分分的不敢轻举妄动,但凡有一个不怕死的世族站出来,她们都能够在底下为其呐喊助威。
当然,世族里头,没有这么傻的,但凡出来一个,还能够被皇室当做一个例子,处罚了,让她们看看,凤鸣,究竟谁才是皇。
「正是,如今,各国安分,皇姐倒不如来一场大的,等到八月份,考出来的第一批学子逐渐可以做一些事情了,到了来年,她们就是新的一批血液,到时候,将朝廷大换血,不仅仅是朝廷里,还有各州各地的地方官都通通换一个便,看她们世族还能不能嚣张的起来。」
赵文昭看那些世族不顺眼久了,她们在自己各地的祖地里强抢民女,占地为己用的事情不知凡几,只可惜官官相护,她们皇室,也没有确切的证据,来将她们缉拿归案。
「放心,这一日,不会远的。」赵文澜也知道自己皇妹的报复,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放心。
「对了,皇姐,姐夫在这一两个月之内,就要生了吧,舅舅是不是天天往姐夫宫里跑?」赵文昭惦记着萧云,故此问了一句。
「嗯,太医说,也就是这一两个月的事情了,他现在,身子重的都不敢出椒房殿,只能是在自己的宫苑里来回走走。
舅舅担心萧云这是第一胎,自己不会好好养护,这不,直接就住在了椒房殿偏殿,除了每个月的初一十五我宿在椒房殿的时候,舅舅不在,其余的时候,舅舅为凰后忙前忙后的,劳累极了。」赵文澜有的时候,都觉得萧云肚子里的孩子,可能不是她的,而是舅舅的。
「哈哈哈,怕是舅舅盼着有个小孩子,振兴皇室的心切,如今,你的孩子,可是下一辈的第一个孩子,舅舅自然是重视的,不得不说,我对这个小外甥女,也是期盼的很。」
赵文昭想到,墨闻舟的以后,也会跟姐夫一般辛苦,因为怀胎,还要时时刻刻的注意着。当真不是难受的一点半点。
「那你也加把劲,争取小外甥女出生之后,你的嫡女也能够快速的出生。」
「快了,这个好消息已经有了,离出生,也不会太远的,都是同一年的事情。」
「说实话,我都没有想过,你王夫能够这么快就有了,不是说,他的身子,难以受孕么。」
赵文澜在墨闻舟把脉后,就知道了赵文昭有了血脉的传承了,所以,姐妹两个人现在说起来,也是心照不宣的事情,只是知道这男子有孕前三个月不能够大肆宣扬,所以,她就没有告诉舅舅。
「我当时,也是震惊的很,但是,左右都是好事一桩,现在,墨氏的胎像也是稳妥了很多了,再过一个月,就能够告诉舅舅了。」
「你别说,舅舅前两日还跟我念叨着,说是你总是连着宠幸温氏也不行,合心意,也不是要一味的宠幸的,若是让他成为了众矢之的,就不好了。」赵文澜想到手底下的人给她的消息,那入府的温氏,样貌,可是扎眼的很,而且,很得宸王殿下的欢喜。
「不是吧,不过才连着传召了温氏三日,舅舅就这么快得到消息了?
