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二海最近一直比较疲惫,虽然上次鬼祟之事已经渐渐平息,但是最近城内一直不太平,最重要的是不知道为什么城中传出许多谣言,说是城内的怪事都是因为他们江家而起的。这让江二海好几天没睡好。
今晚好不容易直至三更才入睡。
可是迷迷糊糊的睡到半夜。
一阵吵杂的声响,让江二海从熟睡中慢慢清醒过来。
啪...啪啪...砰....
窗外不断传来细碎的毫无节奏的细响,似乎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
“什么声音?”江二海从床上迷迷糊糊睁开眼,扭头看向窗户处。
“怎么了老爷?”夫人窦氏也被惊醒。
夜晚的窗外,一轮圆月在肆意挥洒着朦胧的月光。圆月周遭还有星星点点闪烁的星光,带着淡淡辉光。
江二海皱了皱眉吐了口气,感觉嘴巴有点干,便掀开被子,从床上直起身,拍了拍夫人示意她继续休息,自己则起身伸手端起茶杯。
拿起青瓷茶杯,微微摇晃了下,摇摇头,显然里面已经没有了茶水。
叹了口气,江二海只好拿起茶壶倾倒着茶水。
可是就在这时外头的吵杂之声愈发浓郁起来,吵杂之声更加清晰起来。
江二海瞬间紧蹙眉头,披上外衣,拿起屋内一直安置好的佩刀推门走了出去。
来到外头,吵杂之声更加浓郁起来。
这不仅仅是吵杂之声,而是一阵阵的惨叫,伴随着一阵阵惊恐的尖叫。
江二海心头瞬间升起一个不好的念头。
“难不成....!?”
江二海心中巨震,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才经历过那种怪诞之事,首先第一个念头就是那个很不好的回忆。
与此同时,夜幕下,一道女子的身影,缓缓如入无人之境般,从江府大门无声步入。
因为院门口阻拦她的人全都死了。
啪嗒。
江府大门的铁门锁,一下被捏断裂,在她手指之下如同捏碎豆腐一般轻松。
女子长相俏丽,姣好白皙的面容十分美艳,只不过脸上的笑容怎么看怎么诡异,走进江府大门。
江府院内巡视的一队三名家丁此时早就听到了院外的惨叫声,此时一个个面色凝重无比。
现在听到门口大锁被捏碎的声音,每个人都神色紧张起来,一个个握住腰间的配刀。
江家的家丁不比其他,每个人几乎都有佩刃。
大门缓缓推开,看到走进来的俏丽女子。
“你....”众家丁一愣,不过旋即好像想起了什么,浑身一震,张嘴就要惊恐的发出警示。
不过显然他们的反应都远不如眼前的俏丽女子。
女子面带诡异的笑容,轻盈一跃,便跨过四五米的距离,下一刻就出现在这一伙家丁跟前。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裂之声响起。
嘭!
同时伴随着一声爆裂之声,她的纤纤玉手一手扣住了一个家丁的面容一扭给扭断,同时一巴掌一甩,直接砸在另一名家丁脑门瞬间红的白的炸成一片。
恐怖而巨大的力道,瞬息之间就将两名弟子,一个照面就给屠杀。
真正让人惊悚的,是他的速度和恐怖的力量,居然丝毫声响都没有发出。
甚至连破空声都没有发出。
“小苑死了,那就拿你们一家子偿命!”俏丽女人诡异的笑着收回手,深深一吸,一张始终维持僵硬笑容的俏脸开始缓缓挪向最后一名家丁。
此时这名家丁早已经吓懵了,连呼吸都好似骤停了一般。
不过当他的血液再次流经大脑,紧接着只觉得的胸口一疼,下一刻就见那白皙的玉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而手中则捏着一颗还在不断跳动的心脏!
嘭!
身体无力的栽倒在地。
就在这三人彻底失去生息之后,无数的血水自他们身上不断蠕动,好像活物不断流动,下一刻自动飞入女子的朱唇之中,每吸入一分,女子的面容就越红润一分。
足足过了半响,三具尸体已然变成了皮包骨头的干尸。
......
李富仁是四方镖局的老人,也是四方镖局的镖师之一,同时算是江家为数不多实力踏入入品的武者。
今夜他并没有睡在城外的家里,因为今天轮到他来值守江府。因为前一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导致江家夜间的巡视力量增加了许多。
不过他们这些师傅倒也不用来值守,不过他对江家的感情比较深,从江二海刚刚行走江湖时就结识,再加上最近城内对江家怨声载道,生怕有闹事之人潜入江家,他还是不放心决定值守一夜。
他已经和另外几位师傅商量好了,决定这几日每天一人轮守。
可是今天.....
李富仁身形僵直的望着前方,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
这一刻他只觉得浑身寒毛乍现。
从前院发生惨叫,他就已经连忙赶去,可是望着眼前的俏丽女子,他感觉就连血液都在凝滞。
他知道眼前这女人肯定不正常!
咕噜一下,咽下一口唾沫,勉强的强自镇定。
“姑娘你是......”
可是不远处的俏丽女子没有任何回应,只是面带诡异笑容静静的盯着他,盯得他额头冷汗不自觉的滑落。
握了握手中的刀刃沉默片刻。
“杀!!!”
锵!
用大吼强行提升上来的气势戛然而止。李富仁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足足有四五十斤,并且携带着他浑身气血之力的刀刃,此时正静静的被眼前那沾满鲜血的玉手悄无声息的捏住。
咔咔!
刀身迅速布满一道道细密的裂痕。
李富仁这一刻感觉一股恐怖的寒意席卷全身,只觉得一种恐怖的危险之感直刺脑门。
逃!
必须逃!
眼前这女子,绝对不可力敌!
李富仁刀刃一松,掉头边跑,可是刚跑没几步,顿时浑身汗毛再次竖起。
寒意瞬息而至,下一刻只觉得脖子一凉,视野迅速升高,下一刻便被黑暗侵袭。
他的脑袋已经被一只玉手拿在手中不断的舔食着,每舔一次都带走一块块血肉,很快就血肉模糊唯有一双瞪大而不敢置信的眼睛。