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这还是生气了?都说凤鸣的女子薄情寡信,我今天可算是见到了,你这是想吃完了不认账!拍拍屁/股直接走人了?”骆清寒也是气不过,这个女人明明都已经跟他在一起了,怎得还去想要临幸他人?
“王上似乎是忘了什么,你与本王,本就没有任何干系,本王的身边有什么人,似乎都与你没有关系。”
一个月的相处,赵文昭承认,她对骆清寒有些好感,但也仅仅是有些好感而已,还不足以让她动心的程度,骆清寒凭什么觉得,她们在男女欢/爱之后,自己就会忠于他一人?
“你……”是啊,自己不过是一时间跟着赵文昭安逸太久了,仿佛在这个不知道他身份的地方,他同赵文昭就是夫妻关系一般的生活,但是,终究不是的,他是大宁的王,她是凤鸣的守护神,一开始的身份,就注定他们必定要站在对方的对立面。
穆图快要攻下来了,赵文昭马上就要回京述职了,而自己,不也要回大宁了么,他是自己死皮赖脸非要跟着她的,如今,怕是也要到时间了吧。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宸王殿下了,离开太久了,我也该回去了,后会……无期。”骆清寒冲着赵文昭行了凤鸣的辞别礼,这是他同那位性格跳脱的将军公子学得,还记得他见到自己时的兴奋,误以为他是赵文昭的心爱之人,那个时候,他就觉得,自己跟赵文昭甚是般配,几个月的相处,赵文昭怎么可能不对自己动心。
赵文昭没有说任何的话,甚至连眼神上的波动都没有,直到语忻回来,赵文昭还是保持着坐姿没有动。
“殿下,那大宁王怎么了,属下刚才同他行礼,他也没搭理属下。”语忻刚知道这大宁的王上来凤鸣陪自家殿下睡/觉的时候,她觉得天都要塌了,一个男尊国的王上,放着王的位置不坐,大老远的跑来,只为了和自家殿下谈情说爱?自家殿下真的是魅力无边啊。
“不必管他,怎么了,可是军营出事了?”
“不是的,是穆图的那老王上,被他儿子给杀了,他三儿子现在掌控着内宫,如今,穆图王室已经被困了三天了,没有粮食,已经快要撑不下去了,所以,他们的三王子送来书信,说是他们愿意自贬为民,只愿凤鸣放他们一条生路。”
“他们穆图不是宁死不降一身傲骨么。”赵文昭闭了闭眼睛,眼睛上的酸痛让她皱了皱眉。
“听闻这三王子的爱妻为三王子产下一女,这是他们成亲十多年唯一的孩子,不想因为这些国恨,株连妻儿。”
“呵,他不想,本王就不做了?本王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杀进去,杀进王室,本王倒是要看看,他的发妻有多美,才能够让他只有那一个女人。”
“是。”
停留在穆图王城的凤鸣军队终于动了,对于凤鸣来讲,对面城墙中,那些饿了好几天的人简直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手无缚鸡之力!
一时间,血气冲天,血液顺着石缝汇聚成流,往日繁华的都城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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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人间炼狱,赵文昭带着一小队的人马杀入皇室所在的宫中,大殿之上,没有臣子,没有王,也没有宫侍,只有那所谓的三王子一人。
“为何,为什么我求和了,你们还要继续杀进来!”达尔布双眸充血,自己的妻子刚刚于昨夜刚刚产下一女,为了自己的孩子和妻子,自己只能弑父杀兄,就是为了凤鸣能够放过自己一家人。
“怎么,谁规定,你求和,本王就能宽恕你?”赵文昭看着达尔布的模样,却不知道怎得,想到了骆清寒,那个男人,是怀着怎样的心情陪在自己身边的呢。
“你是凤鸣的战神,护佑凤鸣子民,我,达尔布,愿意归顺凤鸣,我什么都可以做只要你,留我妻儿一命!”达尔布跪在冰冷的大殿上,看着面前这位剑尖都在滴血的女人,才真的感觉到,凤鸣的女人跟她们穆图彪悍的女人还不同,她们才是真正的嗜杀冷血。
“哈哈哈,你是在逗本王么,现在,不管你归不归顺,穆图……都已经灭了,你还在跟本王谈条件?呵,语忻,带人搜,他那心爱的妻子,想必正在宫殿的某一处,照顾孩子吧。”
“赵文昭!你莫要欺人太甚!杀孽多了,你怕是不得善终!”达尔布看到那些闯入后殿的凤鸣将士,仓惶的想要起身去拦住她们,但,却被赵文昭的剑钉住了一足,扑通一下,重新跪倒在地上,这次,是背对着赵文昭。
赵文昭慢慢悠悠的走到达尔布面前,“别担心,本王,只是有些好奇,你的王妃是多么的美若天仙,才能够让你十几年来,未曾纳过妾。”
达尔布看着面前的女人,总觉得她不太正常,明明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自己却觉得,她就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一样。
很快,一个面色虚弱的女人抱着一个幼儿从后殿走了出来,身后跟了一堆凤鸣的士兵。
“只有她一个人?”
