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之前,她曾自创过一个法子。
那便是能夺他人之气为己用,她以前本就不是什么好人,能创出这种恶毒的法子也不意外。
只是后来,这种法子虽然可以让人迅速变强,甚至可以一直维持容颜不老,但却会遭到数倍的反噬。
世间一切都有因果循环,后来她便将这法子销毁,除了江冷鹤,她没告诉过任何人。
因为那时的江冷鹤在她眼里,就是妥妥一草包美人儿。
“他能杀你,自然有法子知道你当年所创之法,不然你以为他凭何故能变得这般强?”
唯有如此,萧正邕才能引来这么多炼药师。
十株天灵芝最终以五万金的价格成交拍下,然而静娴已经没有心思去关注这件事情了。
很快就轮到了压轴品不死药方上场。
药方一出,果然引得众人一掷万金。
静娴琢磨了一阵子,问:“你有多少钱?”
江冷鹤勾起那殷红的唇,凑近静娴,用一双好看且自认为深情的双眼看着静娴说:“嬅嬅只管拍,爷的钱就是你的钱,爷什么都缺,唯独不缺钱!”
药方的价格已经拍到了五十万金,这已然是个天文数字了。
“五十万金一次,五十万金两次……”
“一百万金!”
江冷鹤嘴角一抽,极力按捺着抽搐的嘴角说:“好嬅嬅,咱……咱就算是有钱,也不是这么个花法呀!”
张口就是一百万金,虽然但是,嬅嬅高兴就好!
他忍着滴血的心肝儿,强颜欢笑:“嬅嬅尽管拍,要是不够的话,爷就把整个北岳国库搬来给你,只要嬅嬅高兴就成,爷有的是钱!”
江冷鹤十分豪气地说着。
他不缺钱!
“一百万金一次,一百万金两次!”
全然死一般的安静。
“两百万金。”
忽然有人叫价,那嗓音清雅,听上去很年轻。
静娴冷笑:“四百万金!”
那人忽然不出声了,选择了安静。
“四百万金一次,四百万金两次,四百万金三次,成交!”
一锤定音,静娴成功拍下不死药方。
她看着一脸肉痛却还在强装淡定的江冷鹤,冷不丁说道:“我用你的钱拍,可这钱最终不都还是到了你的账上吗?”
江冷鹤双眼一亮:“对哦,我自己就是东家!”
静娴翻了个白眼,这是个什么傻缺玩意儿。
也就是说,他们相当于一分钱都没花就拍到了不死药方,要是外面那些人知道了,不得气死?
“不过你今晚可得小心了,萧正邕大概已经知道那天灵芝是你售出的拍品了,他对天灵芝的需求很大,先前我这拍卖场运送过好几次天灵芝,都被他半路劫杀了。”
江冷鹤又变得一本正经了起来,只要一想到萧正邕那个瘪犊子的王八蛋,他就恨得牙痒痒。
嬅嬅以前没死的时候,他就总是处处针对自己,害得嬅嬅都不喜欢他了。
最后甚至还要放他回北岳当皇帝。
他才不要当什么鬼皇帝。
“他要是有这个本事,就尽管从我这手里抢去,若没有,就正好杀了他。”
她当年捡回萧正邕的时候,还是屁大点儿的孩子,瘦小可怜,被一群乞丐拳打脚踢,只剩一口气吊着了。
在雪地里被埋得厚厚的,要不是自己将他的命从阎王爷手里抢回来,那狗东西早死了。m.cascoo.net
现在想想,静娴都恨不得戳瞎自己的双眼,她这是救了个什么玩意儿回来。
还一门心思的养在身边,教他功夫,教他凝气炼药术。
不过那时候的萧正邕长得好看,静娴就喜欢长得好看的人,不然也不会把江冷鹤从北岳掳回自己的土匪窝了。
便是听说,江冷鹤乃北岳朝第一美男。
又乃北岳太子至尊,是个得天独厚的人儿,静娴垂涎了许久,总算是把他掳走了。
“今晚进账不少,人家也不和你三七分了,全都给你好不好?”江冷鹤哈巴狗似的讨好着静娴。
这女人没什么爱好,就爱钱和炼药,另外就是喜欢长得好看的人,男女通吃。
所以她当年捡回来的孩子,大多都是长得好看的。
至于那些不好看的嘛……
静娴也许会看他们一眼,扔点儿银钱和丹药,能不能活着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那不然你想和我分多少?”静娴冷哼一声:“原先还担心没钱用,现在倒是不用了。”
虽说褚家不会限制她用钱,直接去帐上支就行。
可到底是外人,静娴还不至于当真要白嫖人家的。
不过江冷鹤不同,他巴不得静娴使劲儿造,因为这样就说明,嬅嬅没有把他当外人了。
“呐,这是我的信物,你只要拿着它,但凡是我江冷鹤的产业,走遍全天下你都不用花一分钱的!”
江冷鹤很是大方地扯下自己随身的半块儿玉玦给了静娴,上面刻着鹤字。
她隐约记得,这块儿玉玦好像是北岳皇室的信物吧……
且这玉珏,全天下仅有江冷鹤才有。
想他当年,乃是整个北岳朝最受宠的太子,出生即巅峰,没成想被静娴掳走了,北岳皇室敢怒不敢言,虽也派兵去讨伐了,可他们那金尊玉贵的皇太子,愣是不愿意走。
死活都要当琅嬅老祖身边的狗腿子。
想着自己手里好像还有阿渊的玉佩,竟然忽然有种自己是渣女的感觉。
“你这玉玦,似乎不止能当钱用吧?”
静娴眯了眯眼睛,这么重要的东西,他说给就给了?
“反正我留在身边无用,爷活得太久了,早就不看重这些东西了,但你现在不一样,无名无份,没有身份和地位,没点儿东西傍身怎么成?”
江冷鹤说得倒是轻巧,这玩意儿可是能够号令整个北岳朝的。
他知道静娴压根儿就不是什么褚家的二姑娘,假的身份迟早会有被揭穿的一天。
毕竟没人知道她就是琅嬅老祖,没有声明和威望,在这个朝代就很容易被淘汰抹杀。
江冷鹤眼珠子一转,就立马又有了个主意,凑近静娴一脸讨好地说:“不过嬅嬅你要是跟了我的话,那就不一样了,莫说是在这昆京了,便是整个北岳朝爷任你差遣,你觉得怎么样?”
这拍卖场的人,还从未见过他们家爷什么时候这般狗腿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