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五表姐的那位备受青睐的幕僚啊,不知道,你是有怎样的本事,才让五表姐看重的?」李文远让人给自己搬了个椅子过来,坐在垫着软垫的凳子上,看着面前站着的孔敏,心里暗爽。
「草民不才,只是有些小聪明罢了。」孔敏微微哈腰回话,她稍稍一想,就知道这位郡公怕是受宠的很。
「呵,敷衍,就算你不说,本郡公也可以去问表姐,还有……」李文远还想说一些什么,但是被身边的人告知宫里已经派人来寻他了,再不回去,怕是在后院用膳的宸王都要被惊动了。
「今日且饶过你,改日,本郡公定然要让你伺候一天。」
李文远这般执着的原因,是因为孔敏一开始,明明对他是有其他意思的,可是后头怎么会变成不耐烦的呢,这件事情,今天搞不清楚没关系,改日,总会弄清楚的。
等到李文远被伺候走了,孔敏这才带着采淳回到了自己的住处,路上,采淳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嘴,「大人是怎么惹到谨郡公了?以后,还是避着点好。」
「怎么,他很可怕?」孔敏很是好奇,这男子,怎得还有两副面孔。
「也不是,只是这位谨郡公教训人的手法很刁钻,虽说不至于打死下人,但是惩罚总是少不了的。」
「我们又没有做错什么,不用担心。」孔敏对着采淳笑了笑,她也累了,懒得去想那位郡公,回屋,洗洗就睡了。.
赵文昭在后院跟另外三人用了晚膳后,直接就带着温塘回了前院伺候。
前院的下人看到温塘跟了过来,随之识趣的出了屋子,屋里头除了温塘跟赵文昭两个人之外就没有其他人了。
赵文昭因着连吃了两顿的汤圆,胃里头胀的很,斜躺在贵妃榻上,看着面前的男子,不,还不能够算男子,当是称得上一句男孩,等过了今夜,才是真真正正成了男子。
「走过来。」赵文昭闲散的冲温塘招了招手。
温塘乖乖巧巧的走到赵文昭跟前,看着她,小鹿般懵懂的眼神直接刺激到了有些微醺的赵文昭。
伸手将面前的人儿拉入怀中,温塘惊呼一声跌坐在赵文昭的怀里。
赵文昭伸手挑起温塘的下巴,从眉眼一路向下,看到了温塘那红润的唇瓣,晶莹的在烛光下闪着淡光。
诱惑着,赵文昭吻了上去,温塘僵着身子,不敢动,被动着被赵文昭吻着,后面,身子愈发瘫软,被赵文昭给圈在怀里。
情至深时,如冬季炭盆里通红却没不见火光的银丝炭。
刚才简单的触碰像是花洒漏在炭盆里的水滴,这么点的水非但灭不了那通红的炭,反而让炭火触水时发出滋啦啦的声响刺激着头皮。
赵文昭呼吸沉沉,身上温度高的烫人,目光灼灼的看着怀里唇色浓艳的温塘,没忍住低头又亲一下。
他向来唇色浅淡,可赵文昭爱极了他现在红唇浓艳的样子。
少年粉衣黑发,清冷的眉眼迷离带水,狭长上挑的凤眸轻阖半扇,浓密的长睫煽动着铺撒下来,那眼尾像是用毛笔蘸饱了桃红色的墨,在上面轻描淡写的往上微挑画了一笔,颜色渐变红色逐渐浓郁。
矜持疏离的白衣谪仙,终究是染上了人间的颜色。
一夜过后,温塘累的被赵文昭圈在怀里昏睡过去,闹腾到天明,这还是第一次,连着陈嬷嬷来送热水的时候,都劝着她,温塘还是初承雨露,总是娇弱一些的。
次日晨时,赵文昭没能早起,神智回笼的时候,温塘还在一旁熟睡,制止了身旁下人的举动,自己起身穿衣,并且嘱咐身边的人都不能去打扰他。
想到好多日不见的安阳,赵文昭直接就去了覃王府,没有带任何人。
没打一声招呼,直接翻墙而入,进过了后院,就看到好友正左拥右抱,日子过的好不惬意。
「呦,本来还想慰问慰问世女却不曾想,世女这过的比本王还要逍遥自在啊。」
本吃着美人儿喂的葡萄的安阳一听,吓得葡萄就卡在嗓子里,脸憋的通红。
身旁的小侍们都吓得跪倒在地上,无一人敢上前帮忙,赵文昭见状,摇了摇头,捡起一颗石子,运用内力击中安阳的后背,葡萄这才被咳了出来。
「我去,赵文昭你是谋杀啊,还有你们,见本世女都快没命了,没一个人来帮忙?滚滚,都给本世女禁闭三个月。」
有一个小侍还妄图想求情,刚碰到安阳的衣角,就被踹倒在一边,「你,直接出府。」
很快,整个后院都安静了下来。
「呦,一大清早就这么大火气?」赵文昭笑着走到安阳旁边。