“是,这宫里的人,应该是都跑光了。”语忻回到赵文昭的身后。
那三王妃看到脚部被钉在地上的丈夫,再也伪装不出坚强的跑到达尔布身边跪了下来,“阿古!”(是西藏女子称呼爱人的一种方式)
“阿吉(是西藏男子对女子的爱称),你怎么样,没被她们伤到吧。”达尔布先是确定妻子没事,这才看了看孩子,没有哭,没有闹,一点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跟父母的处境。
“互相确定好了?都没事吧,哈哈哈,本以为这三王妃是个什么样的美人儿呢,这相貌算不得惊艳,却出乎本王意料,平平无奇。”赵文昭淡淡的点评着。
就在这时,外面有士兵来报,“将军,整个城池都已经控制住了,城墙上也插上了凤鸣的军旗,俘虏两万余人。”
“今日本王心情不好,都杀了吧。”
达尔布就看着赵文昭面无表情的说出这句话,就连来通报的士兵也是一惊,从凤鸣边境杀到这穆图皇城,没有哪座城池是屠城的,最多只是屠尽了武夫,没有伤及那些书生,妇孺,怎得今日……
“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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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本王的话,听不清了?”
“是,属下这就去传令。”
转过身,赵文昭再看着达尔布,从他王妃的怀中,抱起那个孩子,孩子丑丑的,皮肤皱在一起,甚至都看不清五官是什么样子。
“你们是想本王先杀了她,再杀了你们,还是本王等你们自裁后,再给她一个痛快。”
赵文昭这个样子,就是用最轻柔的语气说着最疯的话,整个大殿之上,语忻还有凤鸣的士兵都是低着头,不敢出声,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是不是我们先死,你就能让她感受不到痛苦。”达尔布算是看出来了,能够屠城的女人,任他怎么求饶,都没有用的。
“是。”
那孩子似乎是感觉到了危险,又或者是离开母亲温柔的怀抱太久了,哇哇的哭了起来。
达尔布的王妃跪在地上泣不成声,眼中满是心疼,达尔布从自己的脚上将剑给拔了出来,最后看了一眼,狠狠心,将剑穿过自己跟王妃的胸膛,似乎是不想继续听孩子的哭声了,达尔布还转动剑柄,绞碎了胸膛的内脏。
三四个呼吸之间,两人就没了气息,赵文昭抬手抚了抚孩子哭红了的脸庞,一路向下,停留在孩子脆弱的脖颈中间,一转,动作干脆利落,转瞬之间,孩子就没了声息。
赵文昭将孩子的尸/体仍在达尔布夫妻的身上,“烧了吧。”
说完,就离开了大殿,留下语忻和那一小队人马,那一小队人马面面相觑,最后齐齐望着语忻,“大人……”
“今日之事,谁都不能向外人道出,就烂在你们的肚子里,明白了吗!”
“是!”
语忻说完,紧跟着赵文昭出去了,她知道,这个时候的赵文昭应该是犯病了,但是,但是究竟是什么事情能够刺激的殿下犯病,明明,已经很久没有复发过了。
赵文昭骑上马,一路骑到这穆图皇都的城郊,四面无遮挡,寒风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吹回了赵文昭的一丝神智,她现在的呼吸都有些不太顺畅了,但是这种不适很快就被压下去了。
语忻跟着赵文昭站了好久,但是寒风太硬,又怕会让赵文昭生病,迫不得已开口道,“殿下,回城吧。”
“回西部边境,让张将军留一位信得过的副将在上一个城池里管束那些剩余的人。”
“是。”
回到张将军府里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整个府里都是静悄悄的,赵文昭和衣入塌,明明屋里暖和的紧,但是总觉得这榻上冷极了。
“呵~呵呵呵呵……什么时候,竟然可以这么挂念一个人了,不过是一个过客,阿昭,若是喜欢,我帮你收入囊中,不过是一个他国王上,何苦挂念。”
赵文昭皱皱眉,这好像是自己说给自己听的,对吗,若是喜欢,那就夺过来,捏在自己的手中,赵文昭的脸上闪过一丝迷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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