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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一边照顾妈妈一边努力学习的徐文颖考上了研究生,恰逢班主任告诉同学们,张教授所在的考古研究所招收一名在校研究生,徐文颖报了名。

一切竟出奇的顺利,当她激动的去研究所报到时,张教授不带任何感情的告诉徐文颖,跟着他干可以,但是徐文颖不许在他面前提起任何有关徐君慧的一切,更不许让研究所里的人知道他们是父女关系。

徐文颖很不满,但终究还是答应了,她知道,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张教授还是没有从当初的伤痛里走出来。

跟着张教授三年了,徐君慧的病情时好时坏,张教授从来都没有主动过问过,偶尔徐文颖忍不住在他面前提起母亲,张教授总会打断她的话,或者直接起身离开。

对于这一点,徐文颖心里还是有些怨张教授的,她有些替自己的妈妈不值,这么多年过去了,倔强如徐君慧,都已经放下了,一生孤零零一个人,现在还病成这样,也算是受到报应了,再大的过错,也该得到原谅了吧!

但父亲终究是父亲,徐文颖知道,爸爸妈妈的事是他们老一辈的事情,虽然埋怨,却依旧在工作上和生活上将张教授照顾得很好,也依他的要求,并没有让研究所里的人知道他们是父女关系。

这次跟着张教授一起来鸡鸣村,徐文颖给徐君慧请了个保姆,就在进山前不久,保姆打电话告诉徐文颖,徐君慧的病情又反复了,肝腹水很厉害,什么东西都吃不下,还会偶尔昏迷,已经送到医院了,明天就开始做引流。

说完这些后,徐文颖叹了口气道:“不知道妈妈的情况怎么样了,如果这趟我还能回去,等我回去的时候她应该还在医院里吧!”

“放心,我们一定能回去的!”我安慰她道。

走在我们前面的张教授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望着徐文颖,眼里满是疼惜和愧疚。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上面还吸附着好几根彼岸花的花冠,原本看起来细弱的丝状花冠已经变得粗壮了很多。

徐文颖伸手轻轻扯掉吸附在张教授脸上的花冠,花冠折断,沾了她一手鲜红的液体,空气中飘荡起一股轻微的血腥气。

“文颖,对不起,是爸爸不对,这些年你也受苦了!等我们回去,我就陪你去看你妈!”张教授嘴唇颤抖着说。

“真的?”徐文颖的眼睛亮了亮,瞬间湿润起来,“你不怪我妈了?”

“其实我并没有怪你妈妈,我怪的是自己!”张教授习惯性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如果我当年能多解释几句,多给身边的人一些安慰,最后也不会闹成这个结果,你妈那个时候只不过是个大孩子,这些错误不该她一个人来承担。”

说到这里,张教授仰起头,望向黑暗的虚空长叹了一口气道:“这些年我像一只鸵鸟一样,自欺欺人的以为不去想这些,不看到你妈妈,这些事情就从来都没有发生过,我其实不能原谅的不是你妈妈,而是自己,我没法去面对曾经的自己。”

“爸!”徐文颖激动了喊了一声!

张教授含笑点了点头,望了我一眼问道:“丫头,怎么样,你还背得动吗?要不我来背吧?”

“没事,文颖姐不重,我背得动!”我摇了摇头望了望前面看起来没有尽头的彼岸花海,“我们快走吧!”

“教授,我们好像又回到原地了!”一直走在前面没出声的钱志奇突然回过头望向我们说道。

“什么?”张教授大惊失色,四处望了望。

钱志奇用手电筒照向靠近河边的一块地方,“教授你们看,那里好像是那个士兵被怪蛇吞下去的地方!”

我们顺着手电筒的光望过去,靠近河边的地方果然有很大一片彼岸花被压断揉碎了贴在地上,猩红一片的贴在地上,上面还有一个空了的压缩饼干的塑料袋。

我低头望向脚边的彼岸花,花冠透出诡异的亮红色,仿佛会发光一般,花蕊和花瓣也比之前粗大很多。

“爸,怎么会这样,我们出不去了吗?还有那条怪蛇,是什么东西?会不会再出来?要不我们走水里吧?”徐文颖的脸上惊恐的望着张教授问道。

“那不是什么怪蛇,那是阴鱼的母鱼,它应该伤了脏腑,出不来了,但是我们不能走水里,母鱼伤了,那些小阴鱼会更疯狂的捕捉食物替母鱼养伤。”张教授说。

说话间,果然水里再次像是开了锅一样,水面上露出密密麻麻黑色的阴鱼背脊,只是它们没有靠岸,那些彼岸花的花冠有些甚至循着水里的动静将细长的花蕊伸到水里。

“丫头,你想到什么办法了吗?”张教授回头看向我问。

我望向四周,河水中全是翻腾着的虎视眈眈的阴鱼,前后都是鲜红诡异的彼岸花,伸展着细长的花冠和花蕊,不停的往人的身上缠绕。

“我们是不是遇到鬼打墙了?”付杰开口问道,声音有些颤抖。

我摇了摇头,“这并不像是鬼打墙。”

从发现彼岸花有问题的时候我就开始望这里的气,这个地方阴气很重,但是诡异的是,没有丝毫死气,就连那个被母阴鱼吞掉的士兵的魂魄也没有出来。

不过这倒很好解释,应该连魂魄都被那条母阴鱼吞噬掉了。

萧寒没有回来,眼下在这种诡异的地方,只能是我想办法了,我不想再看到我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跟那个士兵的下场一样。

水里的阴鱼上不了岸,对我们构不成什么威胁,最多只是看着瘆人罢了。

在没有找到出路之前,首先最重要的是要想办法避开那些彼岸花的偷袭。

望着依旧试图往人身上缠绕的彼岸花,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你们的背包里都有备用的衣服吗?要不然毛巾也可以!”我问大家。

所有人都望着我有些不明所以,张教授也一脸疑惑的望向我问:“丫头,现在要衣服干什么?”

我还没开口解释,我背上的徐文颖就开口道:“我包里有!”

说完伸手从包里掏出两件衣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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