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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这就带你们过去!”杨馆长愣了愣,旋即点头说,

一行人朝监控室门外走去。

“三号厅在焚化间后面。”杨馆长领着我们下楼,边走边说。

下了楼梯,杨馆长并没有带着我们走出主楼,一楼尽头处有一道不起眼的幽暗的走廊,直接通到后院。

走廊两侧是都是墙壁,看样子应该是两间大厅中间的夹道。

走廊尽头处有一扇防盗门,门缩着,杨馆长从身上摸出一串钥匙,试了好几把钥匙后才将防盗门打开。

大概由于很少打开的原因,锁和门叶的边缘处有明显可见少许斑驳的锈迹。

杨馆长拉开门,门口出现两级台阶,后院是一栋三层高的楼,楼体陈旧,水泥墙面显得灰扑扑的暗沉。

高大的烟囱从楼顶上耸立出来,即使四周绿植繁茂,依旧能闻到淡淡的怪异气味。

那种气味让人没来由的觉得心情沉郁。

楼前没有台阶,一条修葺得十分平整的水泥路面直接通向前面的主楼。

“你们并不是将尸体从这条走廊运到焚化间的。”陆逍鸿随口说。

“不是,很多人都想送亲人最后一程,走廊太窄不方便。”杨馆长开口解释,“还有很多尸体并没有在我们这里举行告别仪式,都是直接进焚化炉的,车从外面进来也比较方便。”

陆逍鸿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杨馆长领着我们进了一楼大厅,除了开在一侧的楼梯,一楼并排开了两扇双开大门,一扇门上写着数字3,另一扇门上写着“焚化间”三个字。

“那个叫杜大熙的孩子的骨灰就在这里面了!”杨馆长说着,又掏出那串钥匙,打开了三号厅的大门。

推门的时候,门叶子发出“吱呀”的声音。

这里没有窗户,光线很暗,杨馆长顺手摁亮了门口的电源开关。

入目是一排排木架子,架子上放在一个个圆形的瓷坛,坛子上都贴着标签,上面清楚的写着编号、名字、男女和年龄。

屋里打扫得很干净,并没有落灰的痕迹,看得出来打扫这里的工人很尽职尽责。

屋里并没有很浓郁的阴气。

杨馆长领着我们朝最里边的架子走去。

走到最后一排架子前,杨馆长停了下来。

我意外的发现,这排架子上的骨灰坛跟前面的不同,每个坛子的盖子上都贴着一张黄色的镇魂符。

难怪小熙的魂魄一直没有回到杜璇的家里,原来魂魄被人用这个东西镇住了。

这件事也说不上好与不好,镇魂符的作用只是将魂魄困住,但并不会伤及魂体,被留存在这里的骨灰大多是没有亲人或是流落异乡的孤魂野鬼,大多存着怨气和执念不肯下去,如果任由他们出去,难保不会四处飘荡引起不必要的惶恐。

甚至会由于飘荡的时间过久无处安身而导致魂飞魄散。

贴上镇魂符既是压制也是保护。

我跟陆逍鸿对视了一眼,陆逍鸿开口问杨馆长,“这些符是谁贴上去的?”

“童伯贴上去的。”杨馆长开口说:“这是童伯退休前就保留下来的习惯,以前我们这里偶尔会出一些怪事,导致很多员工找关系调离甚至直接辞职,自从童伯在一些坛子上贴了这个后,就没再发生任何怪事了。”

“那个童伯还会道法?”陆逍鸿眸光微闪,问杨馆长。

“早年不会,他在殡仪馆工作五十多年了,三十多岁的时候得了一场怪病,人差点没了,就跟人学了些道法,画符这些也是那个时候学会的。

也多亏了他学会了这些,自从他学了道法后,直到他退休,三十多年来殡仪馆从来都没再出过任何灵异事件。”杨馆长说。

“童伯一退休你们就把他返聘回来了吗?”陆逍鸿又问。

“没有,前几年童伯的老伴还在,我们去请过他,他不肯回来,直到去年出了诈尸事件后,恰好童伯的老伴又过世了,他才同意回来的。”杨馆长说。

“这些符一直贴在骨灰坛上吗?”陆逍鸿将目光落在一个骨灰坛上贴着的符纸上。

“没有!”杨馆长摆手说:“贴四十九天,每隔四十九天,童伯就会将符揭下来,然后做一场法事,具体是做什么我不懂,但据童伯说,那些人都是可怜人,他做法事是为了让那些人早些下去投胎。”

七七四十九天后超度的确是最简单容易的方法,只是魂魄上的怨气不散,若是投胎成人性格会天生带着怨气,脾气暴躁易怒,看什么都不顺眼。

当然,若是入了畜生道或是别的什么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了。

虽然方法简单粗暴了些,但由此看来那个童伯也是个善良的人。

“童伯做法事的时候你看到过吗?”陆逍鸿又开口问。

“他做法事的时候一般都会让生人回避,不过有一次我值班,那天天气很热,我在院子里转悠,远远看了一眼。”杨馆长思索着说。

“你看到了什么?”陆逍鸿望向杨馆长。

“很多光点,像是萤火虫,但那个光是白色的,不过很快,那些光就消散了。”杨馆长说。

陆逍鸿听完微微点头,没再说话。

见陆逍鸿没再发问,杨馆长抬手指了指最里边的一个骨灰坛对我说:“这个就是那个叫杜大熙的孩子的骨灰坛了。”

由于孩子死去还不到四十九天,坛子上同样贴着一张镇魂符。

我上前将手慢慢伸了出去,轻轻覆在骨灰坛上。

一种触电般的轻微麻痒感从我的指尖传来。

孩子的魂魄果然还在里面。

我扭头望向陆逍鸿。

他冲我微微点了点头。

我跟陆逍鸿之间一直有种很特别的默契,往往不需要说什么,只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的意思。

比如现在,我的意思是我想带着小熙的魂魄。

而他的意思则是不管我想做什么他都会支持我。

“杨馆长,我想带走这个孩子的魂魄,早些将她超度下去,可以吗?”我转身望向杨馆长。

沈茂已经先下去了,小熙死去不过十来天,如果让沈茂在下面再等上三四十天的话,有点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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