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丹药,皆能让诸位有如神助,只望诸位能英勇无畏,早日得胜归来!”
她倒是不曾忘,先前在叶家村山里自己的陵墓中,发现了许多丹药,褚建怀都一并带入了昆京来。
莫说那些丹药都是她巅峰时期所炼制的,而今又沉淀了四百余年,那药力可想而知有多凶猛了。
若是不够,她再去药王阁购入一些,近日来褚建仁都有潜心炼药,也出了不少成品丹药,也能投入使用中。
自古以来,炼药师的丹药都是一药难求,更别说是琅嬅老祖亲自炼的了。
长生殿里也有许多,一一分发下去,应该是够了。
若有了丹药,他们甚至不需要粮草,身体会得到无数力量的加持,让他们度过饥饿。
“郡主说的可是真的?”
“那丹药寻常人家,一辈子可能都见不到一次,咱们真的能用上?”
大抵是心有疑虑,大家都开始不确信了起来。
“诸位都是为家国拼命之人,区区丹药而已,用了便也用了。”
“行!一会儿本王便统计所有人数,郡主只需确保丹药充足即可!”
陆千秋自是高兴得很。
且这昆京不光只有静娴一位炼药师,先前江冷鹤的馆子里,也有不少私藏。
正好那令牌在她身上,她自是可以随意挪用。
“若是打不过,就早些回来,命要紧。”
她知道陆沉渊是第一次出征,经验没有陆千秋丰富,心中总是牵挂担忧的。
“放心,有阿娴在,我不敢死,我还没娶你,还未许你大婚。”
他是千辛万苦才活到现在的,更是阿娴以血还血才有了他这条命,故而又怎敢轻易舍弃了自己这条命。
有阿娴在的世界里,总是充满光明与温暖的,他不敢舍弃这份温暖。
掌心缱绻温柔,万千光束之下,那眉眼渗着温柔。
“阿娴,等我回来,我们就成婚,好不好?”
“那且等你能够平安归来再说吧。”
“一定会的。”
静娴抿唇没有说话,心中隐隐不安。
回了太子府里,静娴迅速修书一封送去了北岳,北岳有鹰鹫,比普通信鸽送信的速度要快上几十倍。
下午送出去的书信,第二日中午江冷鹤便收到了。
“南楚当真是要攻打西圣了?”
若说三国之间谁最清闲,非北岳莫属了。
江冷鹤揉了揉眉心,他自是知道两国之间要开战了,以为琅嬅是来寻求帮助的。
他还满心欢喜地等着,不料她竟然是让自己去保护陆沉渊?
“老祖宗,他们之间的事儿咱们可管不得,倘若两败俱伤,咱还能坐收渔翁之利呢。”
底下那都已经六七十的臣子美滋滋地幻想着,一个个在江冷鹤面前低头哈腰,即便他看上去年轻,可那年岁是担得起老祖宗这称呼的。
“收什么渔翁之利!”江冷鹤气得一把竹简扔了过去。
瞪着他们说:“谁都不许打西圣的主意,南楚已经违背当年签订的和平条约,擅自开战,那咱们也不必装什么好人了。”
他一席墨绿的衣衫,衬得那张脸越发白皙俊美。
衣衫松散,露出那完美结实的胸膛来,天知道这北岳有多少人想嫁给江冷鹤,那可是皇室活宝啊!
还有人说,只要能与老祖宗一夜欢好,得其精华,就能延年益寿,丰颜美体,当然,这无从考究。
毕竟这北岳数百年来,就没能有哪个女人成功地爬上过江冷鹤的床。
故而坊间传言,他们的老祖宗可能是那方面不行。
更有甚者,将其美化说,老祖宗不是不行,而是清心寡欲才能延年益寿,因此民间还曾掀起过一阵禁欲风潮。
纷纷效仿起江冷鹤来,清心寡欲,心中再无情欲。
然而人之欲望,本就遵循本能,刻意压制本能,反而适得其反。
他们又怎知,江冷鹤不是不行,只是不愿罢了。
他的理想人选,自古以来就只有聂琅嬅一个,然而他不敢想和她如何,只想奢求琅嬅一个怜爱的眼神罢了。
北岳子民更是不知道,他们那高高在上又人美多金的老祖宗,是个恋爱脑。
底下一群老臣子们战战兢兢地问:“那储君怎么办?”
可怜北岳皇室人丁单薄,好不容易扶了一个上去,竟然英年早逝,死因更是无法查证。
“那皇妃呢,她肚子里不是揣了一个?”江冷鹤也颇为头疼,似自从他这一代开始,北岳皇室就像是中了诅咒一样。
每一代皇帝都活不过三十岁。
故而每当筛选出一位储君,臣子们都会想方设法给储君塞女人,让他雨露均沾,不管是谁,只要能诞下皇子,那就是他们北岳的大功臣。
“有是有,可不知男女,且瞧着那皇妃害喜的模样,约莫是个公主。”
臣子们无奈叹气,他们就想要个皇子,咋就这么难。
他们的皇帝不仅短命,就连播种的能力也不行。
后宫里那么多女人,就一个皇妃揣了个,还有一半儿的可能是个女娃。
“公主就公主吧,只要能生下来,那她就是我北岳的帝姬。”
江冷鹤只想赶紧把这破事儿给解决了,他好去找琅嬅。
“帝姬?老祖宗,这天底下哪有女人当皇帝的呀!”
“不行?”江冷鹤挑眉,那股气势不怒自威,瞬间唬得那群臣子大气也不敢出。
“那不然这皇帝给你来当?”
“老臣不敢,不敢!”
臣子们赶紧诚惶诚恐地跪在地上,这老祖宗的心思真是难以捉摸啊,居然要立帝姬。
“传令下去,皇妃肚子里头的,不论男女,只要平安降生,都能做我北岳的皇!”
江冷鹤大手一挥,直接敲定。
“这……”
“老祖宗,这不合礼制啊!”
许是在他们看来,女子为皇,那简直是天底下最荒唐的事情。
这世间女子不过是他们男子的附属品罢了,如何能坐在皇位上指点江山?
“礼制是死的,人是活的,这世间若无女子,怎来儿郎?”
“儿郎如何,女子便该如何,而非儿郎就要高于女子!”
琅嬅曾说过,这世间万物本不该有高低贵贱之分,正是因为有人高高在上,才有了这万恶的礼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