「哼,让你,一大早就差点死在…死在一颗葡萄上,你心情能好啊。」安阳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行了别这么大火气,我来呢,就是看看你,犯什么事了,覃姨又把你给禁足了。」赵文昭这时笑的有些幸灾乐祸,要知道这过年过节的,再怎么着也不至于被关禁闭啊,不过,看着她的模样,被禁足,日子也过得不错。
「我哪里干什么事了,只不过这次情况特殊,刚好让她有火气发而已。」
「这「清心咒」可不是常人能抄的了的,说吧,干什么了。」
「知道跟我有了婚约的那个男子吧。」
「嗯,知道,一位佳人,你上次不是还拿他同罗清杨作比较了吗。」
「对,就是他,我娘啊让我尽快娶他做正夫,你也知道我怎么肯,我是见都不想见,这不,到了约定见面那天,我爽约,我娘在「醉楼」里找到我的。」
「没想到啊,你赌也就算了,你竟然还嫖,你把人家小公子的脸面往哪里搁啊。」
「我管他呢,正夫之位,他想都别想,侧夫的位置我都不想给。」
安阳想到心里的那个男人,心口就一痛,她给他寄了几十封信,都像是石沉大海一样,没有回信,心里不安的时候,派去打探消息的人果然没带回来好消息,人没了却连个毛都没找到,这是对她能力的一种侮辱啊。
「还想着罗公子呢。」
「嗯,半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我都托魅夜帮忙去找了,但还是没有消息。」
「魅夜都没有找到?」
「恩,这都一个月了,愣是一点消息都没有,肯定没找到。」
「魅夜的手伸的那样长都没有找到,罗公子要么是藏的太深,要么就是没有在魅夜的控制范围内。」
「不可能,唯一一个没有在魅夜控制范围内的国家,就只有那一个地盘,她们的手伸不过去,他不可能,不是吧,他是个不能生育的男人我也认了,可偏偏是那个……」
说到这里,安阳的声音顿住了,回想他们曾经在一起的相处模式,仿佛不可能都是可能。
「安阳,你想想,当初在军营里,他可从来没有避讳过我们,像女人一样和我们勾肩搭背,一起执行任务,那身体素质,可不是咱们这边男子可以有的。」
是啊,和她在一起时,她就觉得自己像一个小男人一样被呵护着,粗活重活都是他做,她却娇气的像一个男人。
尤其是每一次亲亲,都是他先主动,可她却爱死了他霸道的模样,那是整个凤鸣都没有出现过的。
「那怎么办,我和他岂不是真没戏了?」安阳回想完,沮丧着脸,就像快要哭出来一样,这是她第一次动心,也觉得恐怕是最后一次了,那样的,能够让她心
甘情愿当成男子一般柔弱的的人,除了他,再也不会有别人了。
「那也不一定,这就要看看,你可以为他做到什么地步,比如,甘愿做一个小鸟依人的女人,放弃现在的身份地位,为他伏低做小。」
「好,为了他,一生不娶又有何妨,从今天起,我就要遣散后院,前往边境去找他。」安阳腾坐起身,一脸的「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架势。
「想遣散后院去边境,哪有你想的这样容易,先解决那位跟你有婚约的男人,这个烫手山芋再说吧,你都在大都努力了这么久,都没有听到一点动静,或许,罗公子就是介意这个呢。」
听到这话,安阳立马一脸狗腿的蹲在赵文昭身旁,殷勤的递水果倒茶捶腿,可谓是面面俱到。
「阿昭,我知道你鬼点子多,能不能帮忙出个主意?」
「鬼点子?」赵文昭一挑眉。
「不不不,是动用你那智慧的大脑,嘿嘿,您大人有大量就别和我这等小人计较了。」安阳狗腿的在赵文昭身边忙上忙下,原本是自己抱着的汤婆子也塞到了赵文昭的怀里。
赵文昭躺在安阳一开始躺着的贵妃榻上,享受着安阳剥皮的葡萄还有温热的茶水,要不是昨日温塘伺候的舒心,赵文昭也没这个心情在这里陪安阳耗着。
不过想到这里,赵文昭还依稀回味着,昨日,温塘的味道真是好,香香的,甜甜的,软软的,看上去乖乖巧巧的,倒是什么都能陪她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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