我在这段时间,不也先后让晏氏跟卢氏侍寝过么,后院里,也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气氛。」赵文昭真的是要抓狂了,她觉得,还不如让舅舅来给她安排一个侍寝时间呢,按照舅舅的心意来,他就放心了。
「舅舅也是怕你被那位佳人迷惑了心智,他的意思,是让你别总是去别人的院子里头,多多少少的去看看你王夫,总的耒说,你去你王夫的院里时间少了,有的时候,也只是白日去看看他,用个午膳就走了。」
「那是自然,又做不了其他事情,也就只能是白日里陪陪他,晚上传召其他人咯。」
两姐妹互相说着德安贵子是怎么把她们给牵着鼻子走的,后来说累了,赵文昭就回去了,现在德安贵子也没有精力召她去用膳了,毕竟,现在萧云的反应越来越大,缺不了他的照料。
回到王府里头的时候,刚下早朝,赵文昭就去了墨闻舟的院子里,看到墨闻舟整在屋里头绣着什么东西,走近了一看,竟然是小孩子的衣物。
「肚子里的孩子还不知道是男是女,你就开始绣小衣服了?」赵文昭刚坐下,青郢就去小厨房,将厨房里头温着的早膳给端了上来,不多不少,正好是赵文昭早晨吃的量。
「这是给孩子绣的里衣,左右是穿在衣服里面的,样式如何,就不重要了,臣侍在府里,实在是无聊的紧了。」墨闻舟放下手中的针线。,坐在了赵文昭的身旁,用公筷给赵文昭布膳。
「也好,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打发打发时间。」赵文昭也没反对,就继续用膳了。
赵文昭跟墨闻舟在紫竹院里头待着,一直到用完了午膳,这才回了前院,午休了一段时间。
由于是年节后的第一天,赵文昭在书房里头,实在是没有什么政务好处理,从后院里溜达溜达,就到了东院门口,看到一处屋子门口的进宝,就知道温塘在哪里屋了。
走进去,赵文昭就后悔了,这么小的屋子,人进去坐下,就显得屋里更小了,温塘没有想到赵文昭会过来,也什么都没准备。
两个人不多不少的聊了几句话以后,赵文昭用了一杯茶水后就走了,温塘也没有多留,毕竟,自己的屋里头,也确实没法伺候赵文昭,反倒是让住在旁边的卢氏听到了什么,就不好了。
温塘等到赵文昭的背影实在是看不到了,就让进宝把门关上,伺候他梳洗睡了。
「记得打听好今晚殿下去了谁的院子里,明日早晨,告诉我。」温塘摘下了头上最后一个发簪,看着镜子中的人,满意的说道。
「是,奴婢会差人去打听的。」进宝接过温塘手中的簪子。
「你啊,真是越发的懒了,以前在清风楼的时候,我的哪件事你不是亲力亲为?」温塘点着进宝的头,手上的劲都不带掺杂水分的。
「哎呦,现在奴婢可是个官儿了呢,而且奴才的辈分大着呢,咱们府里大厨房的小厮们都叫奴婢一声爷爷。」
进宝想到因为自己家主子得宠了,现在自己走到哪里都有人躬身给自己请安,笑的脸上都要开花了。
「你啊,真是没出息,你可要记住喽,即便是那些人对你好,你也不能什么都收,也不可以摆架子,知道吗。」
温塘知道自己家的傻小童是个没有脑子的,哪怕是有一天被人给算计了自己都不知道。
「是,奴婢知道,奴婢一定不给主子惹麻烦,即便是被人给泼了脏水,奴才也会一个人挡着,不让那些人伤害到主子半分。」
进宝信誓旦旦的样子让温塘心酸,这傻小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于愚忠了。
「嗯,我相信你,但是你要保护好自己,千万别被人算计了。」
「嗯嗯,奴才聪明着呢。」
相反
于温塘这边的轻松,赵文昭那里就不是很理想了,在自己府上的园子里转了又转。
「殿下,可是不知道去哪儿?」语忻看着赵文昭那漫无目的的样子,斗着胆子问了一句。
「怎么,你有什么好的想法?」赵文昭斜着眼看语忻,那一脸鄙视的样子,让语忻看着很是心塞。
她是没有家室,可是也不能总这样蔑视加不相信的眼光看着她吧,好歹……她也是进过几次风月场所的。
「属下有一个建议,不如去晏侧君的院子里吧,一来晏侧君与王夫的关系甚好;二来,晏侧君的家里不需要安抚;三来,殿下我不是很喜欢喜欢后阁子里的那些个男人。」
语忻摸着脖子,有些心肝痛,毕竟她今日算多嘴了,毕竟殿下平日里是不喜欢别人说她的私事的。
「你说的也对,这样既可以让王夫放心,也可以让后院的人觉得可以,毕竟,身份上是有悬殊的,毕竟本王听说他同府里的男子处的都不错。」
语忻点了点头,她也曾认为,像晏侧君那样的男子,就是清冷孤傲的,怕是没法曲意逢迎,安抚好殿下的所有,不曾想,这位侧君,把殿下的心思给照顾的最是慰贴了,谁知道整个府里最与世无争的,还恰恰是这位心气儿高的名门子弟。
「那就去他的院子里吧,走吧,今个儿你猜测本王的心思本王恕你无罪,因为,你算是提了个好建议。」赵文昭斜眼瞟了语忻一眼,看着她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嘴角就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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